风四这次施法,一共请了三炷清香。
其中一根线香,敬奉张耀雄这个人身;
两根插在香炉里,敬奉帮忙指路的四方灵鬼。
在驱魔警察里面,香炉里面那两炷清香,一共断了两次烟灰,风四在电影里面,就在手上的方位图,做了两次标记。
可这一次,风四施法,明显比电影里面更加复杂。
丁云峰站在旁边,前后看到风四在纸上做出8次标记。
若非施施平日供神用的线香,全是加长的好货,搞不好,今日没办法撑到风四完成术法呢
“峰哥我搵到对方躲在边度了。”风四就着手上图纸对照港岛地图,很快用红笔圈出一个地点。
众人好奇围了过来,发现风四搵到的地方,位于油麻地那边。
“峰哥,对方既然有能力驱使怨鬼过来害人。
我看,他十有人,为了安全,这次行动您别去了,由我过去抓他就得了。”风四收起地图,缓缓说道。
丁云峰无视占米打来的眼色,捂着口鼻先帮阿雄拔出嘴里的长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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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耀雄睁开双眼醒来,放了一个十分恶臭的连环屁,熏得没有提防的罗宾等人破口大骂。
“喂占米,刚刚发生咩事啊”阿雄迷迷糊糊,望着远远躲开自己的占米问道。
占米捏着鼻孔回道:“就在刚才,风sir他借用你的身躯,施展一个茅山术搵人呢”
“老四,我就知道呸呸”阿雄吐了几口吐沫。
他与风四认识十年,很清楚对方长得一脸正气,性格却是有点腹黑。
刚刚施法不选占米却选他,摆明要整蛊他这些年来的隐瞒。
“排出这道浊气,不会有事的”风四瞥了一眼阿雄的屁股,憋着笑意讲道。
真是铁打的英叔脸,万界不变的腹黑性格
趁着其他人还没发觉,丁云峰喊来佣人阿水,叫他带着阿雄过去客房,梳洗换裤。
“油麻地那边,不管黑的,还是白的,我都没有熟人。”丁云峰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为阿雄打个掩护:“我想留下罗宾看家,然后大家一起都过去。
万一有事,好歹有个照应。”
“也行。”想着这次随行还有一线天这位武道大宗师,风四点头应下。
占米先一步出去备车,开来一辆丰田七座,载着风四、一线天和丁云峰,飞快向着油麻地冲去。
另外一边。
油麻地,渡船街,一栋从外面看去,有几十年历史的骑楼二层,摆着一只香案。
案上供奉一尊神像,神像左右有联。
左写传妙法,
右书七星坛上吐真言,
横批是:大显神威
香案上方,悬着四盘长香。
青烟袅袅,笼着一盏灯笼。
刚在蛙岛回来港岛的三联帮神打堂堂主苏雄,一改往日西装革履的装扮,今日他上身穿着一件麻布短袖,下身穿着一条黑色长裤,腰间和额头,都扎有红带。
点上三炷清香,胡须灰白的苏雄,对着祖师神像拜了拜,插入香炉里面。
一个留着披肩卷发,身穿米黄西装的青年走前一步:“雄爷,这个丁云峰不好惹的。
我刚刚查到,丁云峰不仅和竹联帮堂主冷狐的老公跛豪是结拜兄弟,而且上次过来蛙岛查案,连鹅霸子和黑狼都要给他面子。
东星骆驼,他在丁云峰手上吃了不少亏。
这次摆个尖沙咀出来,明显拿我们做枪。”
苏雄睁开双眼,不屑哼了一声:“错不止骆驼,还有号码帮勇字堆的胡须勇,甚至连孝字堆跛脚孝也有份算计我们。”
“雄爷,您既然知道了,那天为什么还要答应下来”卷发男不解看着苏雄。
苏雄走到隔壁的房间,这边同样摆着一张八仙桌。
不过,这里供奉不是茅山祖师或者哪家神明,而是一只只用符纸封住的金坛。
“我离开港岛太久了,这次回来,我当年打下的地盘早被其他帮会占了去。
就算有你们这帮兄弟撑我,可想收复失地,也得付出很长的时间,花费很大的精力。
现在有个机会,可以让我取代倪家在尖沙咀的地位,就算知道骆驼他们有算计,那又何妨
一旦被我的神打堂在这边站稳脚跟,我就可以不断得到三联帮的支持。
届时,我们再搵骆驼那帮人算账咯”苏雄话讲一半,突然顿住。
因为他看到,供桌上面的金坛,其中一只前面的魂灯,不知在什么时候熄灭了。
“怎么可能”迅速打开金坛的盖子,苏雄用鼻子嗅了一下。
除了骨灰应有的陈朽味,坛内往日菁纯的阴气彻底消失,苏雄面色,瞬间黑了下来。
“怎么了雄爷”卷发男连忙问道。
“我派去的怨鬼被人杀了,丁云峰的身边,可能有玄门人士。”苏雄丢掉手上的金坛,沉声喝道:“收拾东西,我们马上走”
“好的,雄爷。”从没见过苏雄出现这种反应,卷发男内心骤然一震。
十几分钟后
丁云峰等人跟着风四,寻到这栋骑楼下面。
可惜,等他们破门而入,里面的人,已经人去楼空了。
“哇,风sir,怎么这间屋的墙上全画着符,难道你们这帮修茅山的师父,要在家里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发现窗户都是被人用檩条封住,占米语气有些发毛。
风四自从进门,面色一直黑着,他举着手电筒,抬头望了一周:“从法坛布置来睇,对方修的是神打一脉
不过,这个人心术不正
他在四周墙壁画上聚阴符,如果我没估错,他应该在养鬼。”
“神打然后养鬼”占米愕然看向风四:“我有点听不明,这样做法,不是很矛盾咩”
“正神不上身,茅山术虽然在民间开枝散叶,拥有很多传承和支脉,但是不管怎么说,茅山派也是名门正派。
一个立身不正的人,我猜,茅山的祖师爷,不会应他请的。”丁云峰想起僵尸叔叔里,四眼道长请祖师爷上身那一幕,大胆给出一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