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火烧己身,陈健欣一脸正气站了起来:“各位,事到如今,我唯有大义灭亲,检举老黄。
按照惯例,如果庙街有纷争发生,而且受害者报了警,每一单案子,出事的烂仔们必须孝敬军装头3块钱;
苦主家属交30块钱过来警署赎人,其中25块上交公家,剩下5块,军装头一人分得2块,其他军装组伙计一起分剩下的3块
大家看看老黄这幅肠肥脑满的样子就能知道,这扑街当年做军装头,肯定没少收那帮烂仔的糟心钱”jujiáy
“我挑姓陈的,现在玩死道友不死贫道是吧
你自己摸着良心,上交那25块你有没分
我在油尖区当军装头的时候,你个王八蛋已经是便衣头目了,你到手的钱,绝对比我多得多
还有,大家有事讲事,咩叫肠肥脑满你现在人身攻击啊”黄耀炳可不好欺负,看到黑锅甩到自己头上,他一边分辨,一边看着占米。
黑白两道,谁不知道,占米哥是丁sir的影子。
特么这件陈年烂谷仓的破事,不管下面的人当时有没报上来。
反正,自己不能一人扛起来,否则,大家刚刚投靠丁系,若是被二把手惦记上了,以后还有好日子过
看着说着说着说歪楼,老黄和老陈还要打起来。
丁云峰啪的一声放下筷子:“打啊,你们看我做什么如果觉得这地方太小施展不开,不如一起过去阿强的拳馆打个够啊”
“sorry,sir”
“峰哥,你别讲笑了。”
陈健欣和黄耀炳讪讪坐下,丁云峰横了两人一眼:“今日占米拿这件事情出来说,不是他要追究当初坑他的那些扑街
他是想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让你们想明白,熬过这次icac风波,以后如何摆正自己的身份。
特别是你们原先结交的社团朋友,唉,其实社团被警队压了这么多年。
我看不用你们去适应他们,等icac在警队犁一遍,看到警队被打压了,原先依靠警队鼻息过活的大小社团,很快就要翻脸了”丁云峰冷笑点上一根香烟。
众人闻言面面相窥,他们自然不知。
历史上,这次icac的成立,虽然在很大程度改变港岛警队贪污的风气,但是见到警队被廉署套上枷锁。
原先给警队当狗的社团,在鬼佬有意的放纵下,犹如脱缰的野马飞快壮大,直到后来港岛被老家收回的前一夕,他们才有所收敛
对于丁云峰担忧的事情,曹达华几人都是将信将疑。
毕竟在他们看来,这个时候,一个便衣带把喷子就能到社团的马栏、赌摊和粉档虾虾霸霸。
这群矮骡子,还想同差佬们掰手腕峰哥,你未免太过杞人忧天了。
丁云峰知道,这群人都没往心里去,不过他不着急解释,反正他们很快就会接受事实了。
召集众人相互认脸,然后打一针有关未来事态的预防针,丁云峰吩咐开宴。
众人心事重重吃着没滋没味的好酒好菜,席上基本都是四眼坤在讲话。
他向众人传授遇到icac发难,要如何暗中串联的方案。
以及丁云峰要在什么时候才能出场,而且在峰哥出面之前,大家要如何撑住icac逼供的细节。
另外一边,廉政大楼。
刚去水库钓鱼回来的严国梁,进门就被韩志邦告知,鬼佬吉达搵他差不多一天了。
“严sir,现在吉达爵士火气很大,你小心一点啊。”
“放心,我有分寸的。志邦,你带人把各区警署,大探长以下的警员资料,全部都整理一下,然后送去我的办公室。”
安排韩志邦下去做事,严国梁整理好衣服,敲开吉达的办公室。
“sir,我听下边的人说,您在搵我啊”
“现在三点几啦你还不如去吃个下午茶再回来
严国梁你是廉署ab两组行动组的总负责人,上班的时间,跑得无影无踪
你知不知道,我特么差点去报警叫那帮差佬出去刮人啊”
“sir,不如你饮杯冰咖啡消消气,然后听我外出这段期间我所作工作的汇报”
“法克我现在哪饮得落咖啡”看着胸有成竹的严国梁,吉达忍着怒火,按下电话内线号码:“玛丽,去街上帮我买杯王老吉凉茶过来”
十来分钟后,吉达一边喝着王老吉,一边看着严国梁。
“你是说,这两天,你一直都去水塘策反那个名叫火麒麟的黑警”
其实,严国梁过去两天,还没找到机会向火麒麟开口,不过这个时候,他当然要给吉达信心了。
“恶人还需恶人磨,火麒麟他是黑警中的黑警,最恶最烂的那种。
我准备明天就搵他摊牌,如果您答应对他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我有九成的把握说服他加入icac,帮助我们对付其他的黑警。”
身体坐得笔直,严国梁从表情到语气,让吉达觉得很靠谱。
恰好这个时候,吉达喝了王老吉,火气顺了不少,他想了想迅速开出一封文件:“非常的时刻,想要破局,确实要用一点非常的手段。”
将文件递给严国梁,吉达补充说道:“有了这份文件,火麒麟以前的事情,港府将不再追究他。
不过,等我们肃清警队,这个人,就要调离一线岗位。
到时,你看那个部门的后勤有位,就调他过去养老吧。”
“thankyou,sir”严国梁接过阉割版的特赦令,起身立正敬礼。
吉达挤出一抹微笑:“去吧,为了能够把那帮贪污犯绳之以法,类似今天这种小让步,我还是有权做主的。”
隔日,严国梁拎着钓具来到水塘。
远远他就看到岸边三个披着绿皮军装的差佬,一排坐着小马扎。
仨人手握一根钓鱼竿打发时间,身后还搭着一个木架子,一只铁锅用铁丝吊在架子上,锅底燃着干柴,锅里噗嗤噗嗤滚着水。
从味道来判断,严国梁认为里面应该煮着麻油味的出前一丁。
“邓sir、董sir、文sir,你们来得很早啊,吃了没”严国梁打开马扎坐下,一边给鱼钩上饵,一边看着三人打招呼。
“还没食,我们煮着泡面呢,这位先生,要不要来上一碗”董镖客气笑着,回了严国梁一句。
文建仁不屑哼了一声,眯着眼睛盯着钓竿。
火麒麟皱着眉头问道:“好久没人叫我邓sir了,未请教,您是哪位啊”
“廉政公署,严国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jujiaz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