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后
港岛,维多利亚港。
陈细九带着老四和小慈,满脸笑容同过来送行的丁云峰等人告别。
“九哥,我听人说,大马那边的咖啡很靓的,你到了,记得邮几斤过来给我们试试啊。”
苦力强最近被甘量宏改造,不仅努力穿着西装,还开始学人饮咖啡了。
“邮给甘少、阿尊和常满还行,邮给你算啦,好咖啡和坏咖啡,你苦力强喝得出差别”陈细九看着苦力强笑道。
苦力强不服气,顶了九哥几句。
陈细九故意吓他,等到了大马,就买印尼特产猫屎咖啡给他,马上让强哥闭嘴了。
扑领母。
屎味咖啡,那能喝吗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到了记得打电报过来报平安。”丁云峰推开围着陈细九打趣的占米等人,揽着九哥的肩膀走开几步:“卷你钱跑路那几个女人,飞机和靓坤都帮你刮出来,钱”
“哎,阿峰,这些钱就算了。
你和洛哥在南洋的公司都给我留了股份,想来我陈细九下半辈子是没忧虑的。
况且,老四她还存了一笔钱给我们临时花销呢
至于被卷走那些钱,既然被你追回来了,接下来如何处置,你决定就行了。好了,船要开了,我们要登船了。”
“那好,一路顺风,到了记得报平安。”
“等这阵风头过去,我还可以回来看你们嘛”陈细九别过丁云峰,看到蓝江站在旁边,用力抱了抱对方:“无头哥,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多多保重啊。”
“玛德刷鲍鱼,你不讲义气啊
洛哥仔哥他俩且不说,可你这个警队公认的好人,也学会蒙人了
今天你们一个个脱身跑路,留我无头在警队坐火山口”蓝江故意咬牙切齿,在陈细九耳边骂道。
陈细九老脸微红:“无头哥,别担心,天塌了,前面还有颜爷先顶住呢”
“扑领母颜童要是顶不住呢”
“那时候,差不多轮到你糗了”
陈细九走了,带着老婆孩子跑去狮城和大马做富家翁。
蓝江有了丁云峰的托底,他表面装做无事人,实际上,除了一些惹人注目的产业和物业。
无头半生积攒的浮财,通过猪油仔的渠道,暗中流向印尼一家新成立,名叫奋华的公司
新界探长肥森的家中,他小心放下蓝江带来的1件古董瓷瓶,试探问道:“无头,这件东西,你不是最喜爱的吗以前我搵你借来玩玩,你都不舍得,为何突然想卖了呢”
“唉,我近来手气不好,一夜在月亮城输了五千万。
没办法,唯有先卖了救急。”蓝江边说边看着肥森面前其他几件古董,面上充满肉痛。
肥森见状笑了笑:“俗话说,十赌九千
你无头不是第一天出来混了,今天输到如此狼狈
万一传了出去,你这个总华探长岂不是颜面无存”
“出千不会,那是峰哥他参股的场子,华人商圈很多大水喉都在那边玩的。”蓝江故作震惊,看着肥森连连摇头:“我自己运气衰而已,怪不得赌场的。”
“怎么不会你没听说过杀熟啊”肥森眼神闪了闪:“峰哥这几年,一直处于半隐退的状况。
他手下的人成分复杂,如果有人存了二心,背着他这个大佬乱来,那也说不准嘛。”
“嗯,森哥你讲的也有道理哈。”蓝江强笑了一下,指着桌上一堆古董说道:“不过,我既然将这些玩意带来了,还请森哥尽快开支票吧。
这笔赌债,我要尽早消掉,正如你刚刚说的,万一传了出去,那可不好听啊。”
这四年来,身材越发发福的肥森,微笑打出一张渣打支票。
蓝江感激收起来,等到临别,肥森看似无意说了一句:“无头,你如果真的想玩两把。
不如下次我带你去星空城啦,那边是陈sir和赌王聂万龙开的场子,保证干净,没人敢乱来的。”
“哦那可说定了,等我这个月的规费发下来,森哥你记得带我去玩啊。”
“好说好说,你我十几年交情了,用得着说这些”
从肥森家里出来,蓝江独自开车绕了几个圈子,等他确定后面没有尾巴。
终于在某处接应点,将奔驰座驾换了一辆半旧的福特,飞车赶来浅水湾搵丁云峰。
“峰哥,果然不出你所料阿森恐怕已经投靠陈志超了。”蓝江坐下饮了一杯工夫茶,直接说道。
猪油仔脸色有点难看:“当年肥森同陈志超一起跟过刘福,现在洛哥退了,他靠过去那边,这事在大家预料之中。
我是没想到,刚刚过去4年,他会帮星空城挖月亮城的客户。其实就肥森的立场,两不相帮,才是最合适的。”
“仔哥,我们要尊重森哥的选择
当初洛哥已经说过,人走茶凉啊,森哥他能给我丁云峰4年的面子,已经很不错了。”丁云峰笑着派烟。
一旁蓝江咬着雪茄连连鼓掌:“峰哥说的对,大家都是成年人,船票有限,既然阿森选了对面的阵营,我相信他以后不会后悔的。
仔哥,我这里5000万,劳烦你帮我洗去奋华公司。”
说完,蓝江又用雪茄指了指钱文迪:“靓仔,下个月15号,我准备过去月亮城输8000万,你记得提前做好准备
这次观众演技不行啊,我1个钟头输掉5000万,他们连哇哇几句惊呼都没有,一点都不专业。
这里1万块钱,你帮我在乐氏影业,找一帮咖喱啡过来客串啊。
做戏,也要做全套的嘛。
现在你无头哥在洗钱跑路啊,你身为一个老千,拿点专业水准出来配合我好不好”
钱文迪入行以来,千过无数人,可这种自己千自己,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活儿难免做得糙了一点。
他不敢收蓝江的1万元,而是当着一帮大佬的面前保证。
下个月,他一定搞逼真点,上次路过街坊福利院,看到一个乐氏影业一个叫做尹天仇的演员在教人演戏。
这次的大戏,他就请对方来当台柱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