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电话,蒋天生大骂了陈浩南一通。
可等他挂上了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喂,有乜事,以后再讲,我现在没得闲”一脸不耐烦,蒋天生的话还没说完,对面那人自报身份,瞬间让他僵住了。
“我是伍世豪,如果蒋龙头没得闲,那就免谈了。”
“不豪哥,有得谈不好意思,我刚刚不知是您打电话给我”陪着笑脸在电话里面解释了几句,蒋天生换上衣服,在陈耀的陪同下,上车赶来伍世豪约见的地方。
维多利亚港,伍世豪乘坐的劳斯莱斯停在路边,周围站着几十名气息彪悍的保镖。
随着雷洛缔造的金钱帝国日渐稳固,义群龙头出行越发威风了,可想而知,豪哥这段时间,捞得真的不少。
“哈哈,豪哥,码头风大,不如我们搵家咖啡厅坐下来满满谈吧”蒋天生下车带上陈耀,笑着走向伍世豪。
伍世豪身穿西装,外面披着一件咖啡风衣,他笑着抱了抱蒋天生:“蒋先生不用客气,昨夜的事情,我都听说了。
接下来,我想你肯定很忙,正好有人托我带几句话给你,说完我就走,今天约了洛哥吃早茶呢。”
“嗯,那好,那等以后有空,一定约”
“一定约”伍世豪指了指蒋天生,收起笑容说道:“阿峰让我问你,上次濠江那两个人情,蒋先生可还记得”
丁云峰
蒋天生面色大变,想到昨夜铜锣湾的事情,他隐约猜出跛豪要说什么了。
果不其然
伍世豪拍了拍他的肩膀:“蒋先生,铜锣湾,我看就这样吧。
如果阿峰不先让人打下来,他直接用人情搵你要,你答应也好,不答不也好,反正你会比这时候更加难受。
我想了很久,阿峰他是个好人。
在铜锣湾这件事情上,他一直都在为你着想。
他的这个优点,我觉得,十分值得你我学习。
你看,今天为了不让你尴尬,我没上门和你说,而是约你过来这个僻静的地方谈,你不会让我为难吧”
伍世豪言罢,揽着蒋天生走前几步。
看着脚下幽深的海水,蒋天生心跳狂飙。
他在陈耀着急的目光中,强笑回道:“丁sir做人在社会上,大家都是有目共睹。
今天他怕我尴尬,特意请豪哥您来做中人,我真的很感动。
豪哥,劳烦您转告丁sir,一个人情换一个铜锣湾,我应承了。”
伍世豪展颜笑了,收回搭在蒋天生肩膀的胳膊:“我就说了,蒋先生肯定能够理解的。
唉,阿峰有个缺点就是胆小,等下次遇到,我要批评他。
特么这种小事直接说就行了,让我出面,搞得我好似在强逼蒋先生一样。”
“豪哥说笑了”
距离上次西贡沙滩大战没多久,昨夜铜锣湾又一次爆发涉及千人以上的大规模街头械斗。
今早,黑白两道都在关注战败一方洪兴,要如何找回场子。
据说,城寨那边还开了盘口,可以赌蒋天生,必须用几天时间,才能取回铜锣湾这块地盘呢
可惜,这一次,注定要让所有人跌破眼镜。
直到中午,洪兴依旧风平浪静。
除了有人见到,昨夜丢了铜锣湾的陈浩南,右腿打着夹板,被巢皮用轮椅推进洪兴陀地;
就是洪兴各区的话事人,相继带着头马赶了过来。
“蒋先生。”
“蒋先生好”
兴叔、阿牛这些实力较弱的堂主,进门看到蒋天生面色黑如锅底,连忙打了招呼坐下。
又过了一会儿,太子、韩宾和恐龙等人都到了。
看到伤势不轻的陈浩南,几人暗暗冷笑,得了社团这么多的资源。
开战不到一个小时,这个铜锣湾话事人,居然临阵脱逃,导致丢城失地。
众人逐渐到齐,靓坤进门见到陈浩南,不屑笑了一声:“哟哟,这不是南哥吗”
“阿坤”蒋天生抬头看来:“我们就等你了,快点坐下开会。”
“好,反正今天我也有话要说。”靓坤冲着陈浩南摊开双手,坐到韩宾身边。
陈耀照旧说了几句开场白,将话题引到昨夜铜锣湾上去。
“阿南,你身为铜锣湾话事人,昨夜的事情,你可有什么要和大家说的。”蒋天生板着脸,放下茶杯说道。
陈浩南苍白着脸,他看了一眼同样坐着轮椅的大佬b,将他如何不敌苦力强,如何突然晕了过去,接着被人载走的事情说了一遍。
为了保护巢皮,陈浩南隐去自己被对方敲晕,强行带去城寨的细节。
如此一来,他这番说辞,自然显得漏洞百出。
在场各区的话事人,一个个都是不满摇头,太子在他讲完之后,立即拍了桌子发难。
“你未上位之前,铜锣湾在我手上一直好好的。
谁知我交到你的手中不到1个月,居然就被人打了下来
临阵脱逃就临阵脱逃,你还搵出这种前言不搭后语的借口。
是不是当大家都是白痴,连真话假话都判断不出”
陈浩南伤势不轻,昨夜做好手术,今早就赶来开会。
刚刚说了这么多,他现在没有力气反驳:“我没”
“人要倒霉,说什么也没用了。
讲话吞吞吐吐,怕被人听到啊”靓坤不屑笑了,他将一只黑色皮包丢到桌上,一团白色粉末散了出来,引得在场人人色变。
“阿坤。你这是什么意思”陈耀面沉如水,起身问道。
靓坤缓缓站了起来,指着夹杂在粉末里面的几只印章说道:“什么意思
昨夜我听到人家丢了铜锣湾,早上第一时间就是卖了我这张老脸,去找和联胜的熟人,想帮社团要回铜锣湾有关的账本和印鉴。
谁特么想到,我一进门,人家指着南哥落在办公室的私人物品问我:
你们洪兴不是号称不走粉吗
为何铜锣湾话事人靓仔南办公室的沙发下,收藏着这么多的违禁品”
靓坤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看向陈浩南。
失血过多,精神很差的陈浩南,顿时被吓得满头冷汗,他强行争辩:“我没做,这些东西,是和联胜的人栽赃我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