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中区插旗立棍那件事,靓坤在蒋天生的心中,已经算是列入黑名单了。
看到靓坤开口打断陈耀,蒋天生立即知道事情要遭。
果然。
看着循声望向自己的众多堂主,靓坤摆出一副不忿的表情:“上次我去中区插旗立棍,想从社团借刀手,先是给足了定金,临上阵又预交了足额的汤药费和安家费”
掰着手指一项一项数着,靓坤语气越来越悲愤:“我就好奇了
我向社团借兵,需要备足钞票,方能见到人。
这次大家帮靓仔南守着铜锣湾,谁见到钱了
好大家出来混,义字当先,银纸的事情,我就先不算了。
我现在很奇怪,社团帮了靓仔南这么多,他还不能守住铜锣湾,居然又要各区出100个刀手帮他顶住苦力强。
蒋先生,社团要他这个铜锣湾话事人做什么
派只猫,派只狗,结果不都是一样,反正有的是旁人流血出力嘛”
“靓坤你在说什么”陈浩南大怒站了起来。
蒋天生瞪了他一眼:“干什么,坐下啊”
陈浩南气得不行,可他哪敢忤逆蒋天生,只能忍着怒火忿忿坐下。
冷冷看着靓坤,蒋天生对陈耀点了点头。
陈耀俯身抓起一只皮箱,放在桌上打开,里面装着一叠叠钞票:“这是阿南准备向社团借兵的定金,一共七十万。”
“哦”靓坤故意惊呼一声,他不屑扫了一眼陈浩南,后者面露惊喜,显然不知这一幕。
蒋天生挥手让陈耀收起钞票,看着众人自信说道:“阿南已经交足钱,刚才阿耀的建议,我想,现在没人反对了吧”
“没。”
“我们那一份可以不要,不过小弟用条命出来搏杀,总不能连汤药费都不给嘛。”
“阿南,我一定选最恶的打仔出来帮你。”
一个个洪兴大底纷纷表态,不过看他们的表情,明显同靓坤一样,看出这七十万的来历。
“各位,只要帮兄弟我打退苦力强,我的钞票绝对到位
我不会让大家既要出人,还要帮我贴上安家费和汤药费的。”陈浩南自信站了起来,抱拳冲着众人一礼。
扑街仔
真特么好命,竟然能得蒋天生这样撑你
众人内心妈卖批,表面还是笑嘻嘻。
天大地大,银纸最大。
你靓仔南有钱给大家捞就行了,谁管这些钱是你的还是蒋天生的
蒋天生用钞票帮陈浩南敲定借兵一事,现场除了靓坤、韩宾和恐龙借故婉拒,这一次被蒋天生用完,一脚踢开的太子也是选择拒绝。
十二区话事人,除了这四人以及陈浩南自己,有七个区的话事人答应派兵帮手。
他们各出100个打仔,凑了700人交给陈浩南,计划和苦力强来一次决战。
洪兴的会议刚刚结束不久,丁云峰就收到靓坤几人带来的消息。
得知蒋天生为了撑住陈浩南,居然下了这么大的血本,丁云峰真是有点哭笑不得。
“早上洛哥和我通过电话,铜锣湾不能拖下去。
因为鬼佬可能有意见,你们帮我告诉阿强,今夜,铜锣湾必须有个结果”丁云峰看着占米说道。
“好的,峰哥,我等下就让大d带着荃湾人马过来助阵。”
占米言罢,翻翻随身携带报表:“上次西贡大战的奖励,我们几个事后商议,觉得定得太高。峰哥,你看,这样调整可以不”
丁云峰接过来扫了一眼:“可以,不过战死的抚恤金,给多一点吧,毕竟一条人命呢”
“好的,峰哥。”
今晚收风知道铜锣湾会有大风暴的江湖人,一个个都是提前避开。
临街的商铺,不少挂上暂时歇业的牌子。
陈浩南表情痛苦,瘫在陀地酒吧二楼的办公室里面,他的面前,杂乱摆着许多违禁用途的特殊器具。
苞皮鬼鬼祟祟推门进来,他努力将注意力,从这堆经他的手买给陈浩南的器具上挪开。
“南哥,东西带来了。”
“快,快点给我”
看着坐在沙发,弓着身子娴熟用货的南哥。
苞皮艰难吞了吞唾沫:“南哥,你,你可悠着点啊。这个月,您已经让我进了三次货了。”
“呼”陈浩南迷醉吐出一口浊气。
他神采奕奕抓起身旁的砍刀,用力连挥数下,带出嚯嚯的破空声:“苞皮,这是最后一次了。
你知道,如果没有苦力强带人不断打我,我早就戒了
过了今夜,等我凸艹皿艹翻他,我以后就用不上这个玩意了。”
“南哥,你说话要算话啊这句话,你之前”苞皮在陈浩南愤怒的目光中,他越说越小声。
眼见这位最懦弱的发小,今天都不相信自己。
陈浩南恼怒说道:“你将这里剩下的货,全部冲进厕所,我陈浩南说到做到”
言罢,陈浩南大力推皮,扛着砍刀甩门出去。
望着南哥高大潇洒的背影,苞皮他不怒反喜,就当他收好陈浩南留下的货,巢皮走了进来:“你怎么又给南哥买这玩意啊而且这一次,你居然买了这么多”
“不是,南哥他说这是最后一次
等他打完苦力强,他就要戒了,他还吩咐我将这些东西冲进厕所呢”
“靠冲厕所,有没搞错啊全都拿来,我搵个机会转手出去,这些全是钱来的。”
“你疯了你忘记帮规了吗”
“帮个屁规,那种骗小孩的玩意,也就你这个傻嗨相信”
洪兴自称出自洪门,帮规严令不能走粉。
甚至,连吸粉的成员,都要被逐出帮会。
不过,在这个时代,尤其在港岛。
这些老规矩,只要没人揭发,通常来说,礼堂和刑堂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巢皮将这大约万来元的货,迅速包好,塞在陈浩南办公室的沙发底下,他打算等到今夜打走苦力强,再搵一个机会散出去。
做完这一切,有人过来通知他们,南哥开始召集人马,对面和联胜的人,已从街头开始进入铜锣湾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