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踢在占米的屁股上,丁云峰笑骂了一句扑街,抄起电话打给甘量宏。
甘量宏自知理亏,他在回家路上已有预感,等下,丁云峰肯定会打电话找他算账。
因此,甘家的电话刚刚响起。
甘量宏立即抓起听筒,不过,他一听丁云峰要他去找乐家姐妹帮忙解释,他当场就怂了。
“峰哥,不行啊芽子姐她会打死我的”扒拉几句废话,甘量宏挂了电话。
丁云峰气得火冒三尺,握着听筒连骂几句扑街,接着喊来占米,开车送自己去王霞那边。
彻夜未归,施施肯定要耍性子,这个时候小霞就体贴得多了,最多以为峰哥在欢场应酬,反而会在床上更加卖力一点
隔日,丁云峰吃完早餐,找出乐惠贞的名片。
估计乐记者还没消气,丁云峰足足打了十分钟,对方没接他的电话。
“算了,等珠宝展遇到再说了。”无语挂掉听筒,丁云峰先将此事放到一边。
取来从蒋震手中得到盒子,以及那几张肯定有问题的白纸,丁云峰眉头紧皱,后者被蒋震藏在拐杖里面,重要性肯定还在盒子之上。
只是
昨夜在黑豹的游艇上面,他已经问过众人了,可惜连见多识广的罗宾探长都对这几张白纸没有办法。
至于青青,丁云峰把握不住此女立场。
毕竟,人家的姑姑来头太大了
天字第一号啊,这种人物肯定是蛙岛的死忠。
用人家手下随身护送的情报,去考验人家的侄女,丁云峰除非脑子进水,否则自然做不出来。
“峰哥,这是什么东西啊”王霞穿好衣服走到客厅,抱住丁云峰问道。
丁云峰忙着观察手上既没锁孔,也没缝隙,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正六面体的东西。文網
当时在游轮上,如果不是他摇动此物,听到里面传出声响,他哪能确定这是一个装有东西的盒子。
“这是一只盒子,我想打开它,可是一直找不到办法。”
“哦,这个容易,你去找我老豆,他什么锁都能开的。”
“有道理,我差点忘记,岳父除了逃跑,还有这项看家的本领了”
丁云峰兴奋亲了王霞一口,立即带上这只盒子,驱车来到王父开在闹市,打发时间的锁店。
“阿峰,这是鲁班锁的一种。
你看,机关就在这里”王父上手看了几眼,取来那套祖传的开锁家伙事,很快将这只六面体拆成一堆造型奇特的积木块。
两名学徒看得眼神发亮,刚想伸手去取积木块研究,立即被王父瞪了回去:“干什么没规矩
昨夜的地板还没拖呢,人字拖,你去拖地;
百达通,不准走,我的脏衣服还没洗呢,去洗”
人字拖,百达通
听到这两个好o的绰号,丁云峰发现,这两人相貌还真和陈家驹与占米有几分相似。
再看看圆头圆脑的岳父,丁云峰想起一部讲述三个窃贼的温情片宝贝计划
“快去做事包吃包住包学艺,你们都是签了三年契的
如果太懒散,我就不客气了啊”小霞插着腰,指着两人骂道。
“知啦,小姐。”
“小霞姐,我们不敢了。”
这两位刚刚十几岁的神偷,被王霞吓到面色齐变。
王父对学徒工已经算好的了,如果因为这种小事被赶走,他们回去会被家里人打死的。
“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伯父,你先帮我看看,这两种纸上面可有蹊跷”丁云峰取出蒋震藏在拐杖的白纸,以及藏在这只鲁班锁里面的黑纸,递给王父。
王父带上眼镜研究很久,最终摇了摇头:“这些黑纸被人藏在鲁班锁里,肯定很重要;不过我只对锁有研究,无论这些黑纸还是你这几张白纸,我都没办法。”
丁云峰也就试着问上一句,王父这个回复,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伯父,您能不能帮我再做一只类似这样的鲁班锁,我想将这两种纸都藏在里面。”
“当然可以,阿峰,你给我三日时间,我帮你做一只比这个复杂几倍的。”
三日过去。
丁云峰再次来到锁店,他将两种纸藏进一只手提箱式的鲁班锁里面、
根据王父的说法,这只箱子,他在里面设了一点机关。
如果有人用错误的方式开启或者用外力强行破开,白磷会引燃火药将里面的东西毁掉。
丁云峰很满意,他觉得,这位便宜岳父,如果穿越武侠世界,搞不好又是一个朱亭式的人才。
带着箱子回家藏好,丁云峰决定,等日后有机会,就将这些东西送去对岸。
老家那边的秘密部门,肯定有办法破译这两种空白无字的奇怪纸张。
这个时候,之前在游轮上拍着胸脯向黑豹吹嘘自己鹰酱国人身份的游轮船长大胡子,终于被人放了出来。
“法克法克”
冲着关押自己好几天的蛙岛特殊衙门连骂几声,大胡子等了片刻,大副麦当奴以及其他水手们陆陆续续被人放了出来。
“船长,船长你没事就好了。”
“法克,我要写信回国,这是一场十分严重的涉外事件。”
一个相貌与青青有几分相似,头发花白,面容老了几十岁的老妇人,冷冷看着楼下渐渐远去的大胡子一行人。
“蒋震这一行,足足几十人,居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偏偏这艘游轮上面,存在很多发生激烈打斗的地方,这帮人,岂会不知蒋震他们的下落”
听到老妇人的质问,一个中年男子苦笑上前扶住她:“这些都是鹰酱国的人。
这次我们强行扣下人家盘问,已让上面承受很大的国际压力了
您老人家消消气,蒋震已经没了,何必闹到鹰酱国那边发函过来质问”
“我对蒋震这个手下很了解,他一直想让家族洗白从政。
这次他回来蛙岛,他的手上,肯定掌握很有分量的筹码”
“唉,人都没了,再说这些有什么用这件事,到此为止吧,老太太,这是上面的要求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