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峰几人当然不会跟着去。
听知他们也要在珍宝海鲜舫吃饭,朱滔看了一眼文建仁,难怪突然叫他更换设宴地点,原来这混蛋跟同窗们赌气。
目送朱滔一行人上车离去,陈家驹看着丁云峰打趣问道:“喂,人家坐小汽车去食海鲜啊,你到底有没安排,不会要我们搭小巴过去吧”
“我就无所谓,有得食就好”仇锦江拍拍光头说道。
丁云峰戏谑摇了摇头,指着对面马路说道:“喏,车子我早就备好了。”
几人闻言连忙看去,停在对面两辆奔驰,滴滴响了两下喇叭,缓缓开了过来。
“这是我的小弟,占米仔。旺角湾仔那两间红心手包店,就是我同他开的。马军,家驹,劳烦你们日后照顾一下占米哦。”
听完丁云峰的介绍,陈家驹等人大吃一惊。
红心手包店,自一年前开张,就是无数港女撒金的所在,说这两家店日进斗金都不为过
据说
红心手包店的老板黑白通吃。
没想到,丁云峰竟是股东之一。
“家驹哥、军哥、舜哥、雄哥和仇哥,小弟李家源,叫我占米仔就得了。”占米一边散烟,一边塞着名片。
“小弟在车上放了十几个最新款式的包包,各位大佬不要嫌弃,带回去送给各位阿嫂。”
其实,占米老早就来了,不过他看到丁云峰在跟陈主任雄sir说话,没得到示意,不敢过来打扰而已。
“哇这怎么好意思啊”众人闻言大喜。
不管有没有女友,红心手包店的a货包包,最便宜一个都得几百块,各自带回去送给老母都很有面啦。
“行了行了,都是自家的兄弟,不要客套了
占米仔快点带我们去吃东西,你没听到家驹的肚子都快打雷了。”丁云峰大手一挥,众人上车杀向珍宝海鲜舫。
与此同时,先行一步的文建仁等人,来到朱滔定好的位子。
看着位于珍宝海鲜舫二层大厅的餐桌,文建仁压低声音问道:“朱老板,你有没搞错啊定在大厅”
朱滔闻言,面上笑容僵住了,拉了一把文建仁说道:“你第一次来珍宝海鲜舫啊临时起意,我能找到位子就已经很不错了。”
现在的朱涛,只是一个跟着潮州粥混饭吃的小拆家而已。
若非他荷包银弹不足,无法摆平湾仔的便衣队,真当他愿意拉拢文建仁这种还没步入警界的小菜鸡
珍宝海鲜舫
这种地方,朱滔自己都没来过几次呢。
“阿仁,朱老板,坐啊。”陈主任看破不说破,反而邀请两人入席。
雄sir这时候,也想吃完赶紧走人,自己寻个位子坐下,默默望着外面的海景。
“各位随便,不要客气,我去点菜。”
朱滔压着怒火,微笑邀着同来其他几名教官和学警入席。
然后,急忙抽身离开,他怕文建仁乱说话,再次搞得他下不了台。
点上几样靓菜,朱滔肉痛选了两瓶洋酒:“扑领母如果不是粥哥将湾仔的粉摊全部划给我,真当我愿意投资你这个白痴啊”
想到文建仁钓鱼马军失败,原本保证请来的陈志超次子陈家驹也没出现。
朱滔心中越发火大了,这要办的事情没办成,该请的人也没有请到,消费反而不止翻了一番今晚,他血亏
深吸一口气,朱滔堆出笑容。
他与倪坤的马仔韩琛属于同一类人,一样走粉,一样懂得抓住任何一个上爬的机会。
今天的钱,不能白花。
最少要结交一两位在未来为他所用的差佬。
“朱老板这个人,出手很大方的
他答应过,只要我罩住他的生意,每月都有”
朱滔提着两瓶酒过来,他远远听到文建仁在大吹特吹。
可席上除了一两个愣头青的学警有点兴趣,其他人都是面色难看。
玛德
我吩咐你的话,是能摆到明面上说吗
朱滔气得差点破功,他咬着腮帮笑道:“文sir说笑了,大家”
话说一半,朱滔在桌上看到两瓶开封好的路易十三,低声惊呼:“这酒”
“哦,刚刚有个靓女过来询问我们要不要开酒,我记得朱老板你上次说过这一款,我就叫她开了两支咯”文建仁笑嘻嘻,冲着朱滔比了一个大拇指:“味道好正,朱老板的品味,确实不凡”
朱滔心里滴血,这玩意一瓶近万啊。
这个年头,道友们吸一口过瘾只需一两块钱,他得走多少粉才捞得回来
上次能够喝到,还是跟他的大佬潮州粥,前往雷洛的别墅开大会才能尝到一杯。
“咳咳,见笑,让大家见笑了。”打落牙齿吞入肚,朱滔先给自己满了一杯,起身激动说道。
“来,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这时候,丁云峰一行也赶了过来。
负责看场的小弟,一看来客坐着两辆奔驰,争相过来帮忙泊车。
又有负责迎宾,穿着高叉旗袍的靓女笑语盈盈前来接待。
丁云峰和陈家驹都是见过大场面,可其他几人,连同苗志舜,这时候全都变成土包子了。
他们一边愣愣跟着走,一边偷偷用眼角去扫旗袍晃动间出现的大白腿。占米看在眼里,决定餐后安排一些消食的节目。
“几位先生,有没订位”
“我下午定过包厢,胡经理接的电话。”占米仔掏出一张名片。
靓女大吃一惊,欠身告退,很快换来一个穿着西装,带着领花的西装男。
“李生,抱歉抱歉,刚刚我在三楼招待陈探长他们几个”胡经理人还没到,笑声已经传了过来。
丁云峰几人都听得出来,这是场面话而已。
占米仔出面应付几句,随着此人走上三楼。
“竟是老胡下来接待看这几位年龄都不大,穿着上也不像什么大少小开”
“哈哈,这些后生仔能让胡经理亲自过来接待,自然不是我们可以得罪的人物,吃饭吃饭。”
大厅里不少熟客,看到胡经理引着丁云峰一行上楼,纷纷开始议论。
朱滔位子坐在楼梯对面,他一眼望去,突然觉得杯中的路易十三不太醇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