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修行
所谓修行,乃是求与悟,求得长生久视,悟得明心知性,持之以恒,究竟法门也。
修士寿元长久,在求之过程中,又需法侣财地,其中侣指的是一切亲朋好友老师长辈,其中妻便是侣的一种,共修大道,以求仙道。
修士不似凡人,不被凡规世俗所束缚,可却更重持礼与施行,也是修行的一种。
正所谓修行以行制性,悟道以性施行。
温铭与采薇皆为道侣,乃个人缘果,山门并未大张旗鼓,可采薇乃雷火祖师弟子,地位特殊自是引人注目。掌教玄机子送与贺礼上阶春和丹六枚,奉仙碧湖灵玉一对,星辰火沙三斤。
其余诸多大修,也送礼诸多,尤以雷火真人门下其余八名弟子贺礼最为贵重,有店铺三家,灵池两座,火心仙莲一对,更有灵材宝玉若干。
门中其余两位祖师,也均有表示,其中三味祖师贺礼九天太阳真火煞百斤,南明祖师贺礼南海万年寒珠一对。雷火上尊作为采薇老师,更是大开私库,任由两人挑选两样。
一时间,温铭亲朋遍地,好友无数,恭贺者络绎不绝,就连单志道也送来贺礼,仿佛坑害之事不曾发生。
至于火魔汤左,因闭关之中并未出现,其门下弟子不多,也均有表示,温铭也都一一接下,态度十分和善。
夜晚,湖心岛屿洞府中,两人端坐于蒲团上,明珠光晕,灵玉轻响,有祥云轻漫,香火韵人。采薇轻声道:“这些日子你也劳累,你且去休息不用陪我。”
温铭点头,道:“如今你我结为道侣,也该一起歇息的。”
采薇摇头道:“我乃修神道,又入筑基四层,只需打坐冥想即可。”
温铭闻言,见她当真不懂,清了清嗓子,起身走了过去,蹲下身子轻轻拂过她秀发,旋即怀抱而起走向卧室;放平其身,凝视她清澈眼眸,静静地不说话。
采薇疑惑,道:“你且自己休息便是,为何要抱我来此这也是一种修行么”
温铭闻言,只轻轻解开她衣衫,露出玲珑似玉娇躯,只把大手一捏,采薇皱了眉头,却要推开道:“你这是做什么不过肉体凡胎,为何要触摸”
“”
温铭身子一顿,心里涌出一股荒谬情绪,诸多情绪恢复平静,逐起身坐于床前,道:“却是我想多了。”
采薇凝神看着温铭,犹豫了下,拉起温铭大手,放置自己胸脯上,道:“我却未修欢喜之功,不知如何讨你喜欢,如若你爱这肉体欢欲,你且行事就是,不必顾忌于我。”
温铭看着她天真模样,当真是不知人伦之事,想必以为皆为道侣,也不过是和师兄弟一般,只是共渡修行而已。莫名的他自己笑了,褪去衣衫,露出还未恢复的身躯,直扑而去。
其实两人身形上本就不等,温铭丈许,浑身若金铁,采薇五尺余,身若白玉似水,几乎相差一半。
直到此时,采薇才慌张,玉手推搡抵触,又不敢施法,伴随着那双大手轻拂,只觉心中有小鹿乱撞,泛起一阵阵红晕,擅口轻咬,呢喃道:“这,这不是修行的,你且起来,我教你神魂交融之法”
“”
如此翌日,采薇醒来,只把头抵在温铭胸膛,静静温存一会后,道:“老师允我两入其私库,届时为你挑选一二疗伤固本之物。”
温铭嗯了声,捧起她脸颊,凝视她似水朦胧的双眸,旋即搂住她,唤来偌大水池,跃入其中嬉戏,似蛟龙翻滚,又似白蛇交融,时而喘息时而娇吟。
如是寻月,二人来至雷火上尊洞府敬拜,此乃一处灵地秘境,左右有大阵镇压,如无传唤,无法入内。不多时便有童子来迎,入得其间,方见天地,只觉浑身一重,却是灵气凝聚,香火神气成云之地。
在这片天地中央,有一大宫,高千丈占地极广,巍峨如山,散发威严,其上高挂金匾,上书:雷池神宫。
两人跪拜于殿外,恭敬行礼,口中高呼:“弟子采薇,温铭拜见老师。”
“善。”
有宏大似九天雷音落下,响彻耳间却不震慑神魂,神宫大门敞开,两人入得其间,就见十丈神人站立庆云,灵焰遮面,长绫浮动,只凝视而去,如若雷光刺眼,不觉低头心生敬畏,不敢亵渎。
采薇再拜:“弟子采薇,见过老师。”
才神人正是雷火上尊,却未曾想是一坤修,只听她道:“大道未窥,道果未摘,尔不可轻慢懈怠修行。”
采薇道:“谨遵老师教诲。”
雷火上尊又道:“温铭,你遭受劫难,道基已毁,吾私库中尚有机缘,如若你福缘深厚,当可弥补根基,再续大道。”
温铭敬拜:“弟子温铭,谢过老师赐福。”
雷火上尊道:“吾观你神魂气机,心有余恨尚烈。如今汤左已近金丹道果,尔不可自误招惹,届时便是吾,也不能保你性命。”
温铭再拜,却不开口。雷火上尊叹息,道:“去吧。”
两人敬拜躬身退去,出了雷池神宫,便有童子相引,来至一地窟。童子持金镜,照应灵光,分开大阵打开石门,便道:“两位上人,此中小童不可入,你等自进就是。”
“多谢童子接引。”
二人感谢,便入得地窟,好似步入异界,恍然间天地一空,无边黑暗广阔无垠,漫天繁星灵光做引,顿感浩渺之意。
“此乃星光接引大阵,以昼辰之光,温养诸多宝材,你且看那些点点星辰,其实是一件件灵物宝材。”采薇介绍道:“老师允你我入得其间,自有她的用意。你我各自寻觅,不必一起。”
“好。”
温铭应声,两人便各自走开,只轻步一迈,便似横跨千万里,昼光顿现,一件灵物便出现在眼前,却是一件顽石,定睛辨认,心中暗禀:“地壳之骸”
此物本是天上星辰,因未知原因化作火球坠入蛮荒,别看就一尺大小,却重如山岳,坚硬不可摧,可作炼制法宝主材,真正的天材地宝。
按捺住心中躁动,偏过目光看向其余星辰,再次迈步接近而去,此次映入眼眶的是一湖泊,定睛一看分明是一元重水,如若修行水系功法修士,以此修炼可入筑基,并具有强大天赋神通。
如此在迈步,分别看得法宝胚胎万斤煞气神源灵树万载金晶九天罡冰异兽之栾等等,皆是天材地宝,每一件流入市场,都能轰动无数修士。
不知走了多久,忽地一顿,只见一颗太阳照射夜空,散发金焰,未近其前,便感神魂燥热,血气沸腾,一根根毛发更是枯卷。
“太阳真火”
温铭结舌,太阳真火乃是天地一等一的神火,霸道无匹,可焚万物,得一缕便是天大机缘,何况是这么一大团,当即运转妖眼,定定看去。
强忍眼瞳撕裂之苦,如此几个呼吸,方才看得明白,此太阳之内,有十余丈金羽,正是此物散发太阳真火。
“此物究竟是什么”
温铭心中有些拿捏不住,看过千百灵物宝材,此物最为珍贵。雷火上尊法言说此中有他机缘,可他知道,自己并不需要要什么疗伤圣药。
第一,所谓的道基已毁,是基于大修寿元。正常大修寿元四百载,而他已经两百余岁,几无摘得金丹道果可能。可问题是他不是普通大修,以他剩余六百余载寿元,还是有很大机会。
第二,此间走来,虽有无数宝材灵物,可大抵并不适合他,哪怕强自拿去,也暂时用不上。可此金羽不同,散发无边太阳真火,可见来历不凡,如若能融入自身,说不得天赋更强。
第三,就算融入不得身体,也可借助太阳真火修行,八九玄功正愁无煞气磨砺呢,太阳真火不必寻常煞气更为实用
左右一想,如是便定下心念,只暗中默念老师再上,弟子温铭意中此物。就见眼前光明大现,不知觉间入得雷池神宫,见得雷火上尊当即敬拜:“弟子温铭,拜见老师。”
雷火上尊身前漂浮一枚金羽,道:“此物乃是吾六百年前,游历蛮荒时,在一处宝树上寻得。乃是太阳真乌之羽毛,其内蕴含一丝太阳真乌精血,弥足珍贵,是一件上好辅修宝物,可惜吾修神道,门下也无人可用。”言道于此,沉吟后道:“你主修八九玄功,理应可用此物助功持,可却并非必须之物。吾那私库之中,有诸多疗伤灵材宝丹,更有煞气万斤,足以弥补你道基亏空。”
太阳真乌金羽中蕴含精血温铭心中一动,自是不再犹豫拜身道:“弟子自是知道。”顿了顿,道:“弟子曾得机缘,自知还有些寿元,无需圣物疗伤。”
雷火上尊闻言,沉默后道:“既如此,吾也不多说,此物你拿去就不再更改。”
温铭再拜:“多谢老师。”旋即又道:“弟子有一事相求,还请老师帮助,炼出这太阳真乌精血。”
雷火上尊颔首:“此事简单尔,可你却要想好,一旦精血练出,此物便失去功效,再无太阳真火。”
“弟子明白。”
“既如此,你且去吧,一旬后让采薇来取便是。”
温铭眼前一晃,再看时却在地窟私库外,童子并无惊讶,只静静候着。
不多时,采薇也出来,两人出入灵地,回到湖心岛屿。采薇拿出一玉匣,推给温铭道:“此中有太玄真液,可助你弥补亏空,更可借此温养神魂,增加仙缘。”
温铭一怔,皱眉道:“我且不是说了么,我之道基并未有损,你尽管寻得自己机缘就是,为何还如此算了,你的性格,我是说不得的。”
见温铭生气,采薇委屈,低头道:“见你这般模样,我心中也不好受的。”
温铭长叹,捏住她的玉手,轻拍着道:“是我的不是,却让你受了委屈。可惜了,老师赐予机缘,白白就这样浪费了。”
采薇轻轻靠过来,道:“即是道侣,自要为你着想。”说着,问道:“你得了什么机缘”
温铭沉吟,便道出太阳真乌,采薇仰头惊诧:“老师居然把此物给你要知大师兄求得几次,也未曾赐予下来。”说完自己笑了:“老师肯定会心疼。”
温铭也哑然失笑,太阳真乌在门中典籍中记载,乃是一头蛮荒异种,体内蕴含着太古神物太阳金乌之血脉,十分强横,就算未化形,也不是寻常真人可敌。
一根金羽虽不至于让一名真人心疼,但也可见之珍贵,如若是主修火系功法修士,以此暗合道基,方步入筑基便可力敌中期大修。
采薇如有所思的道:“此物却也适合你,八九玄功需无量煞气磨身,又得历尽万劫,有此物相助,当是少了很多功夫。”
温铭清了清嗓子道:“我求老师,帮我练出金羽中精血,一个月后还得你去取来。”
采薇惊呼道:“你可知去了精血,此物便是毁了。”
温铭笑道:“你且放心,我自有打算的。”
如此采薇也就不再多说,以她之性子,如若不是温铭,几乎不可能有此失态。
两人饭后,端坐于崖前,火炉温灵茶,仙香熏神魂,见云海翻腾,火湖荡漾,各论道法;温铭学得破杂,看得百万典籍,知识渊博却学而不精,除丹道外都只是单纯了解,并无深究。采薇自小拜入雷火上尊门下,两百余年学习,又有诸多师兄师姐教导,耳熟目染下更胜一筹。
此乃道侣小法会,也算闺中之乐,别有一番趣味,时有争论,以之采薇性格,说不过就生闷气,总是觉得温铭强词夺理,温铭也是喜捉弄一二,见她生气又是哄又是认错。
正所谓,道侣之伴,神仙眷侣也。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