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温铭练气圆满练气:10001000,体内法力增无可增,哪怕他出去狩猎诸多毒虫,也无法增跃分毫,却始终感应不到突破迹象。
筑基有三法。
一则服用筑基丹,此者最弱,也最简单。
二则,以天材地宝辅助修行,以此凝固道基,增长根骨,最终突破筑基,此者强横无匹,但天然受限,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三则以力突破,携万钧之力,明悟天心,体悟道心,打破牢笼,最终突破筑基,此者最强,乃真正修道种子。
天魔窟肯定也有筑基丹,但却是可遇不可求,不可能落到他手中。
第二种方法也不行,太阿宝典残破不堪,无上行功法,只能到练气九层,否则也不会流入市场,早被人束之高阁,以作传承了。
而且此类水系天材地宝,也不是他能弄得到的,蛮荒虽大,但机缘不是那么好寻的。
唯有第三种,以自身之力勘破牢笼,最终达到筑基,才是她唯一的选择。
他现在的实力,捏死一练气九层修士,如同碾死一只蚂蚁,如若在八年前,他有这等实力,蝎女三人手段尽出,也不是他对手。
可终究不是筑基。
“可我明明感应到,自己筑基机缘就在此地啊”
温铭摸着光溜溜的下巴,坐在粗糙的石台上,下方无数毒虫翻滚,可都不敢接近他百丈之内。
沉思良久,也不明其理,这也是没有师承的最大烦恼,如若有师长,定会指点他一二,也少了他诸多磨难。
正如子音九人,有师承缺乏磨砺,所以才蛮荒试剑,而温铭则是有磨砺,却缺乏师承。
温铭盘坐于石窟中,身披一件虫皮羽衣,对着下方张嘴一吸,千万毒虫酝酿的毒气,顿时滚滚如浪,凝化成一毒河,被他吞入腹中。
打了个饱嗝,摸了摸肚皮,看着下方萎靡的毒虫,叹了口气:“都进行了第五次血肉改造了,天赋倒是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强,可为何还是不能突破筑基呢”
自跟蝎女下了毒渊,先是在第九层几年,之后又到了第十层,接下来又跑到第十一层,如今已是第十九个年头。
这第十一层毒渊,他已经探索了千万里,期间不知斩杀了多少毒虫凶物,随着一次次血肉改造,实力也越来也强,天赋也越来越诡异。
“要不杀一个筑基大修试试”
温铭琢磨着,在第十一层内,他多次遇到筑基大修飞掠天际,也遇到几个洞府,显然是天魔窟筑基大修或化形大妖潜修之地。
经过观摩筑基和化形大妖与毒虫凶物厮杀,以他的实力,只要不碰到蛇母这类天魔碑排名靠前的存在,也有一拼之力。
忽地,温铭给了自己一巴掌,苦笑道:“又发作了,在这里待的越久,神志越发混乱”
虽然他明面上可以力敌筑基,但哪位筑基大修或化形大妖,没一两手本事否则怎能在天魔窟立足。
待气息稳定后,沉思片刻,便有了打算。
第一,以往捕捉的毒物虽凶,但血脉并无特色,或许应该寻那种蛮荒异种。
第二,进入第十二层毒渊。第十一层毒渊,此类蛮荒异种虽然也有,但大抵数目有限,以他探索千万里范围,也不过遇上区区几头,也都飞掠而过。
“先寻找目标,再做打算。”
温铭如是想着,便起身一跃,脚下升腾起一团毒雾,托着他飞驰而出,不过只能离地二十余丈,再高就跌落下来,此乃是他融合一头云翳毒嵘得来的天赋神通。
查荣心神略有些不安,却始终找不到根源,看着天际茫茫毒云浊气,摩擦间闪烁猩红雷电,不多时便下起大雨,来到洞府后山,此地一片浊湖,一头二十余丈大的金纹毒蛟在其间翻滚,卷起千层浪。
“金龙,别闹腾了,毒龙再过四年便可出关,届时你想留在我这,我也不会留你。”
查荣谩骂着,掐住法决,湖底隐显一条条锁链,缠住金纹毒蛟,把其镇压而下。
十六年前,毒龙与蛇母大闹天魔窟,掀起无边血海,搜魂探秘,惊动数十蛰伏不出的老怪物,最终联手逼迫她们就范,又以闭关二十年为期限,才平息事端。
他能理解毒龙和蛇母心情,他们这些魔修妖物,可不像那些宗门,动不动就是成百上千弟子。悉心教导数十年,却死得不明不白,换做他也发狂。
更何况他可是知道,蝎女乃是毒龙取血凝神,捉了数百男修取精血,最终孕育而生,数百年来也是她唯一的弟子。
何苦呢再孕育一个不就是了。
查荣不以为然,虽然理解但不能接受,可让他遭受了不少苦,虽同为筑基大修,奈何地位却天差地别,被那些老怪物派来看守毒龙本命灵兽。
“还有四年,熬一熬就过去了。”
查荣安慰自己,准备回到地面休息一段时日,毕竟哪怕筑基大修,也不能常年呆在毒渊,否则同样有背浊气侵染的可能。
正要飞腾而起,就听浊湖内金纹毒蛟狂怒翻腾,数百条铁链铮铮作响,皱了皱眉头喝道:“如若再胡闹,休怪我不客气。”
说罢,掐诀一挥,再次从湖底飞出千百铁链,好似一牢笼,硬生生把金纹毒蛟给捆住,这才冷哼道:“你老实待一段时日,等我回来,给你带血食回来。”
犹豫了下,没有打开阵法,以第十一层浊气浓郁,维持中阶低品阵法,一天得十块上品灵石,来回一两个月,数百上品灵石就化成灰灰。
哪怕筑基大修,数百上品灵石也不是小数目,再说了,凭什么要他出这个灵石查荣带着满腔怨气,简单设下禁制,飞腾而起,消失在天际。
许久之后,一个身影从浊湖冒出头,略有诧异的看向湖底的金纹毒蛟:“你居然能发现我”
金纹毒蛟水缸似的巨目泛着冷光,隔着千百丈,静静地盯着温铭。
温铭一笑:“灵智倒是不弱,不愧是蛮荒异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