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没有了对了,上次温兄说,你是来自启明城我可是听说,那里修士个个殷实富足,可不像咱们这些苦哈哈,成天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为了些许收益,钻山杀妖寻宝探秘啊。”
“也不全是如此,启明城虽大,但用度也大,大多数修士日子过得还不如你等”
“那我可不信,要不温兄,你把储物袋拿出来,让我等看看说不得还要你周济一二。”
陈留说完,刹那间打出法器,其余人也不含糊,齐齐围攻而上,整个洞府瞬间法力激荡,罡风四溢。
接着温铭只轻轻抬手一按,凭空卷起漫天水流,然后猛然炸开,把袭杀来的法器炸飞,然后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咔的声音,叹道:“距离上次厮杀,我都忘了有多久了”
说罢,自储物袋中抽出一柄门板也是的重刀,周体法力瞬间激荡,引起一片灵爆,泛着阵阵涟漪,庞大的气息蔓延,宛若一头属性的凶兽。
“魔修”
陈留等人面色大变,感受那磅礴的气息,再也无法平静,惊骇万分:“筑,筑基不可能”
“筑基么我可不是筑基。”
“杀了他,不要留手,否则咱们谁也别想逃”
一时间,灵光炸起,法决迸发,数十道符飞跃,其后十余人一攻而上。
数十里外,一乱发披肩的修士,斜靠在山崖边,手里提着酒壶,旁边是一小山似的妖兽尸体,正是有趣的看向远方,忽地一怔:“有趣,居然是一小魔崽子”
说着,看也不看旁边的妖兽尸体,脚步一踏,居然凭空而飞,数息间就落到山坳外,抽了抽鼻子:“气息有点怪,似魔非魔,妖气也不纯正,倒像是服用了什么奇怪血丹。难不成是哪个老魔头秘传弟子”
“不太像。嗯刀法虽不错,但缺乏刀意,手段也粗糙了些,来回就用力气打嘿,居然用刀背砍人,只打晕不杀,难不成不是什么魔崽子”
“让我听听,你在说什么”
温铭自是不知,外面有人在窥探,以他现在实力,不单体魄惊人,一声法力更是寻常练气九层十倍以上,重刀之下,几无一合之敌。
不过数十息时间,十余人大多数被他敲晕,陈留已然绝望,在挨了一刀背后,低阶上品护身法器居然硬生生被敲破,法力反噬让他浑身动惮不得。
“你到底是谁”
“我你很快就知道我是谁了其实我很好奇,为何会对我下手。就算对我下手,又为何不在天方岛,而是偏要在此地”
“前辈,我,我有眼无珠,把您当作海外来寻求机缘的散修天方岛毕竟人多眼杂求前辈别杀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可舍不得杀你啊,放心我比谁都想要你活着。”
温铭似笑非笑,扫了眼其余人,道:“这就是蛮荒么我还真喜欢啊”
“此地倒是不错,稍微修整一下,便是一个合适的实验室”
“前辈,我”
“聒噪”
温铭一刀敲晕陈留,旋即看了用刀背拍了拍其中几人:“别装了,我用劲有分寸,挨一下打不晕你们几个别动,躺在那。”
然后十分娴熟的给十三人下了禁制,禁锢住他们法力,收刮了全身法器与储物袋,方要修整洞府,忽地身子一顿,反手就是一刀斩向后面。
叮
一名乱发披肩,形象十分邋遢的中年修士,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面对他这凶猛一刀,只屈指一弹,硬生生击飞而回,然后笑骂道:“小魔崽子,脾气倒不小。”
这家伙筑基大修
温铭心头一抽,又听其喊他魔崽子,顿时大感不妙,只觉头皮发麻,却不敢乱动,只浑身绷紧,拱手作揖道:“晚辈修远,见过前辈。”
“你叫修远不对,方才这几人喊你温铭小魔崽子,果然狡猾,放心,我不会杀你。”
“”
温铭当下无言,不知这大修何时来的,看到了多少,听见了多少,只硬着头皮,挤出一丝笑容,再次作揖道:“晚辈温铭,见过前辈。”
邋遢修士抓了抓头发,问道:“你是从海外来的”
“回前辈话,晚辈正是从启明城而来,来到蛮荒寻求机缘。”
“那就奇怪了,启明城一向排斥魔修,你是怎么过来的算了,懒得问你这些,我且问你,你是何人弟子”
“晚辈并无师长,这个这个是真的。”
“那就更奇怪了,算了,管你是谁的弟子我且问你,你方才说的,实验室又是什么”
“”
温铭面皮僵硬,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只得含糊其词的道:“晚辈乃是一炼丹师,想着自己摸索出一些东西来”
“你居然还是炼丹师”
邋遢修士诧异,道:“特娘的,老子我问你,你能炼制什么丹”
“”
温铭越发感觉头皮发麻,更想抽自己,方要斟酌一番,想着怎么回他,谁知邋遢修士一甩手:“不管了,把你带回去,有几个老魔头在,时间长了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免得你这小魔崽子又诓骗我。”
“前辈我”
“别叫前辈,听着我快要死一样,叫我横断山别动,不老实我捏死你。”
“”
温铭只感觉这话怎么这么耳熟,然后反手一刀下去,刀气勃发,刹那间就把躺在地上的十余人轰成肉末。
“果然是魔崽子,心狠手辣就冲你这性格,我不会捏死你的。”
“”
横断山一卷衣袖,带起一阵罡风,裹着温铭一跃而出,数息后扶摇直上,离地数百丈,猎猎罡风风驰电挚,只看得大地倒退,山峦渺小,河流似溪。
数日后,不知飞了几千几万里,期间遇上几头飞禽妖兽,被横断山一指弹碎,甚至抓了几头烤着吃。
这天两人落在一平原,横断山跳入大河洗澡,留下温铭生火做饭,颇有些无奈的仰头看星空。
他能确定的是,横断山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筑基,以他的实力,在其手中如幼儿,几次逃脱都被隔空抓来,甚至挨了几巴掌,要不是身子骨结实,只怕会被打死。
于是也认命,通过这几日交谈,横断山亦正亦邪,性格乖张霸道,乃是一个名为天魔窟的行走。抓他的理由也很简单,作为天魔窟行走,但凡遇到略有资质的魔修,亦或者散修,都会带回去培养。
当然,对于所谓的培养,他是报以怀疑态度,但奈何形势比人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在启明城听说蛮荒魔修众多,果然一点都不假,才来不过大半年,就遇上这么一个狠角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