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铭上去收刮,找到一个储物袋,打开一看居然有五方空间大,里面零零散散什么都有,但实际价值的不多,也就两件法器和一堆下品灵石,中品灵石也有十几块。
没有灵米。
温铭抬头看向悬崖,高耸的崖壁凹凸不平,一棵大树从缝隙里延伸出来,其他地方一目了然。
也不收尸,再次爬上山到了悬崖边,找到铁链发现已经被炸断,只好到处寻树藤。
荒山野岭别的多,杂草树藤倒是好寻,好不容易找到一根足够长的,困在大石下铁锁上,用布条绑好后甩下山崖。
旋即又从储物袋拿出两件衣服,在里间填充好杂草,做成一个人的形状,提在手里。
试了试树藤结实程度,又在树藤和岩石之间,用衣物垫好,防止破损断裂,然后小心翼翼的往下。
真特么高啊
温铭不敢乱动,一步步往下挪,不多时脚下一空,吓了他一跳,赶紧缩回腿往下看,一颗大树蜿蜒伸出树干,在根部处有一凸出来的岩石。
估摸着距离不过一两米,把手里的假人往下一扔。
假人跌落在岩石上下面没人偷袭。
这才一跃而下。
抬眼一看,一个半人高的洞口就在他眼睛,他也不直接进去,从那人储物袋里拿出一枚阵器秘钥,像玉牌似的东西,输入法力后泛起淡淡光芒。
半人高的洞口啵的一声,泛起淡淡涟漪,接着又从储物袋里拿出几捆湿柴,手指一搓冒出火焰,点燃后往里一扔,而他一跃而上,拉着树藤又爬了上去。
在崖边伸头看着,一股浓烟滚滚漫出
一刻钟后。
“看样子,洞里真没其他人。”
温铭这才放心,但不敢放松警惕,提着青皮葫芦慢慢往下溜,落到岩石上,慢慢走近洞里。
洞口看似不大,但里间却不小,两三米延伸的通道,越往里越宽阔,墙壁上放着一盏盏油灯。
过了通道眼前一拓,居然是一个近百平方的室厅,有三个小石室地面整齐,墙壁光滑,想必是废了不少精力打磨的。
温铭打量石室,一应家具齐全,锅碗瓢盆不少,一大堆干柴堆在墙角,然后一条绳索上晾着一件件衣裳,有大的小的。
里面有人
温铭神魂大冒,脚步一弹,瞬间就退至洞口外,一拍青皮葫芦,大吼道:“谁出来我看到你了。”
他可不敢真放青罡神火,洞里就这么大,自己也跑不掉。
一间小石室内,传来压抑的哭声。
“娘,我怕”
小孩子
温铭前进几步,来到洞口处,眉头一皱:“出来,不然我炸死你们。”
“不要我,我出来。”
一个妇人颤颤巍巍地走出来,惊恐的看着温铭:“别,别杀我。”
“里面还有谁,都出来。”
“求,求您,别杀我们。”
“出来。”
温铭丝毫不为之所动,一手持着法剑,一手捏着法决,稍有异动立即发动青罡神火。
“娘,娘”
一个小孩从石室里跑出来,哭着抱住妇人腿,接着又从里间走出一妇人,还有两个小孩子。
“别,别杀我们。”
“里面还有没有人”
“没,没了。”
两个妇人年纪不大,长得俏丽,但都是凡人,三个孩童大的六七岁,小的三四岁。
“退到墙边,都不准动。”
温铭说完,小心翼翼地把所有小石室查了一遍,这才松了口气,回头看着两个妇人和几个小孩。
估计是,那人的妻子和孩子。
在山洞里找到了两个储物袋,一个三方一个两方,里面装满了法器和灵材,还有一些灵丹和近百块中品灵石,外加一大堆卷轴,里面是各种修行笔记。
至于灵米则在厨房堆着,足有数千斤也不知那人杀了多少人。
收刮完后,温铭看了眼一脸惊恐和绝望的两个妇人,转身出了山洞。
他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灭绝人性的坏人。
他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清楚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
山洞里有足够她们生活很长一段时间的食物,至于接下来该怎么生活,那就和他无关了。
爬上悬崖,看了眼树藤,旋即转身离去。
翻山越岭,跨河跃涧,回到自己居住的山洞外,看着走的时候遮掩的痕迹,并无其他人过来。
看着隐蔽的山坳,想着自己这几天的蹲守,顿时感觉不安全:“得挖另外一个出口啊,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摘去杂草,搬开石头,拿出坚壁阵秘钥,打开后走进去,就见柳少珍正杵在墙边睡觉,听见动静立即睁开眼,看见温铭后喜极而泣。
“烧水,洗澡,我饿了。”
再没有像这样的话,能让柳少珍更安心,温铭真的回来了,没有像秦烈那样无声无息的死在外面。
夜晚,一条温暖如玉的身躯钻进温铭被窝,死死缠住他,压抑着声音哭泣。
温铭身子一僵,慢慢挑起柳少珍下巴,看着她一双冒着血丝的眼:“你这几天都没睡”
“要,要了我。”
“好。”
再矫情,就不是人了。
风吹篝火,激起点点火星,喘息、颤抖、满足
天还没亮,室内一片昏暗,稀稀疏疏地穿衣声,接着就是惊叫:“不,不要。”
“再来一次。”
到了中午时分,温铭猛然睁开眼,看着趴在他胸口的柳少珍,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特别奇怪。
就像行走在沙漠中的人,突然有了伴侣。
既有满足也有彷徨,十分刺激,还夹带着那么一丝丝犯罪感。
真特么不是人。
赶紧把那股怪异的念头驱散,柳少珍却被惊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抬眼就看到温铭一双眼睛正看着她,一愣后惊叫。
“这个该死的世道。”
温铭再一次骂,背着青皮葫芦,从一个居住地出来,里面已经惨不忍睹。
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城里会半月发放一次粮,这是在逼大家厮杀内耗,在绝望中给予希望,想活下去就得去抢,去杀,去拼。
可被赶出来的有多少人
数万修士和他们后裔,加起来数十万人,半月一次的米粮如何能够满足消耗。
短短不过数月时间,成千上万人死去,更多的人正在死去,尸横遍野不为之过。
活下去的人,大抵逃到了山里,在洞里,在一个个地穴里,勉强苟活,实在活不下去了,就去抢其他人。
方圆数百里,已经成了一片巨大的生死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