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来的众多的武器,其中威胁最大的还是那刀疤男劈下的那一铡刀。
刀疤男最为他们其中的领头,其实力可不是闹着玩,毕竟,在江湖上,算是能够留下名字,留下称号,也是对实力的一种认可。
边疆之上,随便拉来一人,若是有人不知道江湖会还算情有可原,但是绝不会有人不可能不知道刽子手这个称号,在那里,那可是家喻户晓,甚至单凭这一声称号,吓哭一群孩子也是常事。文網
不过,这里可是中原大地,可是能人辈出
林九眼神中带着强烈的战意,所有的气势达到了一个空前绝后的顶峰,那颗充满昂扬战意热血的心,在胸腔中强有力的跳动着,仿佛一声声杀人的战鼓点,不断冲击着林九的大脑,一枚好战的种子,就此在林九还未开发的识海中生根发芽。
兴许是感受到了林九的决心,不仅仅是丹田中那一直莫名的热量加入战斗之后,被夜凉山白袍大当家临死前最后一掌拍进胸膛的那颗残破的小世界界核,也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一点一点融入到灵力中,使得威能更上一层楼
狠厉的眼神盯着每一把武器,都没有落下,手中捏了捏手中的铁剑,就在这诸般武器即将刺到皮肤上时,林九动了,只不过在别人面前,林九依旧。
速度快到了极致,完全超越了残影的存在,若是当慢到数十倍,才会发现,握住铁剑的那只手臂猛然绷直,所有的力量都是在上面倾泻而出,眼看着那些长枪、长戟率先到达,铁剑动了,即使带着剑鞘,没有锋利的剑刃,可是在这高速之下,在巨大力量的倾泻之下,有没有,已经不重要了。
林九冷漠地挥动着长剑,普普通通,没有一丝丝纹路地长剑,却再也不普通,撞击在长枪、长戟的杆子上,在各方面的加持下,带有剑鞘的长剑,比有刃还要锋利,直接斩断了杆身,同时又马不停蹄,接下了除了铡刀所有的武器。
短短的眨眼间,林九完成了一系列的操作,随即又回到原地。这也就是为什么现在这么多人都似乎是看到林九并没有任何的动作,自己的兵器全都在无缘无故中折断,只不过感受到了那股强大的力量。
站在屋顶上的那弓箭手,也可也是皱起了眉头,就在刚刚,似是感觉到了前面一闪而过一道黑影,还未等到看清楚,着人便已经消失不见,不过,是不是林九,还有待考证,若真是,这小子怕会是个劲敌。
自从这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之后,这弓箭手皱起的眉头一直没有松懈,其他人望着手中残破的武器,也是一脸懵,看了看林九,有些不敢相信,也是更加加剧了刀疤男心中有高人在暗中的想法。
林九微微抬了抬手中的长剑,重量有些惊人,压得手腕有些下沉,自己也有些不可思议,对面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手中的兵器自然不是什么寻常品,可是仅仅是一击,这柄长剑便是斩断一切,看来也绝非凡品。
既已出招,想要收回,绝无可能,刀疤男只能够硬着头皮上,举起手中的铡刀,狠狠朝着林九腰斩而去,带着劲风,还未等到,皮肤上已经是一阵刺痛。
林九庄重而立,手中的长剑此刻已经被置于胸前,静静等着这腰斩,眼神中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就像是一潭四海,任何东西投入都不会惊起半点的水花。
这异常的变化,让刀疤男眼神中更是平添了诸多谨慎,手中使出的力量再次暴涨,速度也是快到了极点,也关不上其他,将所有的能量全都灌入,已经得罪了这小子,唯一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彻底解决了这小子。
眼见这铡刀而至,林九终于动了,脚步交错在一块,单手死死抓住剑柄,指节因为过度而显出发白,另一只手顶在剑身上。
等到这一系列完成,铡刀已经来到了面前,刀刃与剑身的对决,接触的一刹那,一股强大的力量倾泻而出,不断推移着林九向着身后划去,在地面上留下两道深深的划痕,直到数百米后,才堪堪停下了身形,将这股力量卸掉。
可是还未等到林九有所行动,整只手掌震得发麻,刀疤男抢先一步,不断挥舞着铡刀,一下一下,接连不断,狠狠朝向林九砸去,皆是被剑身挡住,激起阵阵火星,不过,林九双掌虎口处经受不住如此的力量,直接崩裂开来。
经历过如此的攻击,剑鞘上没有任何的痕迹,让刀疤男心中一惊,但是眼神却露出了贪婪的目光,看来,这玩意绝不是一件凡品,比自己的铡刀还要不知道好上几个层次,若是重新熔炼,那可要比江湖追杀令的奖励还要丰富。
眼看着林九逐渐落在下风,十多人齐上,刀疤男打头阵,其他人在旁边游击,还有屋顶上的弓箭手虎视眈眈,孙康他们二人在不远处,一架货摊之后,只能心中干着急,却自己派不上任何的用场,只要不给林九拖后腿,已经算是最大的帮助。
孙康心中焦急万分,干脆一咬牙,想要冲出来,却被常乐及时摁住,语气中也是没有任何的善意。
“你干什么去,你知不知道,就咱们的实力,过去只能是送死,只能拖后腿”
常乐低吼着,孙康干脆失落的一屁股坐在地面上,将头埋在胸前,双拳捏的紧紧。
没有怪罪孙康,他心中也是如此,这种强烈的无力感,让他甚至都怀疑起了自己,每每此时,自己等人都发挥不了任何的用处,只能眼睁睁看着林九挡在他们身前,独自担起这一切。
“老伯,你别动”
看着前面茶摊后瑟瑟发抖的卖茶翁,看样子是想要逃离此处,常乐立马将其喊住,现在出去,只能是暴露自己,典型的去送死。
林九也是发现自己正在处于下风,这样下去,可不算是回事,必须重新翻身,要不然,一直被打压着,最终,也没有任何的信心想要翻身。
一击之后,林九接连倒退几步,便陷入了沉寂当中,没有任何的动作,仿佛是个木头人一般,没有一点的活力与生机。
这十多个人满头的雾水,也不知道这小子究竟是搞什么名堂,但是,不管怎样,现在只有一个目标,那只有解决这小子。
刀疤男抢先一步,带着铡刀以及身后这么多人,率先对林九发起了攻击,却没有注意到,林九那正在细微颤抖的身子,以及越来越是庞大的身躯。
直到到了面前,刀疤男这才有些注意,不过,现在已经是射出的箭,完全没有回头的机会,铡刀高高举起,使劲朝着林九头颅上劈去。
常乐与孙康下意识中闭上双眼,不敢看面前的场景,唯有屋顶上那弓箭手,带着黑色的面罩,遮住眼睛以下,只不过,那眼睛中带着浓浓的疑惑,不知道为什么,在他心中,始终感觉到这件事情似乎并没有如此的简单和顺利。
就在那一刹那,林九突然睁开了双眼,通体呈红状,已经浓郁到分不清楚瞳孔和眼白,身上的衣衫时不时发出撕裂的声音,露出里面正在越来越膨大的肌肉。
背后逐渐浮现出一道魔影,逐渐清晰,浑身散发着暴虐的气息,就在这一秒,所有人心中都开始退缩了,仿佛是被这所感染,内心中提不起任何想要与之对抗的信心。
刀疤男与林九相邻最近,所承受的压力也是最多,高高举起的铡刀,现在,却犹犹豫豫不敢向下劈去,深呼吸好几次,才压抑住这种感觉,眼中一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这时,只见到林九嘴角上扬,掀起了一个邪性的笑容,看得心中大喊一声不好,千钧一发之际,林九将大部分的精神力,交给了这魔神,留下少许以作备用,自从上一回后,若不是莫名来的一股能量,从识海中将其驱赶掉,怕是自己已经沦为了魔神的盘中餐,林九再也不敢将所有的精神全都沦陷,
铛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彻这条大街,相撞的那一刹那,一股强的冲击力爆发,朝着四面奔涌,刀疤男身后的十多人措不及防,被这冲击四散倒地,伤势轻一些,不过是吐了口鲜血,腑脏受损,实力弱了点,则是在冲击之下,直接爆炸成一片血肉。
屋顶上的弓箭手早在那一刻发觉不对劲,急忙撤离,就在离开的下一秒,整个楼阁轰然倒塌,也不知道多少人死于非命。
在远处的常乐也算是有了经验,早早便推拽着孙康闪开了距离
只不过,那茶摊下的卖茶翁,与他们两人有一定的距离,若是前去,怕是他们三人都要交代在其中。
可惜了,兴许是躲不过吧,这么大的冲击,武者都受不住,更何况,这么一普通老人,挺好的一老者,只不过命不太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