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在快速的变化着,这个村子交上了好运。
一名颇有能耐的将军来到了此地,他带兵收拾了兵匪,让当地的混乱结束,村子里的一些年轻人回来了。
田地里出现了绿色,虽然很稀疏,但作物种了出来。
山林也变绿了一些,一些动物们也回来了,一切都预示着今后会有好日子过。
女娃也已经长得白白胖胖,她笑起来很可爱,总是能感染身边的人。
“那你之前不是说,知道她的过去么”
“只有第二世的时候,她的第一次人生,总是会在不停的变化,延展出了无数条的线。”
王铁柱看向了村子里,现在的情况比之前好多了,祁铭每天除了干活外,还会教村子里的一些小孩识字,无论男女。
只不过在很多人看起来,教女子识字没什么用处。
“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想要让我怎么做”
阮嘻嘻摇头道。
“我说过的,你得先了解祁慕思的人生,然后怎么做由你自己做决定。”
王铁柱疑惑的看着阮嘻嘻。
此时村口的地方,有一队士兵进来了,一张告示张贴了出来。
“你们都听好了,每家每户,一年两石粮,谁要是不交的话,是要蹲大牢的。”
王铁柱面色凝重,每家要缴50多公斤的粮食,看起来虽然不多,但对于现在的村子确实是拿不出来。
村子里识字的人不多,祁铭被人从学堂了叫了过来,老村长一路叮嘱让祁铭好好和这些士兵谈谈。
“几位军爷,我们这已经连续五年没有下雨,最近才刚刚种上”
“少废话,不交者就等着蹲大牢。”
为首的军官根本就不管这些村民有什么苦处,看起来因为战事又开始吃紧了,三个月的短暂平和过去了。
随着士兵们离去,村子里的人都犯难了,期间只有一周,村子里总共90多户人,别说每一户两石粮了,就是一斗米都拿不出来。
过去这个村子里的大部分人都是靠着战事来存活,从战场上捡一些值钱的东西,到离村五十里地的市集离换取一些吃的。
看着他们一脸愁容,王铁柱知道他们没有任何办法,商量无果后大家只能各回各家。
祁铭回到家里后,听到了女娃的笑声,但他脸上却没有笑容。
“只有逃了。”
村子里的很多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只有跑,不跑就要蹲大牢,或者被迫去给军队做苦役,这么多年过来,村民们都看得很清楚,军队都是一丘之貉。
不知不觉间,祁铭已经收拾好了一切,打算逃难到别的地方去,他脸上满是悲意,虽然天下很大,但其他地方不见得比这里好。
第二天一大早,村子里的人再次聚了起来,祁铭没有走,他红着眼,几乎一宿没睡。
“我想到一个办法了。”
一周后,军官带着人来了。
满满的几车子粮食已经装好了,军官们检查后很满意,但量还是不够。
“军爷,我们这地方实在是太穷了,求你们宽限一些。”
祁铭说着,拿出了之前从战场上捡到的金子,这是他最后的底钱,军官收下后没有再为难村子里的人。
全村人都松了口气,但惧意爬上了每一个人的眉头。
那些粮食是有问题的,他们装填粮食的时候,祁铭让把依稀粮食附着在袋子的内侧,然后填土和砂石,如果不仔细检查根本无法发现。
“大家不用怕,只要粮食入库了,到时候发现问题,也不会追究到我们这里的,这种偷梁换柱的把戏,在军队里太常见了。现在战事紧迫,他们也顾不得去追查我们的。再加上我贿赂了那军官,就算真有人查下来。我们一口咬定,粮食给了军官,还给了他金子。”
王铁柱乐呵的看着一切,感觉祁铭这个人真的挺不错的,他的良心决定让他没有离开,否则那些金子完全能让祁铭到别的地方生活下去。
结果果然如祁铭所说,几个月过去,战事再度突变,没有任何人来追查。
庙宇的香火更加旺盛了,因为村民们都相信,是神灵保佑着他们,让他们免于兵祸。
田地里的粮食顺利的长出来了,全村敲锣打鼓,都在欢庆着丰收。
这个小村子本来就是几十年前一些人为了躲避战乱跑到深山里开垦出来的,除了偶尔出现的人祸,天灾才是让村民们无能为力的事。
“祁慕思”
祁铭正式给女娃起名了,慕思二字承载了祁铭对于读书人的追求和念想。
虽然祁铭挺聪明的,但并无什么大才,自然不可能在这种乱世里寻得一颗大树。
祁铭曾经也去过一些士绅豪强之类的府邸里,但除了识字和一些平庸的建议外,他并无长处,因为他不懂拍马吹嘘,趋炎附势。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王铁柱嘀咕了一句,阮嘻嘻说道。
“再普通不过的读书人,心无大志,身无长才。”
祁慕思被祁铭照顾得很好,茁壮健康的成长,在这种年代里,孩子很容易夭折,村子里已经有不少孩子夭折了,连过去喂养祁慕思的寡妇的孩子也夭折了。
时光轮转,一晃眼几年过去,祁慕思四岁了。
果然和祁铭想的一样,是天生的的美人胚子,村子里的人都说祁铭捡到宝了,养大后无论是嫁出去,还是卖给有钱人家,都值不少钱。
只不过祁铭现在已经没有了这样的想法,他把祁慕思当做亲女儿。
祁铭脸上的忧愁也逐渐加深,因为他已经36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而且他还未娶妻生子。
“他的命运已经是随机了吗”
“是。”
然而就在此时,有一伙人来到了村子里,看他们的装扮,只是一些贩货的商人,但王铁柱感觉到了异样,因为他们的眼神不同,他们一来就给村民们一些钱,打算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这些家伙”
王铁柱观察过后察觉到他们很多人并非是商人,而是为了某个目的来到这里的,山村就位于一条军事要道附近。
灾难似乎再度降临了,祁铭也察觉到了异样。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