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和大离是不可能停战了。
梁国皇室成员被俘后,皇帝连派使者带上重金去离都,要求史斌不管要多少钱,只要能放人就好。
使者一派出去,他就紧张害怕了。
要钱没事,但如果史斌要土地怎么办
给还是不给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史斌抓到梁国皇室贵族后,全斩了。并且没收全部财产,充作军费。
悬首离都,鼓励自己这一方的将士:“敌人再强大也没什么了不起,全是纸老虎。咱们不怕他们。”
充当完示众材料,以贱藉下葬。
使者在路上听说这个消息,赶紧原路逃回了。
大梁想和人家谈,人家史斌根本没兴趣和他废话。
人家连宣战的程序都没有,直接开打。
大离军,主帅是萧飞。
他率军十二万,乘船攻岸。
燕云之地,和大离朝,有一条大河隔着。
这大河是燕云的天然屏障。
燕云的河岸太宽,易守攻难。
如果双方实力差不多,大离军,是没什么机会攻破北岸的。
然而大离朝,有世界第一的火药技术。
萧飞无法登岸,就远程放炮。
有时放猛了,甚至把自己人的船放着了。
扑灭火,搭上救生船,接着放炮。
敌军派出侦查船,前来查探敌情,副将柳升一炮轰过去,连人带船给他炸烂了。
对岸敌军太多了。
燕云都丢了百年之久了,养马宝地,自己人珍惜,敌人当然也珍惜。
他们在这里修筑了坞堡,塔设了大量暗桩,和水下粗铁锁,阻拦大离船只前进。
萧飞无法前面,就放炮,射箭。
虽然每次都能打到人,但是直到火药打光了,也无法登岸。
那就射箭。
可是敌人的抵抗太顽强了。
他们是死也不肯放弃这个游牧宝地。
他们的坞堡非常坚固,中了炮,就抓紧抢修,靠着各种手段,居然阻止萧飞数月之久。
但这并不值得庆幸。
如果洛阳不在大离手中,在大梁手中,或是在任何一个敌国手中,对大梁来说都是好事。
但现在洛阳确确实实在大离手中。
洛阳形胜之地,有山有水。
无法从濮阳码头出兵打下燕云第一个港口,这对大离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现在梁国君臣甚至严重怀疑:“史斌可能根本就没打算强攻燕云”
萧飞的人,目的只是为了吸引住敌军火力,拴住大量兵力在岸边。
而狄烈和武松率兵十五万,从洛水登岸,到达并州南端。
那地方的地形无法大量驻兵,几百炮下去,守兵就干趴了。
大离军走山道,夺下上党,封锁向北的山路,阻止梁军入内
然后架好大炮,强攻壶关
壶关再结实,也禁不住一百炮。
甚至都不到一百炮,壶关陷落。
大离军出壶关,从背后杀至码头,不方便用大炮了,用火铳
五万根火铳,这是大离朝的全部家当了。
史斌把这么多火铳一次性全部交给狄烈
燕云重地,大离是非夺不可
岸边敌军天天被萧飞射,连睡觉都魔怔了,身边没盾就睡不着觉。
现在好了,前面射,后面挨枪。
萧飞一边射箭,一边清障。
今天派人拆铁锁,明天派人卸暗桩。
这么长时间,拆的七七八八了。
在数十万大军前后夹击下,梁国码头驻军终于顶不住了,全线撤退。
他们边逃边哭。
守将自杀了。
因为码头一丢,燕云也就难保了。
对方来了几十万大军,不尽占燕云之地,对方不会回师的。
这么大的罪,与其等着被皇帝杀,还不如自己快点了断。
萧飞和狄烈、武松率军追杀败军,败军路过临漳城,都不敢进,守军也不敢开城。
怕大离军趁势破城。
但败军不进城,光逃走,也并不能改变丢城的命运。
武松与萧飞他们商议道:“四个门,主攻哪个”
狄烈道:“将近三十万大军,还管他哪个门,围住了打就是”
武松道:“狄公之言是也”
萧飞:“那就这么打”
大炮响了一整天。
城中哭号不断,守将却不敢投降。
因为梁国的连坐法太可怕,九族连坐。
如果战死,则不连累亲人。
如果不行,自杀也行,也算宁死不屈,壮烈殉国。
守将熬到晚上,水米未进,饿的头昏眼花,后来他实在熬不住了,对手下说:“儿郎们,本将准你们投降放下武器,开城逃命去吧。”
士兵们哭道:“将军,那您呢”
那将军苦笑道:“为了九族不诛,本将必须殉职。”
士兵们哭拜于地,鱼贯而出。
将军拨剑自杀。
士兵开门投降。
扔下兵器,拜倒一片。
大离军占领临漳。
只休整半日,萧飞留下处理善后事宜,发出信鸽,让洛阳守备官和濮阳太守往河对岸发粮,增兵。
后续军队全部登船上岸。
他们驻扎防守在城外,防备敌军反扑。
一切整备停当,萧飞命令柳升起兵五万,攻取并州,自率五万,攻打平原。
旬日间,二地皆克。
并州粮草颇丰,皆落入大离军队之手。
平原守军撤退前,及时运走粮食。
好在大离军有大后方补给线。
燕云之地,失落百年,此志在必得之战,史斌是一定要下大功夫,花大代价的。
为了给前线供粮,朝廷里所有的火药一点不剩,全部运到前线。
粮食两年间囤积的九十万石,全部运至前线。
史斌知道,必须得保证士兵有饭吃。
这比什么都重要。
如果连饭都不给吃,却只用夺回燕云作情怀来忽悠人,那叫不要脸。
只会招致士兵的怨恨。
顿顿酒肉的话,实在做不到。
但顿顿有饭吃,顿顿吃饱,这个要求,必须给士兵们做到。
水陆两栖作战,太辛苦了。
太艰难了。
士兵们本来是有畏难情绪的。
即使攻打数月,前后夹击,成功占领燕云第一镇,士兵们仍然害怕敌军反扑。
毕竟人家在这里已经经营百年之久了。
连这里的百姓,都不以大离、大周百姓自居了。
大离军队占领这里后,老百姓对他们表现的很冷漠。
不相信他们。
心里害怕他们没粮食吃,会抢掠。
没人会相信你的狗屁承诺。
如果真饿疯了,易子而食的事都能干出来,谁会在意你几句承诺:
士兵们本身也害怕后续粮草不够。
但当九十万石粮草,上万辆粮车尽数运至临漳城的时候,士兵们悬着的心全都放下了。
老百姓扶老携幼出来观看,发现大离军真的有粮食可用。
他们暗自嘀咕道:“这帮人军纪极严,从不抢掠百姓。现在他们又了粮食了,按说更不会抢掠了吧。”
这下他们才放心,于是相约去劳军。
有的实在,牵着牛。
有的奸诈些,抱着只鸡。还一脸的不舍,意思是,你不要最好,我就顺势拿回去。
武松出面接待他们。
他向大家拱手道:
“感谢众乡亲高义我们大离的军队军粮足够,不敢麻烦各位父老,各位的心意,我们领了,请各位乡亲回家好好过日子去吧燕云归了咱们大离,乡亲们不用再受梁国盘剥重敛了”
众百姓欢天喜地而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