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斌的脸色一直很难看。
他们一言不发的回宫。
史斌调集了一万御林军,去泾县,大军直扑付府。
这里很好找,偌大一片庄园,和上万亩地,全是他们的。
光凭强横霸道,侵夺百姓,就得到了这么大的产业。
而不像那些勤勤恳恳的家庭,努力了几代人,才有了一片庄园和田地。
在这里他们就是土皇帝。
老大叫付刚,老二叫付强。
史斌的军队在大老远的时候,就听见了哀嚎声。
只是听不真切。
此时,付家兄弟正在门口打人呢。
门口大树上,吊着十来个人,付府的家奴,用鞭子抽他们。
抽的血花飞溅。
“为什么还不交冰敬,炭敬”
家奴大声把这句话喊出来,史斌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官场一直有潜规则,历朝历代皆有。
官老爷收冰敬、炭敬,这一原则少说也得追溯几百年了。
姑且不说对还是不对。
但孝敬的对象是官老爷,付家兄弟算个什么东西
付刚长的很胖,满脸横肉,付强长的像瘦猴一样,尖嘴猴腮,那邪恶阴毒的双眼,让人一看就觉得此人机深刺骨。
没人敢还嘴,只能乖乖挨打。
可是不还嘴,不代表你就可以像条狗一样活下去。
你想这样,还得看对方脸色。
对方如果不同意,你连这么卑微的权力都没有。
终于有一个汉子挨打不过,软软的回了句:
“大老爷和二老爷把物价抬的太高,红薯种子我们都买不起,实在拿不出余钱”
啪。
一鞭子打来。
汉子连哭带嚎,拼命求饶:“我没钱,纵是打死我,我也拿不出钱来”文網
家奴骂道:“我家老爷是皇亲你不交钱,是对皇帝不敬”
汉子简直要愁闷疯了:“小民不敢对皇上不敬我真的是没钱啊,有钱早交了”
“我让你嘴硬”
家奴又是一鞭子抽来,直接把汉子抽的晕死过去了。
这时,史斌的军队开到了。
皇帝大开眼界。
清白世道,还有人敢如此鱼肉百姓。
而且他们还打着皇帝亲戚的旗号,让百姓不敢反抗。
他们干坏事,皇帝替他背骂名。
狄公早已上好子弹,随便准备崩人。
“慢。”
史斌制止了他。
他看着狄公,道:“狄卿,别让他们死的这么轻松。”
这几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人愤怒到极限,反而不那么暴躁了。
付老大和付老二见来了这么多官军,有点怵。
但转念一想,不能怂。
跑是跑不了,只要糊弄过眼前这关,大不了打发走了他们,到时再跑。
付刚与付强对望一眼,说:“各位官军,我们是皇亲,劝你们少生是非,莫要听信小人挑拨,否则皇上怪罪下来,不好收场。”
他心里一直在打鼓,暗暗祈祷,一定要骗过他们啊。
史斌看了狄公一眼,点了点头,小声说:“别打死,打残。别影响凌迟。”
然后对付氏兄弟冷笑道:
“朕从来没有你们这类人渣亲戚。另外,炒粮价,假冒皇亲欺压百姓,每一条都是死罪”
付刚心里一急,竟然取出飞刀,想要刺杀皇帝
狗急跳墙了
真是个亡命之徒
可惜狄公的枪太快了
压根就没给皇帝亲自格挡的机会。
那样他就失职了。
一枪打在付刚右腕上,直接打碎了。
飞刀落地,扎在他的脚面上,付刚疼的杀猪一般叫嚷起来。
御林军前锋飞马而出,将他们撞倒踩践在地上,骨头踩烂好多根。
然后将他们打穿琵琶骨,准备押回大狱。
付刚知道如此一来,不会有好果子吃,索性往死里骂:“狗皇帝”
王浩一刀割了他的舌头。
这回叫不出来了。
他弟弟倒是怂的多,不住求饶:
“皇上,小人本是良民,都是小民这畜生兄长,非要逼小人干坏事”
事到临头,以为往亲哥哥身上抹黑,就能免死。
王浩问了句:“谁的袜子最臭”
有个士兵说,俺的袜子三个月没洗了。
王浩道:“塞这狗东西嘴里吧。”
那兵照做了。
那打人的家奴,见皇帝来了,已经吓瘫了。
史斌拨剑出鞘,下了马。
“朕好久没杀人了。”
他一剑捅出,直插心脏
那家奴闷哼一声,倒了。
史斌带队进入付府。
精彩,太精彩了。
该死,太该死了。
高利贷坑人。
还不上,就把人关狗笼子里。
实在没钱
没钱你总有女儿吧
什么,你说才十三岁啊。
那多好啊,水灵灵的嫩妞谁不爱啊。
十八个狗笼子,关的全是老百姓。
狗笼子太低,站不直。
太窄,想躺下也伸不开腿。
里面的人就以这么受罪的姿势,生不如死的活着。
里面的家奴们打的正过瘾呢:
“俺家老爷是皇亲”
“俺欠俺们的钱,活腻歪了”
“没钱不会拿女儿还大老爷特别喜欢嫩妞”
“狄卿,开枪。”
史斌语气低沉。
砰
狄公一枪干碎一位家奴的后脑。
待他们反应过来,瞪视着这边,狄公的子弹已经上镗。
“大人住手,有话好说”
砰
第二个家奴死了。
第三个家奴伸手阻拦:“别冲动,我们老爷是皇亲”
狄公收了枪。
家奴露出小人得志的笑容,自以为成功骗过了狄公。
狄公取出了暴雨梨花针。
五百支针同时射出。
那位家奴瞬间成了刺猬。
在地上痛苦的打滚。
他痛苦的撕扯着自己的皮肤,毒入心脏后,他才彻底死掉。
御林军砍碎狗笼,放出里面的人。
御林军副将柳卫权叹息道:“都出来吧,皇上来救你们了。”
这帮人三拜九叩,向史斌痛斥付氏兄弟的累累罪行。
史斌震怒之极
当场行凶的家奴,当场斩首。
这帮恶人打人时凶成那样,被处决时,全都吓的大小便失禁了。
刀砍在脑袋上,他们连躲都不敢躲。
像小鸡子一样。
史斌讯问付府的管家、和付强等人。
他们不敢抵赖,把如何收买底层发放粮种的官员,以及如何假冒皇亲行骗一事,全招了。
把他们罪行也全招了。
史斌没耐心累听了。
仁慈这东西,对一次以上的死刑,没有意义。
管家还献出收钱者名单。
狄公骂道:“真阴损,自己做缺德事,拉皇上背黑锅。”
付强辩解道:“只有这样才能把那些臭草民吓住啊。”
狄公冷哼一声,道:“臣恳请皇上,对这俩恶贼,从重处刑”
“凌迟,灭九族,抄家。”
史斌说完,对王浩下令道:“去把所有被收买的发粮官全部抓来见朕。拿着名单,一个个去抓。”
二十一个涉事官员,全部到案。
付氏兄弟跪在地上,像死狗一样垂头丧气的。
这二十一人全部下跪,向皇帝乞求活命。
他们收钱的数量,多少不等。
但有一个人,只收了一文钱。
史斌问那人:“为何只收一文”
那人战战兢兢的说:“臣不敢不收,怕付家兄弟暗地里对付我。那些不配合他们的发粮官,全被他们杀了。”
“很好。”
史斌冷笑着夸他。
他不知皇帝是何意,不敢往下接。
狄公请示道:“皇上,如何处置他们”
史斌看着他,正色道:“身为官员,明知付家是恶霸,还敢与他们沾连,嘿嘿。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只收一文那个,从轻发落,凌迟,夷三族。其它人,凌迟,灭九族。将他们的罪行公示天下。”
狄公叹道:“皇上判的好他们该死”
史斌道:“宁可丧了良心,收下一文钱,也要和这帮祸害百姓的恶人沆瀣一气。而不是向守夜人告发很好,那就死吧。杀光恶人,这个世道就太平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