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见吕氏后嗣被杀,第一反应不是生气暂时还顾不上而是先回头看皇帝下一步指示。
那个小兵点了下头。
太上皇明白,事己至此,只能顺水推舟了。
“吾儿”他悲怆的大喊道:“罢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朕到底是老了,管不动你了”
史斌的心情也很复杂。
让皇帝大义灭亲,杀自己的后嗣,他也确实下不了手。
可他们这吕氏后人,犯的罪,造的孽,也太大了
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说到底,还是他们无原则,无底线的纵容所致。
史斌见他每遇关键决策,都要回头,也猜出了其中玄机。
他故意不点破,对太上皇说:“我有几句话,请太上皇转告皇上自古为万乘之君者,大抵分为两种:其一,如汉文帝这般,秉承万方无罪,罪在朕躬的信念汉文帝认为,只要朝廷出了差错,全是因为他不好反躬自省到这个地步的君主,没有不能治理好天下的”
“其二,如夏桀、商纣之辈,屠毒天下之肝脑,以博他一人之产业敲剥天下之骨髓,离散天下之子女,以供他一人之淫乐这样的君主,没有不灭亡的”
“人君之于天下不能以独治也,独治之而刑繁矣,众治之而刑措矣。明君取贤士治理天下,昏君只会任人唯亲最后任由这帮蛀虫德不配位,祸乱天下”
“治国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是高高在上,不是整天欺压百姓,纵欲享乐治国是一份责任”
此刻的荆州城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淋漓的光辉和繁华的气息让它产生了恍惚之感。
在人生漫长的隧道里,吕氏一族兴冲冲地一路狂奔。
奔到了命运的出口。
却发现灯火寂灭。
黯然无声。
太上皇和皇帝仔细品味着史斌的话,百感交集。
他们不止一次在心中哀叹:“大离天下,奈何亡于朕手”
他们有这个觉悟。
可他们不甘心放弃。
可是,越努力,国势越倾颓。
皇帝内心尚在挣扎中,太上皇已经放弃了。
手持金锏,绢衣素冠的垂暮老者穿过守夜军的队列,一步一瘸走到史斌面前,面对银灿灿的刀枪,而不改其色。
死不可怕。
但为君之人,不可丢了祖宗的尊严文網
老人憔悴的背影,让人感受到了不怒自威的气场。
当一切归于沉寂,回天无力之时,他的无尽悲怆呈现在他远遁红尘的萧索中
吕氏无人能兴旺大离,不是还有这养子吗
吕氏至今供奉郭氏和柴氏血食,如果有一天,由史斌接过这重任,他不也一样能供奉吕氏吗
人性的光辉总会在不经意间,叩开心灵的门扉。
大厦将倾的结局不可避免。
那么又何必与守夜人为敌
毕竟,再怎么说,也是自己人
“吾儿接锏此锏上打昏君,下打奸臣大离,就交给你和皇帝了”
太上皇把金锏交到史斌手上,缓步离去。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荆南之地,从现在起,交由守夜人节制”
太上皇被人扶上马,走了。
这回没再征求皇帝的意见。
皇帝也跟在他后面,走了。
这对父子现在不去想着怎么陷害守夜人了,也不威逼他们去杀折可求了。
“恭送太上皇”
史斌率众礼送。
太上皇想起一事,在马背上用拐杖指着那帮法场余孽:“把他们凌迟处死,灭九族”
“臣领命”
太上皇走了。
既然无法救回吕氏后嗣,这帮烂人必须得比吕家人死状惨万倍,才算解恨。
九族一拨,荆州所有恶人,可以说是一扫而空。
吕氏后嗣,当然要找缝尸人帮忙,全尸下葬。
而吕春雨那些作恶的手下,凌迟处死,并且依大离律,要扔到山上喂乌鸦。
史斌任命郭靖为荆州太守,措置粮饷,供应前线。
郭靖生性恬淡,从不虐民。
此人还有一桩好处,从来不嫉贤妒能。
对于胜过自己的人才,他向来是重用,而不是打压排挤。
史斌亲自选拨德才兼备之大才,世家和平民子弟各占一半。
在荆州期间,系统招将,这次是马超。
三国蜀汉时期的五虎将,凑齐了。
荆州有万精骑兵,轻松招齐了。
荆州是产粮大区,即使供应史斌的一万精兵,亦不在话下。
皇上和太上皇星夜回了离都,连新野也成了守夜人控制的地盘。
这个城,也属于荆州的一部分。
史斌留下项羽等人守荆州,带着五虎将和吕布等人,和郭靖一起去蜀中招兵。
蜀地三面环山,欲破蜀,只能从荆州往南打。
一路上,五虎将俱是感慨:“回家的感觉呀。”
吕布叹道:“这里好美,可惜我前世,从未涉足此处。”
史斌以前光看地图,看不出什么。
这回亲身走一次,才知道当年刘备为什么无法一统天下。
荆州和蜀中,是两块飞地
敌人打荆州,可随意全力来攻,你却没法全力来守。
而从蜀中往外打,却永远不能全力攻敌,各处险要都要埋伏兵马。
否则南中西边那片千里蜀地,褒中东面,那样广阔的地方,是必丢的。
而荆州和蜀中隔了千里,一地有事,另一地根本不能解救
来不及。
上一世,探马报告刘备,关羽水淹七军,大获全胜。
蜀中集体欢腾的时候,吕蒙的屠刀已经架在关羽脑袋上了。
荆州被背刺,探马急来报,关将军万急,需要主公马上救援的时候,关羽已经死透好多天了。
进入蜀中的时候,关羽的脸更红了。
嘴上念叨着:“没脸回来,没脸回来。”
张飞安慰道:“二哥,过去的事别想了,这一世,好好努力。”
史斌也安慰道:“孙十万已经死透几百年了,你俩却复生了,这才叫笑到了最后。”
想起三国志14,史斌就在心里暗骂:“这一代,孙十万真是废到家了。”
蜀中路途太长,军队人多,走的慢。
再加上史斌不着急,边吃边看地形,察看蜀中风光。
转眼又到下月了。
该招将了。
史斌把五虎将叫来,说:“主人我给你们变个戏法,都看好了,让你们见识下主人有多厉害”
五虎将握着武器,一脸期待。
史斌大喊道:“招”
金光一闪,一员大将仆倒在地,叫道:“吕蒙参见主人”
“干你一百八十代祖宗”
五虎将刀枪矛齐出。
吕蒙刚出来一秒,身中五处致命穿透伤,挂了。
史斌:“我靠,还能这么玩”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