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斌抓着她的小手,不管她是否同意,往屋里走。
“听着,以后军队多了,你就帮我掌兵。对了问你个事”史斌凑过来,对着她耳边说:“你”
“你就直接说不要趁机又想占人家便宜”俏脸娇羞的花木兰坚决抗议。
她美的就像一朵初绽的海棠花。
“不能直接说,也不能大声说,不然让人听到,会伤人自尊的。必须小声说。”史斌压低声音问:“你以前最多的时候到底统领过多少兵马啊”
这个问题必须当面问清。
书上没写啊
关于她的资料实在太少,且不见正史,只见于野史。
甚至历史上有没有花木兰这个人,都不敢肯定。
所以有些问题只有她本人才知道答案。
“我最多时指挥过五十万人。”花木兰眨了眨可爱的大眼睛,一脸自信。
“那你打过败仗吗”
“奴家在战场上,百战百胜,未尝一败”
声音特别低,一点也没有炫耀的意思。
就是最平常的陈述。
仿佛在她眼中,那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赵括大哥如果见了她,估计要脸的话,应该先跪下磕一百个头。
然后唱征服。
“我了个天哪。那岂是大将,那分明是大帅啊。”史斌又要凑到她脸边说悄悄话,可她又很机警的躲开了。
会武功的女孩子,防狼意识真不是一般的强啊。
“死丫头,你躲个屁躲,过来。”史斌假装生气,把她揪过来,咬了她耳朵一下,把她吓了一跳,脸又红了:“跟你说个事,以后兵多了,让你当大帅,让他们当大将。但现在不能告诉他们,怕伤他们自尊。这帮人个个不是省油的灯。”
“主人,你这么信任我”花木兰两眼放出异样的光彩。
脸上那两抹桃红,太好看了。
女孩子最美的形态,大抵也不过如此。
“那帮大老粗,我真不想多提,还有这个狗屁破烂系统,不知是哪个二货临时工做的算了算了,不讲了不讲了,总之,只有你是大帅之才,他们全是你手中的木偶,得听你指挥才能打胜仗。”
花木兰受主人如此看重,芳心窃喜。
“所以,你必须嫁给我,我一定要娶你”本尊才不管你打仗厉害和我喜欢美人这两件事之间有没有必然联系呢。
“你怎么又提这事”战场上无敌于天下的女将军,在史斌这里乖巧的像只小猫咪。
“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反正我就是要定你了。”
“”
正说着话,他牵着她的手进了屋,被所有人看到了。
“师父,您是我长辈,就由您替我操持婚事了。”史斌开门见山。
他看见了那俩小女孩脸上的伤感神色。
她俩都视天尊者为天字第一号英雄,都想嫁给他。
史斌走过去安慰她们:“你俩还小,我都不忍心现在就娶你们,何况礼法也不允许等你们长大了,我再娶你们。”
他没提三年丧期这样人人皆知的事实,那样只会徒增她们的伤感。
这大离朝,那些狗屎不如的货色,只要有钱,还动不动三妻四妾呢。
在什么山唱什么歌。
活在古代,有些地方就注定逃不出历史局限性的必然率。
你在古代扯什么男女平等,搞不好被人当成那方面无能。
何况战乱不休,这些女孩子如果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那也未必是坏事。
不然的话也无非就是三条话:乞丐、青楼、贱藉。
至于那些给大户人家当使唤丫头的女孩子,活的更憋屈。有时地位比贱藉还差。
偶有极个别因为姿色,被主人看上,纳成小妾的,那真是极低概率了。
那个运气,比500万彩票也差不了多少。
程太守那个肾虚的鸟人,还五房妻妾呢。
结果就生了一个女儿。
但至少那帮小妾,是饿不死了。在他程贪官的庇护下,也不会被各类恶人伤害。
否则在这吃人的乱世,无非就是被恶人伤害,或是被野狗吃掉。
果然,听史斌这样说,那俩女孩才开心一些。
想想也真挺让人唏嘘。
如果她们生在太平盛世,再生在殷实点的家庭,就凭她们那长相,那气质,那怎么着也得嫁个非常不错的郎君。
然而现在是乱世。
总打仗,总死人。
有无数村落,男丁死光了。
信是生男恶,反是生女好。
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
一夫一妻制在这,根本就没市场。
因为女的太多,男的太少
没人娶她们,就只能活活饿死。
虽然守夜天尊现在还未成气候,但能同时嫁给他,她们仍然视为莫大的荣耀,至少终生有所归依了。
不再是无根的蓬草。
阿翎也跑过来安慰她们:“两位嫂子,先这样叫你们吧,反正早晚的事。你们这么漂亮,将来嫁给同一个男人,尤其是我这臭师兄这样的,是有点委屈哈”
史斌抄起木捣臼,对准了她的屁股,姿势也摆好了。
蓄势待发。
就等着打了。
阿翎赶紧说:“嫂子们,我给你们讲个抢新郎的故事”
她面对着史斌,紧张地说:“在景国和大离交界处,连年打仗,有个村子在这两国边界,男丁死亡无数,新郎就不够用了。可是妙龄女子太多呀,怎么办”
王进的媳妇听的入了神,问道:“怎么办”
阿翎说:“这些女孩子的父母跑到街上,看见男的就往家抢,不走就绑回去,有个三十六岁的老光棍,长的丑啊,跟屁呲的似的,而且家徒四壁,裤子还露腚,被抢到一个姑娘家里。这货说自己是读书人,誓死不从,结果一见那姑娘年方二八,家里还有田产,长的也苗条秀气,就问姑娘的爹爹,您是让我娶这姑娘”
老太太也上来了好奇心:“然后呢”
阿翎一脸惋惜的样子:“姑娘的爹说,是的,我这漂亮女儿倒贴给你,我全家财产也都给你,田产也全是你的只要生了孩子,随我家姓就行那老光棍跪下就叫爹,还满脸欢喜地说,爹,那算个屁事啊,随你家姓就随你家姓这回也不提读书人的骨气了”
“哈哈哈”
众人都笑了。
史斌也跟着干笑了几声,就停了。
因为此时此刻,他笑不出来。
在如此重男轻女的古代,女孩子没有继承权,女孩子被亲生父母认为是累赘
能得到父母宠爱的女孩子是极少数
就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因为战乱,因为男丁死的太多,竟然会出现为了嫁女儿,不要彩礼,还要倒贴钱抢新郎的咄咄怪事
穷没事,丑没事,年龄大也没事
人们都疯了。
乱世给逼的。
可悲可叹
是乱世造就了这么光怪陆离的现象
吕氏皇帝父子,你们他妈的真不是个东西呀。史斌在心里感叹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