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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震躲在窗帘后面,小心地观望着楼下的动向。
他没有想到,林怀乐如此神通广大,只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找到了自己的落脚地。
自己还是还是小看了这个年轻人。
“大少爷,我们被包围了。”
三流电影的五流台词,在鲨鱼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嘴里喊出,有着莫名的喜感。
只是这份喜感中,衬托着惊慌。
“我没聋,听的见枪声。”
“来了多少人”
张震的确有大将风范,枪都快杵进嗓子眼了,还是保持着以往的风度。
“后门有两个,前面不清楚,火力太猛,直接给我们打了回来。”
“海黄死了,他想埋伏一手,但直接让人打成了筛子。”
“我在楼梯上看的一清二楚,是群好手。”
鲨鱼拿着枪,守在门口,快速地说道。
火力强劲,人数未知。
张震手拿着左轮枪,抓着自己的头发,有点闹心。
他曾经让人把林怀乐调查了一番,那些有的没的市井传言,他也让人探查了一二。
香江就算是希望之地,也没有办法,让一个人用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成长为亿万富豪。
这需要几代人才能成就的事业。
一代聚人,一代聚利,一代乘风破浪。
就算时来运转,突然暴富,也需要几年,甚至十几年来消化。
像林怀乐这样一步步踩准节奏,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即将成为香江最年轻的太平绅士。
难道他真是命运之子
张震很快就把这个不现实的想法抛出脑外,继续寻找着逃出生天的办法。
楼上楼下都有同样的疑问,对方到底有多少人
阿贵拿着枪,小心地向上探望,但被一连串的子弹打了回去。
时间不多了,赤柱的差佬们就算再耳聋,这时候也听到动静,准备往这里赶了。
“贵哥,怎么办冲不上去啊”
跟在阿贵身后的同伴,也有点着急,再拖延下去,差佬们一定赶到,没有车接应,很容易就会被人抓到。
“怎么办凉拌”
“硬冲上去。”
“安仁,抄家伙”
阿贵冷笑了一声,猛地站起身,同柱子后面的安仁,一同开枪,形成火力网,将楼梯上埋伏的海泥鳅们打的缩了回去。
接下来的事就有点按部就班了,在阿贵火力网覆盖回击的同时,立刻从黑暗中跑出两人来,半蹲上楼,端着枪,只要状况不对,就会立刻开枪。
一瞬间,攻守易型。
原本易守难攻的楼梯口,直接被这帮刑堂高手夺了过来。
阿贵露出欣慰的笑,终于找回了一点以前的感觉。
他身上背着命案,这也是他加入和兴和的主要原因。
他是越南人,很不凑巧,他既不是南越,也不是北越,他是法越。
有时候,比反对派更可恨的是异类。
阿贵的故事有点老套,父母是法属殖民官员,奠边府大败之后,他就跟随父母前往了法国。
无所事事的童年,狂躁的青少年,加上他们这些人的身份问题一直没有解决。
但这不是困难之一,他们的切身的问题,也使他们无暇去高瞻远瞩的去关心与分析世界问题。
他们须活着。
可是,他们没有了煤,没有了粮。
他们自己的肚子的饥鸣,与儿女们的悲啼,比一切都更重要,都须最先解决。
法国佬每个月给发的那点微少补贴金,根本不够一家人吃饭。
阿贵中学毕业之后,就加入了外籍兵团,无它,只是因为薪水丰厚而已。
并且参加了第二次中东战争,还为了法国去了趟阿尔及利亚,虽然这两次都以失败告终。
但也并非是一无所获,至少带回去五万法郎和法国国籍。
而后就遇到了个倒霉女人,之后为了她在酒吧争风吃醋,失手打死了个倒霉蛋。
父亲找了自己的老朋友,把他送到了香江,想要他避避风头。
后面阴差阳错地加入了和兴和,在刑堂的帮忙下,拿到了香江身份,于是就在这里娶妻生子了。
他为兴和出了三次手,这次是第四次,前三次成功的不能再成功,希望这次也一样顺利。
楼梯这个关键位置已经占住,阿贵给身后的安仁打了个前进的手势。
安仁是唯二拿ak47的人,枪法和实战经验都可以,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只用了一秒钟就冲上楼。
黑暗中的其他人,也没有放弃这个机会,接二连三地上了楼,整齐地排列在墙边。
阿贵没有贸然地冲上楼,唐楼的建造成本不高,墙壁就是石膏墙,子弹一打就穿,不保险。
他一步一步地往前挪动,尽量不发出大的声响。
楼外的风雨声越来越大,但他全然不在意,也不害怕楼上这些人跳窗逃走。
因为前后左右他都布置了人手,只要在窗边露头,一定会吃闷亏的。
不出他的意料,楼外响起了激烈的枪声。
“痴线”
阿贵乐了一声,端起枪,对着石膏墙扫射过去。
“啊”
墙后面响起了惨叫声,这一连串的子弹打中了一人,一个一直蹲在墙边准备偷袭的人。
安仁见阿贵得手,立刻探出半边身子,对着走廊中正在拉受伤同伴后撤的对手们,一通射击。
ak47枪口中迸发的火光,瞬间点亮了整个走廊,也照亮了后撤人恐惧的面孔。
在战场上,最愚蠢的举动,就是人救人。
一个能搭上两个,两个能搭上四个,就如同现在。
安仁的枪法是真的很犀利,一梭子打完,就扫倒了四个,哀嚎声响彻整栋楼。
红浪漫这次真的很红,只是彻底不浪漫了。
张震擦了一把脸,刚才纷飞的玻璃碎片,划伤了自己的脸庞,火辣辣地疼,半张脸都被染成了红色。
但现在不是处理的时候,自己真钻进天罗地网中了。
赤裸的女人躲在床底下,无助地哭泣。
这哭声让他感觉到心烦,但又要冷静下来,保持理智。
毕竟现在不是最后时刻,都是两个肩膀抗一个脑袋,大不了鱼死网破。
拉上林怀乐这个冚家剷,一起去见妈祖娘娘。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