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实在太难受了,鼻炎加感冒,神仙来了也完蛋
夜晚的维多利亚湾,景色非常的漂亮,远处的灯光随风摇曳,像一朵开在黑暗中的花。
一艘艘的游艇,并排有序地停放在码头。
已经进入冬季,海水温度接近0度,现在没有人会傻乎乎地开着游艇出海游玩。
只是有条船例外,它还固执地漂在海面上,亮着灯,等待着来客。
一艘大飞快艇从远处轰鸣而来,奔着亮着灯的游艇而去,海浪在船底飞泻咆哮,翻到在海面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大飞快艇上,站着四人,都穿着黑色风衣,在六缸发动机发出的巨大声响,让这四人都绝了说话的心思。
游艇上的人也注意到了海面上的动静,用船上的探照灯照了过去,确定了来者身份,才把船上的绳梯放了下去。
大飞靠近游艇熄了火,快艇上的人爬上去两个。
“大少爷”
正被全香江通缉的老五守在甲板上,一把扶住爬上来的张震,将其拉到甲板上。
张震爬上了甲板,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水珠,跺了跺脚,随后一脚就将同他打招呼的老五踹到在地。
“香江的生意都让你们做出花,以和为贵的告诫,都让你们吃到了肚子中”
这一脚力道非常大,将老五直接踹翻在地,让这位练家子,半天没有爬起来。
“大哥,你在做什么”
“不关五哥的事,是七哥做事阵仗大,一到香江就招惹了不该惹的人。”
“让牛叔无缘无故地扣人,兴和的大底们,直接把沙田给砸了。现在牛叔整天都同我叫苦,想要咱家给个说法。”
“本来可以闷声发大财的事,让他办砸了”
八小姐拦在老五的身前,替他鸣不平。文網
“找我要个说法,什么说法”
“他的马栏中的红牌马,那个不是经我手送到香江的,训马的功夫,还是我教他的。”
张震冷哼了一声,而后看向倒在地上没有爬起来的老五,开口问道:“知道我为什么踹你”
老五在八小姐的搀扶之下,脸色苍白地回答道:“是大少爷嫌我老五没用,没有保护七少爷全身而退”
“屁老七是咎由自取,一到香江,就招摇跋扈,谁看他不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好了,不说他了。”
“人到齐了嘛”
张震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不过在场的三人心中都明白,这就是场面话,把出师不利的黑锅都扔给张真来背。
张真虽然是掌管香江生意,但每一步都同他这个大哥打过招呼。
敲山震虎,王者归来的戏码,也是得到这位大阿哥的默许。
只是没想到,在荃湾踢到石头,人根本不在意你耍的小动作,直接抓到你的马脚,一招就要你的命。
明摆着就是大决策上出现了问题。
但就是明摆着的事,最难讲。
张震摔锅之后,随后问起老五,约见的人到没到齐。
“都到了,最近他们损失惨重,水面上的生意都停了,一打招呼,就全都过来了”老五看向屋内说道。
“既然到了,那我们就去见见,都是老朋友了。”
张震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船内。
游艇的会客厅,装修的十分豪华,都是意大利手工的松木家具,波斯的地毯,真皮沙发。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屋子内奇形怪状的人,这些人中,稍微像样子的,穿着廉价的的确良西装,但也是乌漆嘛黑的,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更多的是穿着长袖t恤,牛仔裤,加波鞋,发型也是乱糟糟的。
不过这些人都有同样的特点,那就是身上带着海腥味,应该都是在海面上讨生活的老海客。
“哈哈”
“诸位,好久不见了”
张震走进会客厅,先是一笑,而后同会客厅内的客人打招呼。
“张少”
“”
“”
原本还在相互闲聊的众人,齐刷刷地看向门口,客气地打了声招呼。
当然,这里面也有例外,有几个年纪比较大的人,没有离开座位,也没有打招呼,而是淡淡地看着张震。
“福伯,好久不见”
“您老近来身体怎么样不过看您的精神,倒是比您过大寿的强上几分。”
张震先是走到一位须发花白的老头面前,半蹲下身子,客气地请安。
福伯笑了笑,拍了拍张震的手,开心地回答道:“老了,不中用了。”
“去年的这个时候,还能喝上两斤梨花白,现在不行了,喝上半斤,就要躺一整天。”
“不中用了,不中用了”
“看样子再过两三年,我就要去见妈祖娘娘了”。
在场的老海客们,听到福伯的话,都哈哈大笑。
大家风里来雨里去,整天在海面上搏命,要说这帮人怕死,那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大家都坐,都坐”
张震也跟着笑了几声,就招呼大家先坐下。
众人全都各自找位置坐好,整个会客厅都变得安静起来,大家都等着张震先开口。
作为主角的张震,脱去身上昂贵的羊毛风衣,笑着说道:“这年头,什么都要讲品味。”
“可都是些样子货,在海上,风一打就透,没有鲨鱼皮挡风。”
“家里的黄脸婆,整天吵着要买名牌,开豪车。”
“一点都不关心男人如何在外面搵水赚钱。”
“真是扑街啊”
好了,闲话就不唠叨了
“我细佬进了差馆,紧接着大家的路就让差佬查封了,大师说我流年不利,原以为他是胡说,前半段顺风顺水,没想到年底的时候出现了大飞机。”
“真应该盖座庙,拜拜老爷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吃海面上饭的。
走私是小头,人蛇是大头。
东南亚不太平,吃口饱饭都难,所以不少人就起了去香江闯出一片天地的想法。
香江这二十几年来,发展的不错,加上宽松的身份政策,成为了新的偷渡中心。
张家在大马,明面上是做银行生意的,暗地里继续操持着老本行。
从泰国,到棉兰老岛,有好几条成熟的海路,在他们手中掌握。
在场的人,有一小半是同张家混饭吃,剩下的也是张家的生意伙伴。
这也是大家来见张震的原因。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