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
有人打上门,得先打出去,要不然让人围在里面,下场一定很惨。
“把这帮兴和的扑街,打出去”
帝牛能管一家贵利公司,在联英社内,不是弱手。
嗮马拉大片,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知道今天是非打不可了。
两方人很快就搅在一起,五十平米内的屋子,立刻如沙丁鱼罐头一样拥挤。
你一刀,我一棒,打的不亦乐乎。
帝牛绝对是好手,一把西瓜刀,挥舞的虎虎生风,接连砍退几人,丝毫不怂。
“有的谈那就打完再谈我蒲你阿姆斩死这些敢来同我劏死牛,把我当成羊牯的扑街”
帝牛边打边骂,带着兄弟们往门外打。
东仔为人好色,但手上的功夫不俗,见帝牛非常英勇,就主动迎了上去。
两人撞在了一起,刀拼刀,寸步不让,僵持在一起。
目光随着刀刃相撞,也碰到了一起,眼中的恶意,都快凝实,都想搞死对方。
但这间屋子中,并不止他们两个。
帝牛冲的太前了,身边的兄弟们都被挡住,兴和的马仔找好机会,朝着他的后背就砍了一刀。
“干你娘”
帝牛正正好好地挨了一刀,疼地大喊了一声。
东仔嘿嘿一笑,拿着刀,继续跟帝牛缠斗起来。
飞猫吃完西瓜,抽了一根烟才上去。
一家财务公司,顶多十几个人,自己这次带了三十多人,一定吃的下。
可走上去的时候,并没有意料中的顺利,两方人都有伤亡。
“飞猫哥是那位讲数了再打下去大家都没有好处”
帝牛的后背挨了一刀,鲜血正不停地往下流,身边还能打的兄弟,只剩下四五个,实在撑不下去,只能喊停。
“废材,怎么半天,还没有解决”
飞猫都囔了一句,拿着刀,走到帝牛的面前。
“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飞猫扫视了一圈屋子内的设施,发现都被自己手下都砸了个稀巴烂,满意地点点头,才开口询问起帝牛的名字。
“联英社的帝牛,我是跟巴士哥的。”
“我们联英社跟兴和井水不犯河水,该交的钱,我们一分都不少,不知道怎么得罪了”
“要死,也让我们死个明白”
帝牛报了自己的门楣,管飞猫要一个说法。
飞猫在面包车上的时候,就想过这个问题,名不正则言不顺,容易给人抓到马脚。
但矮骡子之间的矛盾,五花口气。
“明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你们在川龙放数我不管,但你们都散到杨村道了,压根就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香江虽不知道,杨村道是乐哥的地盘,你们的规费不包括杨村道。”
杨村道也有放数的公司,是社团的产业,交给乐哥打理,兄弟们帮忙放水办事,靠着它搵食。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踩过界这个理由,就算是放到那,都没的说。
飞猫的话,让帝牛无话可说,他手下的帐鬼,的确去杨村道散数。
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才三天,就被人打上门来。
其实这也不怪帝牛,之前他就找过兴和的人,询问了一下,是不是可以到杨村道放数。
来人拍着胸膛保证,说完全可以,罩得住。
帝牛听到准话,才让手下小弟散数。
真是扑街
男人喝完酒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之前是你们兴和的人说,可以去杨村道放数,出尔反尔,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光明磊落”
帝牛知道自己惹上了麻烦,但也不能认,毕竟今天的事,是开胃菜,大菜在后面,需要给大老们留出谈话空间。
要不说,人家能上位,就这分寸,还真不太好把握。
“你这个杂碎可真有文化,讲起话来,是一套一套的。”
“当什么矮骡子,去中学当老师啊美女多,收入还好,不用打打杀杀。”
“杨村道的数,是我负责的,没有人告诉我,你们联英社可以踩过场子。”
“不打可以,跟我走一趟,我们算算损失”
“敢不敢”
飞猫把烟头扔到地上,嘴里的烟喷在帝牛的脸上,等待着他的决定。
跟他走
帝牛有点犹豫。
巴士哥一定会救自己,这个倒不会让人怀疑。
大老不为底下兄弟出头,一定会让手下的兄弟离心离德,纷纷过档。
兴和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不过是当个谈判筹码而已。
“不走,就开打。”
“我不在意是把你抬走,还是请走。”
“不过你身边的兄弟,就要倒霉了,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医馆的人。”
飞猫扬了扬手上的刀,半开玩笑半威胁说道。
帝牛咬了咬牙,把手里的刀扔在地上,扭过头看向身边的小弟:“去找巴士哥,到杨村道捞我。”
说完,就走到飞猫的面前,毫不示弱地继续说道:“我就跟飞猫哥回去,看飞猫哥搞什么飞机”。
飞猫挥了挥手,低声对东仔说了几句,而后伸手抓住帝牛的肩膀,带着下楼。
川龙闹起来,地头蛇当然知道。
元宝的手下果蛇就站在面包车的前面,见到飞猫下来,主动地迎了过去。
“飞猫,你个王八蛋,在我的地头上,搞什么飞机”
果蛇认识帝牛,同样也认识飞猫,见两人一起下来,就立刻大声喝问道。
“搞飞机我搞飞机你能不能接的住”
“烂仔”
飞猫让身边的小弟把帝牛带上车,自己则同果蛇吵了起来。
见到飞猫嚣张的样子,果蛇的脸都气红了,大声喊道:“少爷乐的人,一点规矩都没有”
“衰仔,用不用我帮着少爷乐那个扑街,教教你规矩”
果蛇入门比林怀乐早,也是兴和的在册红棍,只是没有在关帝庙扎职。
大社团中,这样的人很多,地盘很小,油水也少,靠着社团活着,算是社团养的金牌打手。
你说他是红棍,也没毛病,但就是不能以大底相称,会坏了规矩。
“靠踏马的,要替乐哥教训我,你也配,我就在这里,你来啊”
“真当自己是大老了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果蛇哥”
听到果蛇大言不惭地装大辈,飞猫是一点情面都没讲,直接顶了回去,顺便把自己伸了过去,将他一军。
果蛇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飞猫是小辈,教训他没有问题,可这家伙身后站着少爷乐,打了他,一定会引出后面的大老虎来。
元宝哥是会站在自己的后面撑自己,但被少爷乐记恨上,这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现在是大水喉,阿公都要哄着来,以后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把自己给做了。
加上少爷乐正在跟小兰姐拍拖,马上就会成为豹叔的孙女婿,他们成了一家人之后,就连元宝哥都要靠边站。
可不保帝牛这个废物也不行,他是交了规费的,私下里也送了不少零花钱,罩不住他,以后谁还敢在川龙做生意。
“靠你妈飞猫,你别给脸不要。”
“今天的事就怎么算了,把帝牛交出来,我带走,剩下的,日后在跟你算”
果蛇还是没敢下手打飞猫的脸,但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让他把帝牛放了,麻烦之后再算。
飞猫摇摇头,今天是自己的出头日,都招惹联英社的人,也不差果蛇这个废材。
“果蛇哥,今天这个杂碎,我一定要带走。”
“都是同门师兄弟,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吧”
“无论如何,这个人你要不走。”
果蛇的脸色越来越黑,但也不敢让身后的小弟阻拦,心里面一直盘算着怎么办。
东仔带着人很快就下来了,手里还抓着账本,径直坐上车,很快就从车窗伸出手,打招呼示意可以了。
车内的帝牛,一直趴在车窗上看,自然看到了东仔手上的账本,大惊失色,拼命地挣扎。
但很可惜,他的双手一上车就被捆住了。
“果蛇哥,你要是没有事,我就先告辞了,有问题,打给我。”
飞猫见兄弟们搞定了,不再理会果蛇,敷衍地打了个招呼,就上车走人。
果蛇没有说话,目送着飞猫等人开车离开。
“果蛇哥,场子让人咂了,咱们怎么跟元宝哥交代”
身后的小弟们,跃跃欲试,想要把嚣张的飞猫,打成死猫,但大老没有下令,就没敢动手。
“交代交代个屁”
“都是同门兄弟,你敢动手,刑堂的人就会找上门来。”
“三刀六洞,到时候你们有几条命交代”
果蛇回头冷冷地看着多嘴多舌的小弟,骂了几句,又看了一眼面包车消失的背影,冷哼一声,就扭头离开。
“好,我知,我知”
“往一号码头开,会有人接你,今天晚上谁给你打电话都不要接。”
“天塌下来,有公司给你撑着。”
“赶紧滚过来。”
长毛挂断大哥大,走回林怀乐的身边,将得手的消息,禀报了上去。
林怀乐没有说话,而是看着浑身是水泥的赵英,没有说话。
这个男人的嘴真严
审问了半天,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撬出来。
看起来是条大鱼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