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钱办事,是世间最大的道理,这也是张家不成文的祖训。
身为张家优秀的子孙,张真自然会熟练应用。
金毛狮王点点头,逃命般走出这间装修豪华的办公室,想要尽快离开暴躁的boss。
张真嫌弃地将手绢扔到地上,手绢上浓烈的香气,让他有一些作呕。
因为这些浓烈的香气中,掺杂着散不开的体味。
他上个月才回到香江,带着父亲的嘱托,成立了江南投资公司。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执拗相公的千古名诗,是张真最喜欢的诗句。
大马的经商环境并不好,民族主义一直在抬头,华商大族带头前往新加坡。
大量的资金涌入,新加坡得到了高速发展。
但新加坡法律非常严格,有些华族大商习以为常的手段,在那个小岛上,根本施展不了。
张家就是水土不服中的一员。
新加坡是家族最后的落脚之地,自然不能为非作歹。
没有一种通过合法的手段获得的利益比得上非法手段获得的利益。
通过损害别人总是比为别人服务收获更多。
这样做,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避免惩罚,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强者就用尽所有的力量,而弱者就用尽所有的伎俩。
香江又一次进入了张家的视线,所以立刻派出家中嫡系子弟,搞了一出王者归来。
张真回到香江,就跟家族的姻亲家族联系,从而得知,荃湾大开发。
房地产,在地广人稀的大国家,并不是个好生意。
但香江是个小地方,如果扔到大马,也只是个小城市,但却有五百万的人口。
除了大马首都吉隆坡之外,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城市,拥有如此多的人口。
人,才是一个城市最重要的资产。
人多了,就会自动诞生各种各样的商业服务,材米油盐姜醋茶,开门第一件,钱开道。
当地政府可以从各种商业服务抽取部分利益,这就是所谓的商业税。
拥有税百分百的支配权的市政府,会将再次投入城市开发,铺垫道路,开设医院、学校,图书馆等等的公共行为。
这是互补的
世界顶级都市的良性循环。
地少人多,房地产市场未来可期。
但在张家却很尴尬,坐地户变成过江强龙,当年离开时有多决绝,现在就有多狼狈。
其实张真的失败,是有据可循的。
他的姻亲们,有不少是经营房地产,但他们都没有掺和荃湾的开发,而是鼓动张真贸然下场。
这里面的阴险勾当,不说也一清二楚。
张真并不傻,反倒很聪明,亲戚们的小心思,他比谁都清楚。
可他不得不下场,九龙仓,长江实业,鲨胆彤,飞船仔,陆家,陈家,保良局,还有隐藏在云后的两尊擎天巨柱,怡和同汇丰。
这些人,不是张家可以对抗的。
张家虽然在大马和新加坡,经营着银行,可能动用资金并不多,同这些人相争,不理智,就算是赢了,也会大伤元气。
这样做,得不偿失
冯家是个好对手,都不是房地产业老手,棉麻行业的蒸蒸日上,就让对方不可能把过多的资金,放到房地产生意上。
初来乍到,两方并没有多少帮手,正好拿来练练手。
只是没有想到,第一脚,却踢断了腿。
金毛秘书很快就返回办公室,手里还拿着大哥大,单手捂着话筒。
“boss,是大少爷的电话。”
“款项已经打到了对方的账户上。”
张真已经恢复正常,脸色平静地坐在椅子上,伤口已经停止流血。
流不流血,他不太在意。
从抽屉掏出一支雪茄,顺便拿出一盒造型古朴的火柴,滑动点燃,将雪茄烤了一遍,切开一个小口,而后点燃。
金发秘书没有催促,而是乖巧地站在前面,等待着老板接下来的吩咐。
“拿来”
张真抽了几口雪茄,而后命令秘书,将大哥大拿来,又拍了拍大腿。
金发秘书甜甜一笑,一步三扭地来到了boss的面前,乖乖地坐到张真的腿上,蜜桃臀最柔软的地方,摩擦着自己老板的敏感点。
拿到大哥大,张真没有迟疑,恭敬地开口说道:“大哥”。
“嗯,我在大马,都能感受到你的怒火。”
“大水牛年轻的时候,就是草包,让他出去打打杀杀,都不一定成功。”
“如果遇到硬茬子,会立刻带着我们这些花花大少,认错逃跑。”
“对付人才济济的兴和,能撑一上午,已经出人意料了”
大哥略带调侃的话,让张真苦笑不得。
苦笑了几秒,张真将手伸进了金毛秘书的衣服中,用力地捏着。
金发秘书不敢反抗,这样的场景,已经不知道发生多少回了,既然不能反抗,不如去享受。
她甚至有些爱上了这样放肆的蹂躏。
这位来自伦敦的高材生,思想很是别扭,表面端庄,心中却有一个无时无刻都想要跳出来的小魔鬼。
“大哥,您应该早点通知我。”
“饭桌上,这位牛哥说的话,我是没有机会录下来,要不然现在放出,一定很有趣。”
“天老大,地老二,他大水牛,一定排第三。”
“妥妥的实力派”
“这一次试探,我白白损失了两百万,这笔钱,可是能收两三栋好地段的唐楼。”
“盖一栋摩天大厦,也不是不可能”
对于远在大马,遥控指挥的大哥,张真开口抱怨着。
话筒中传来张老大嘿嘿的冷笑,彷佛在嘲笑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道行太浅,吃了个暗亏。
“两百万是小钱,我想现在兴和也知道谁在后面做局了。”
“字头已经不是从前的字头了,东兴是不成器,但兴和这几年发展很勐。”
“都跟冯家合伙做生意了,实力不容小觑。”
“我托了老朋友的关系,给警队基金会,捐献了三十万港纸,是以你和张家的名义。”
“去见见萨奇老虎,给自己身上披上一点外衣。”
“对了,安保顾问也找好了,都是差老出身。”
“矮骡子在嚣张,也是烂泥,不会愿意暴露在阳光中的。”
“按照计划,继续进行”
张老大说完,没等弟弟回话,就挂断了电话。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