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两人的言论引起戴维娜的注意,她也从其他房间走出,来到大厅,耐心倾听。
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对兰斯图行为的评价,令她同样感到迷惑。
“昨日,我专门在他面前摆出如此狂妄的姿态,甚至谈及探索者、剑神你们,这样的排场,我就问问你们,不了解具体情况,敢不敢掉以轻心”
“这个”
雷尔夫一愣,紧接着有点明悟。
探索者和剑神,哪个不是一等一的神级高手,平常就算被数位同阶的强者围攻都能全身而退,他还真不信真要联手,哪个国区敢若无其事,大宴宾客。
“剑神在我方,兰斯图不会有任何怀疑,探索者行事难以捉摸,他可以不信,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作为一国君主,头脑应该不至于简单到不信就不防。”江寒侃侃而谈,“除非探索者把真实消息告诉兰斯图,从而令他安心。”
“那绝不可能。”
雷尔夫摇头:“探索者的势力方才死灰复燃,自己恐怕还需要暂时龟缩起来,哪还有精力在大不列颠安插眼线,再说了,兰斯图做出这个决定就是在我带你离开没多久,消息泄露得再快也没可能到那么夸张的地步。”
虽说很难再如当年那般剿灭探索者,亦或者镇压对方,但对于探索者,各方势力恐怕戒备还来不及,更别提商议或合作了。
镇压数万年的恨,可不是说着玩的
“那答案不就出来了吗”江寒眼睛眯起。
雷尔夫恍然:“你的意思是兰斯图实际上就已经是全力戒备”
“没错”
江寒心如明镜,补充道:“圣杯镇压着诸神降临的通道,便绝不可能留于身上,而是放置在某块区域内,这一点,应该不需要怀疑吧”
“原来如此”
一直在倾听两人对话的戴维娜忍不住插了一嘴:“这么说来,兰斯图摆宴的地方,极有可能距离圣杯没有多远,只是以宴请作为幌子”
“正解”
江寒认同戴维娜得出的结论,缓缓道:“但一切都是我的主观臆断,说不定他真就只是为了宴请,毕竟君主不代表一定是心思深沉的人,昏君比比皆是”
不展开天罗地网般的森严兵力防御也就罢了,还敢摆宴,正所谓过犹不及,这太露马脚了
此外,兰斯图的做法或许是在掩人耳目,因为圣杯在何处,他不想告诉外人,所以用了这么一手,既保证强者到场,又不让自己这边的人得见圣杯。
“不过,我觉得还有一个可能”
戴维娜想了想,说道:“假如他万分自信,摆宴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实际上故意距离圣杯的镇压之地很远呢”
“这么阴险”雷尔夫哭笑不得。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并不擅长玩权谋。
“不可能”
江寒摇头,故意反问:“如果我们知道呢”
“如果知道的话,那”
戴维娜语气一顿,如梦初醒:“好吧,是我太想当然了。”
站在对方的角度想,不知道再好不过,可如果知道藏匿地点,岂不是无法第一时间赶过去支援,反而被人趁虚而入
相比之下,圣杯就在附近,安全性反而更高。
一是在敌方知道的情况下,可携众人之力抵御。
二是在敌方不知道的情况下,则万事皆无,纵然提供了一定的线索,可距离不远,完全能及时支援。
两种策略稍微比较,自然要选江寒那条,毕竟实施她提供的策略,一旦被人轻松拿走圣杯,会显得很蠢。
“目标是有了,可具体怎么执行”雷尔夫询问。
“听我安排”
入夜,繁星点点。
月光如水,平静地照耀在静谧的自由之城。
此刻,庄严气派的王宫人声鼎沸,在灯火通明的宴客大厅上,人影憧憧,觥筹交错,浓浓的酒香和佳肴的馥郁芬芳混合,令人垂涎三尺。
“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朋友,我们很久没聚聚了,这次君主陛下宴请我们,正好不醉不归”
“黑暗剑士要是真敢来,我便叫他有来无回”
诸多平民百姓无法想象的达官贵人汇聚于此,一个个神采飞扬,面色红润,与一丘之貉相互吹捧、恭维,好不热闹。
在大厅的最前方,兰斯图享用美丽侍女剥去外皮的葡萄,笑道:“赫伯特,远来是客,这宴,既是为前来授首的黑暗剑士准备,也是为身为光明教廷神圣骑士的你远道而来接风洗尘,不必客气,随意吃喝玩乐,等精神疲乏了,可带几位侍女下去,为你侍寝。”
端坐下方的赫伯特笑容满面:“多谢陛下”
“不行”
坐在赫伯特对面的唐娜连忙帮赫伯特拒绝,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地:“侍女身份低贱,怎么能委屈了赫伯特大人”
“哦”
兰斯图讶然:“莫非女儿你喜欢赫伯特”
“这个”
被戳穿的心事,唐娜露出含羞带怯的模样,点点头:“嗯”
“”
闻言,赫伯特脸色不太自然,望着眼前的一坨肉山,干笑道:“公主说笑了。”
像某些故事里说的,跟公主发生些不得不说的事情,他很感兴趣,可是
侍女身份低贱不低贱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唐塔公主太贵重了点
重的他怀疑对方一个侧身,自己就没了。
“那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兰斯图开怀大笑,“赫伯特,我也有意撮合你和唐娜公主,你意下如何”
“陛下切莫开玩笑,在下身为光明教廷之人,岂能入赘王家”
赫伯特心中一跳,连忙义正严词地拒绝了。
“此言差矣,我”
“嘭”
正当兰斯图准备继续撮合赫伯特和唐娜的时候,宴客厅大门被重重推开,一位士兵止不住身形,从门外犹如断线风筝般狼狈地跌入其中,在地面滑了很长一段距离,痛苦地呻吟着,难以起身。
“哗”
宴客厅中所有人霍然站起身来,严阵以待,皆是聚精会神地看向门外,只见一位面容俊朗的青年缓缓收脚,迎着众人视线毫不怯场,淡然道:“兰斯图君主,很会享受啊,竟然连圣杯被我夺走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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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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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