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赌今天我小妾不能把龙二赢得倾家荡产,如过她把龙二赢光了那就是我输,反之,龙二哪怕剩下一块大洋,也是我赢,怎么样,咱就赌这个”
其实这话华十二自己说着都绕口,他笑着又把话说了一遍,谢老板才听请,不由得哑然失笑,这不是瞎胡闹么,怎么想龙二被赢光那也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儿啊。
谢老板忽然想到华十二只赌一块大洋的说法,他觉得自己有些明白了,这公子哥儿应该就图一乐呵。
他一拍大腿:“行,那我就和富贵儿少爷赌这一把”
华十二见目的达成,立刻没了和对方说话的兴致,抓了一把干果,真如个浪荡的公子哥一样,哼着小曲儿,摇头晃脑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实际上他是闲着无聊,沟通系统呢。
今天下午他就想找系统出来问一下,不是说好了是宫二未婚夫么,怎么变成富贵儿了。
结果系统说就是这个身份,多的半点也不解释,让他好不郁闷,现在想和系统再掰扯掰扯,结果系统连声也不出一下了,华十二只能哀叹,自己遇系统不淑啊。文網
谢老板看华十二长吁短叹的,就跟看傻子似的。
但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答应富贵儿少爷对赌的一刹那,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华十二身上散发出来,就和命运一般,笼罩在家珍与龙二的赌局上面。
龙二和家珍这边已经讲好了规矩,前者做了个请的手势:“少奶奶您下注吧。”
家珍想了想,说道:“我也不太懂,那就都下了吧”
龙二吓了一跳,一次就下一百银元,这赌注可不小了啊。
不过他虽然惊讶,内心之中却是有些欢喜,想那华家宅院田地,算一算也输的差不多了,原本盘算再有个一两天就要清账收网,如今见这女的比那败家子还要败家,兴许今天就能大功告成呢。
是以龙二只是装模作样的道:“数目有些大了,不过少奶奶说话了,我龙二总得给这个面子,就一百银元好了”
他说着拿起那单手可握的骰盅,朝家珍问道:“少奶奶,您先摇,还是我先摇”
家珍有些紧张的道:“你先吧,我不太懂,先看看”
她说完瞅了一旁喝茶水儿、吃干果的华十二一眼,心说这冤家就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一百大洋呢,一会我要输了,看你怎么办。
龙二也不推辞,在他看来今天就是图穷匕见的日子,当即拿起骰盅便摇了起来。
这骰盅里的骰子都是赌场的,但龙二为什么总能赢,就是因为这骰子里做了手脚,是灌了铅的骰子。
米粒大小的铅粒子,在骰子中间稍微偏那么一点,这就让骰子的重心稍微的有一丝不平衡。
寻常人拿在手里感觉不出来,可以当正常骰子玩,但要是了解其中门道的,就可以通过手法,利用这一点不平衡,摇出自己想要的点数。
龙二和谢老板合谋,用这种手段,让富贵儿在赌博的时候输多赢少。
华十二虽然无法确定那骰子有问题,但也猜到龙二必然用了手段。
但他并不在乎,有那倒霉催的光环加持,他就是比赌场明灯还要厉害的赌场灯塔,只要在这赌场里参与的赌局,是无论如何也可不可能赢的。
所以华十二自己不与龙二赌,而是让家珍去赌,他则和谢老板另开赌局,把宝压在龙二身上。
这样一操作就把龙二和他绑在了一起,只要系统没有骗他,那赌场灯塔的光环当真有效,龙二无论怎样使诈,都不可能赢得了。
而且华十二赌的是龙二不会输的倾家荡产,如果龙二还剩一个大洋那他都赢了,按照那光环的作用,他必然是输的,所以龙二最后的结局,就只能是倾家荡产,光洁溜溜。
龙二那边已经摇完骰子,将骰盅放在桌子上,慢慢掀开,便见骰盅里面三个骰子是分别是四、五、六,十五点。
三个骰子点数最大的是十八点,龙二这十五点可以说已经胜面非常大了。
谢老板在一旁看的一拍手:“呦呵,这点数不小啊”
他说完看了一眼华十二,想看他什么表情,结果发现后者依旧老神在在,似乎没当回事,他心里暗骂这是输习惯了,输死你。
家珍有些紧张的拿起骰盅,随便摇了两下,就放了下来,然后慢慢揭开骰盅,就看见里面骰子是五五六,十六点,偏偏就比龙二大了那么一点。
“嘿,我就说换手如换刀吧,你看看怎么样,开门红”
华十二哈哈大笑,龙二和谢老板的脸色却有些难看,不过他们也不在乎,一百多大洋算不了什么,富贵儿少爷在账上挂的大洋还多着呢。
谢老板在一旁朝华十二寻问道:“富贵儿少爷,这是平账,还是”
华十二一摆手:“继续压啊,运气来了还平什么账,一起算,一起算”
一旁伺候的伙计,立刻将龙二面前的一百银元取过来放在家珍那盛放银元的托盘里。
赢了一把,似乎让家珍也有了点信心,这一次主动开口道:“我还是全压了”
龙二嘴角一扬,输了一百他不怕,就怕对方不赌了,他能操控骰子,还怕赢不了怎么着:“行,那我也跟二百”
谢老板朝一旁伙计叫道:“春生,再给龙二拿二百大洋过来”
不会功夫,两百大洋的托盘,就放在龙二面前。
龙二做了个请的手势:“赌场规矩,这一次该轮到少奶奶先摇了”
家珍闻言便拿起骰盅,轻轻摇了两下,然后就放在了桌面上,直接掀开,周围看热闹的顿时哗然,三个六,这是直接到顶了。
龙二脸色难看的要死,这一局除非他也摇出十点都是必输无疑,可那骰子虽然动了手脚,他十次之中也只能摇出六七次三个六,这局有些难办了。
龙二拿起骰盅,集中精神摇了起来,便用上了摇骰子的手法,这一摇就摇了一分多钟,等心里有了放。
可就在他放的时候,忽然一旁看热闹的打了个喷嚏,吐沫星子都喷龙二脸上了,让他手上一抖,等开骰的时候,骰盅里赫然是两个六点,一个一点。
龙二立刻就知道是刚才看热闹那人的喷嚏,干扰到了自己,否则他就算摇不出三个六,那也是两个六一个四或者一个五啊,这一点和他水平差的太多了。
他当即就朝刚才那人怒目而视,火道:“你要看就好好看,打什么喷嚏”
那人也不是善茬:“呦呵,龙二,自己运气不好你怨谁,可别输急眼了跟我这儿找茬”
两人说着就呛起来了,谢老板不悦道:“龙二,你还耍不耍了”
龙二这才消停下来,眼睁睁看着伙计将面前的两百银元端走,摆在家珍面前。
他不甘的吸了口气:“谢老板,拿钱,挂账”
家珍还是全压,二变四、四变八、八变十六,说起来也怪,今天无论龙二怎么用手段,没有一次赢得。
转眼间家珍面前,已经堆了五千多银元。
别小看这五千银元,鲁迅先生在京城买个三十二间的四合院,才花了三千七百多块大洋,可见这时候大洋有多值钱。
话说富贵输掉的钱,现在已经被家珍赢回来七七八八了。
谢老板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他看出家珍并没有出千,也不会赌博,就是单纯的运气好,按说运气好的人,遇到出千一样会被坑,可今天这事儿就他么见鬼了,龙二的手法他知道,那也是一等一的,可怎么着就没赢过一次。
他之前也开口劝过,但身旁的富贵儿可是还跟他有赌局呢,人家不乐意啊,也不能多说,但龙二就一点没反应过来,就和着了魔似的,越输越要赌,这是输红眼了。
家珍此时心情大好,已经赢出信心来了,一直面前小山般的大洋道:“这把我还是全压了”
周围赌客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龙二要是应了,这一把可就上万大洋的赌局啊,他们这县城,可能就没出现过这么大的场面。
谢老板忽然起身走过去和龙二耳语了几句,后者如同进抓住救命稻草,一个劲儿的朝其拱手。
等谢老板转回身来,才对华十二开口道:“富贵少爷,我有个不情之请,既然咱俩也在赌龙二的输赢,我想这一局能不能我来帮龙二摇一把,也换换手气”
华十二此时手里夹着一根卷烟,笑着道:
“可以啊,不过我也有个条件,要是谢老板您出头的话,那也得拿出五千大洋来,龙二输的是龙二的钱,您输的是您谢老板的。”
他是真不在乎,有那光环在,谁上都不好使。
谢老板面沉似水:“那要是少奶奶输了”
华十二一摆手:“家珍输了当然就是这五千多大洋,您要是不乐意,可以不上啊”
谢老板脸色难看的要死,在心里衡量了一下,他是开赌场的,赌术精湛远非龙二可比,自忖如果他上的话,绝对不会输。
当即便沉声道:“好,就按富贵少爷您说的般,不过这一局我要先摇”
华十二朝家珍点点头,家珍便道:“谢老板请便”
谢老板先让伙计端来一万大洋,这是他和龙二的赌注。
然后屏气凝神,拿起骰盅便摇了起来,只摇个五六下,便有了把握,直接往桌子上一放,然后慢慢将骰盅掀开一角,自己先看了一眼,三个六,瞬间放心,就要将将骰盅拿走。
可此时忽然一个旱天雷就在县城上空炸开,众人就感觉这雷好似打在头顶一般,连地面都被震得晃动起来,谢老板有些肥胖,坐立不稳,竟然身子前倾靠了那桌子一下。
等雷音消散,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华十二哈哈大笑指着骰盅:“谢老板,你这还不如龙二呢”
众人听他一说,都看过去,当即喧哗声一片。
谢老板低头一看,原本三个六,赫然变成了三个一。
“这这,是刚才”
家珍也不等他说话,就自顾拿起骰盅随便一摇,掀开之后,竟然是两个一,一个二,胜过了谢老板一点。
看热闹的都纷纷感叹,这么点点数也能赢一万大洋,当真冤家局,奇了。
龙二傻傻的看着这一切,嘴里嘟囔道:“完了,全完了”
华十二朝龙二问道:“龙二,你还有钱吗”
谢老板感觉嗓子眼发咸,好悬一口老血喷出来,怒骂道:“他还有个屁,就这五千大洋,还是我借给他三千才凑够的呢。”
华十二闻言满意的点头,走过去,拿出一块大洋,放在谢老板手里:
“老谢,我输了啊,没想到龙二这么不中用,还真输光了,还是你厉害,我输的心服口服,心服口服啊”
谢老板感觉眼前一黑,一口老血就喷了出来,仰头就倒,春生连忙去看,惊叫道:“我们老板没气儿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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