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军向关东军开战的消息随着东北日报在各个站点发出的号外,如同野火般在中国大城市传开了。
南京,直系首领曹锟接过部下送上来的号外,还没看完就拍案而起,“何锐真的是疯了给武汉的吴子玉发电报,让他立刻来见我”
武汉,吴佩孚也拿着一份号外,却陷入了沉思。何锐的奉系数年来在洋人那边闯下好大的名头,据说组建了数十万大军。可偏偏何锐在国内事务上一言不发,不管直系想了什么办法给何锐送话,想打听何锐的打算,却都毫无进展。
吧东北让给何锐的张锡銮曾经评价何锐,胸有丘壑,镇定自若。在吴佩孚看来,何锐简直是君心似海,完全摸不透何锐的打算。
正因为何锐的态度,直系数次想讨伐皖系,最终都因为担心被何锐渔翁得利,始终不敢动手。没想到何锐有了动静,居然是与日本开战。一时间,吴佩孚不知道该是佩服何锐,还是该嘲笑何锐实在是狂妄自大。
在京城,民国外交部长颜惠庆看完部下送来的号外,整个人都呆住了。颜惠庆部长只觉得自己好像有万千念头,又什么念头都无法确定。就在此时,部下急匆匆进来,焦急的说道:“部长,英国、法国驻华公使都要见部长,要部长对最新消息做出解释。”
颜惠庆听到这话,才恢复了思考能力。颜惠庆很想对何锐进攻日本做出解释,又完全不知道该解释什么。何锐作为奉系首领,他要干什么都不会提前告知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这就是外交部长颜惠庆想当然了,在总理办公室,段祺瑞看完了号外,将其随手扔到桌上。两个小时前,也就是上午10点半左右,东北政府驻京办事处的负责人按照约定时间到了段祺瑞面前,将东北军向关东军发动进攻的事情告知给段祺瑞。
除了说明事情的原委,办事处负责人还提及了一个月前的旧事,请段祺瑞考虑。
等负责人离开,段祺瑞让人联系得力部下徐树铮,自己则回想着那件旧事。
几年来,段祺瑞一直试图得到日本的支持,以统一中国。日本方面爱答不理的,反倒提出了许多条件。最近日本突然就变了性似的,给了皖系慷慨支援。武器,弹药,军官训练,日本方面的关心几乎是无微不至。段祺瑞觉得日本不安好心,所以让部下绝不提及利益的问题。日本方面的确提了几句,见与他们对接的皖系大员们不接腔,居然也不再提,只是全力相助皖系。
等装备和日本教官抵达后,段祺瑞开始觉得日本那边的暗示或许是真的,何锐要进军关内,统一中国了。
与何锐在山海关的会面,两人不欢而散,几乎决裂。段祺瑞开始厉兵秣马,准备战争。段祺瑞万万没想到,何锐居然会主动进攻日本。而东北政府驻京办事处的负责人说起的旧事,则是何锐在山海关与段祺瑞分别的时候说起,如果何锐与日本开战,为了防御日军突袭,要接管山海关,建立起塘沽到山海关的防线。还要建立起从京城到塘沽的防御性的侦查体系。
当时段祺瑞觉得何锐是在示威,向段祺瑞表示,即便段祺瑞有日本支持,何锐也不怕段祺瑞。却没想到,何锐所说的竟然是真的。
事情至此,段祺瑞思前想后考虑了两个小时,也有了决断,那就是静观其变。
虽然不知道何锐为什么这么做,段祺瑞认为何锐绝不是好端端的想自杀。以段祺瑞的实力,着实无法与日本对抗,也没有与何锐对抗的实力。
段祺瑞绝不肯支持何锐,当下局面也不能支持日本。否则一个汉奸卖国贼的帽子扣过来,段祺瑞实在是没办法做出服众的解释。所以,静观其变就成了唯一选择。
至于让出山海关与塘沽,段祺瑞决定先等等看。如果何锐现在能占上风,段祺瑞想不让也得让。
就在此时,负责关东州边境要塞的田中大佐正在进行最后的负隅顽抗。
在田中大佐的紧急计划中,他要集结各堡垒的兵力消灭东北军攻城炮。田中大佐已经考虑到,因为距离关系,前线日军没办法立刻集合,只能分成两部分,让先抵达的部队试探进攻,田中大佐集合较晚汇合的部队发动总攻。
然而后续部队还没能集结完毕,第一波部队就被东北军歼灭了。逃回来的少数日军已经没办法从战术上描述发生了什么。他们只能讲述,部队冒着东北军越来越猛烈的炮火进攻,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代价。东北军的防线就宛如一个巨大的陷阱,炮弹精准的在日军行进通道上炸开,在日军侧翼总是突然出现东北军的部队,用猛烈的火力杀伤日军。
最后,率队的副守备长官井口中佐觉得不能这么下去了,决定以决死的突击打乱东北军的部署。就带领部队进行了冲击。
近千日军在进行过程中就损失了三四百人,剩余的五六百日军选择了一条笔直的路线向前猛攻。几分钟后,全部暴露在战场上的日军就被东北军猛烈的炮击覆盖。能逃回出发点的日军寥寥无几。连井口中佐也光荣殉国。
就在此时,令田中大佐绝望的消息传来,次等堡垒都遭到了东北军的进攻。由于那些堡垒远没有核心堡垒坚固,东北军直接派遣了步兵进攻,并且攻克了大部分堡垒。
这从次等堡垒处的模样就能看出,而电话打过去,接电话居然是伪装成日军的东北军就能确定。
田中大佐立刻下令,再次向东北军攻城炮部队发动决死进攻。这不是田中大佐莽撞,他已经明白,几乎完全摧毁了各堡垒的东北军绝不会放过他。何锐掌握着满蒙,蒙古最著名的是什么就是骑兵只要田中大佐撤退,东北军骑兵就会追杀上来。
如果固守,能够摧毁堡垒的攻城炮只要一发炮弹落地,附近几十米内的日军都要粉身碎骨。
当然,还有一个选择,就是局面不利下投降。但是田中大佐宁肯死,也不会向中国人投降。所以,田中大佐选择了发动决死的进攻。
不等田中大佐组织好进攻部队,东北军的进攻就开始了。120毫米火炮发射的榴弹扫过日军阵地后,战斗就已经不存在悬念。幸存的日军虽然借助了所有地形,试图给攻上来东北军步兵以最后的打击。
可东北军却利用迫击炮轻松消灭了日军火力点,这才攻入日军阵地。为首的东北军配备了冲锋枪,密集的子弹在战壕里无情的收割着日军的生命,转瞬就突破了日军防线,进而将日军阵地一分为二。
田中大佐已经不知道这仗该怎么打下去。历史上,都是日军找到中国军队的薄弱处,一举击破,击溃中国军队。进而开始追杀。现在中国军队则是直接击破日军的坚固防御,硬生生分割包围日军。
当东北军逼近日军临时指挥所的时候,他们也没有立刻进攻,而是利用地形躲起来,使用炮击炮将指挥所的炸了个七零八落。几挺机枪连带机枪手都被炸上了天。
田中大佐早已经明白自己在劫难逃,见到这最后时刻来临,他召集了最后的部下,大声说道:“诸君,九段坂见”
剩余的部队也都明白此时的局势,纷纷喊道:“九段坂见”
田中大佐抽出军刀,这虽然不是军刀组那些御赐军刀,但田中大佐也是陆军大学毕业的天宝钱组。在这一刻,田中大佐并没有畏惧。输给何锐这样的日本陆军大学第一名,虽然遗憾,却也没什么好羞愧的。但是懦弱的死,是田中大佐决不能接受的结局。
东北军在此时也发动了进攻,田中大佐跳出战壕,直奔冲上来东北军士兵。双方距离很近,田中大佐高举军刀,奋力挥下。
迎面的东北军士兵举起上了刺刀的步枪,快速上挑,田中大佐只觉得对方力气极大,手法也颇为熟练,一声金属碰撞的鸣响,东北军士兵竟然架住了军刀。而跟在后面的另一名东北军士兵已经挺起刺刀一个突刺,田中大佐只觉得胸口一凉,刺刀直接刺穿了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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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死了么当东北军士兵抽出刺刀的时候,这个念头在田中大佐心中冒了出来。此时他突然想起了那个美丽的身影,不是九段坂的靖国神社,而是那个最亲爱的人。
身体软软的倒地。田中大佐想呼唤出那个名字,然而鲜血上涌,堵住了喉咙。那个名字虽然在脑海里反复回响,却无法呼喊出来。
田中大佐想吸口气,却被呛住,随着意识在窒息中快速消散,田中大佐在心中呼喊道。“芳子”
跟在大佐后面的日本官兵们眼见主官被杀,各个都红了眼,疯狂的冲过来。不过他们的运气不太好,或者比较好,东北军跟上来的部队已经架起了机枪,子弹镰刀般把他们全部打倒。东北军官兵们随即冲上了指挥所,指挥所插着日军军旗,东北军士兵拔下日军军旗,折断了旗杆,将其军旗抛到地上。
随军的摄影师正好抓拍到了这个场面,随着照相机接连咔咔响着,摄影机则更加全面的记录下东北军士兵抛下军旗,把东北军的军旗插在日军指挥所的珍贵画面。
下午两点,十四军部队开始越过战场,沿着铁路公路向金州地峡方向前进。
第一集团军司令郑四郎终于向军委发去了战争开始后的第一条电报,“经过五小时激战,第一集团军已经摧毁日军关东州边境要塞,完成了第一阶段任务。战况进展顺利,我军伤亡很小”
何锐接到电报后只是看了看,就放下了。抬起头看向面前的胡秀山,何锐问道:“秀山同志,你做好准备了么”
胡秀山立刻答道:“准备完毕。”
屋内只有何锐与胡秀山两人,在整个军事计划中,胡秀山的第二集团军承担了绝密计划的任务。即便是在军委中,也只有何锐,总司令徐乘风,总参谋长程若凡三个人才知道的绝密计划。何锐每次与胡秀山讨论的时候,都只有他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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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绿江方向的陆军空军以及水面部队都由你指挥。”何锐说着,走到胡秀山面前,将命令递交给他,然后向胡秀山伸出了手。文網
胡秀山的手握住了何锐的手,“主席,我一定会成功。”
何锐点点头,“秀山,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成功。所以,我直说一句话,保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