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眼看就要谈完,就收起了准备好的文件。就听何锐说道:“许嘉,你对轮换制怎么看”
许嘉一时不清楚何锐的意思,就挑选了好的来说,“我觉得很好啊,没轮换就没办法进步的这么快。”
何锐知道许嘉不明白这个问题的严肃性,就直接给出了答案,“现在就要考虑未来的调整。我们解放全中国的时候,需要准备100万地方干部。”
“解放全中国”许嘉愣了愣,随即昂扬起来。但是片刻后,许嘉又觉得愕然,100万干部现在整个东北地区的政府管理的人口也不过2000万,就是说5的人要成为地方干部。这个数字超出了许嘉的接受范围。
何锐也不想让许嘉自己瞎猜,直接给了答案,“我就直说了。我们不能培养出100万东北本地干部,要从外地迁移来东北的人中寻找出干部,由他们回到河南、河北、山东、山西。这个是最有效率的选择。本省人对本省的相亲更有说服力。这就需要现在就开始考虑此事。”
许嘉直接询问起核心问题,“主席准备什么时候解放全中国”
“我也不知道,这些都得看我们的建设成果。譬如,参谋部制定解放中国的计划,计算出需要200万军队,持续作战一年或者两年。如何组建200万军队,200万军队的作战期间,需要多少武器弹药装备与后勤补给。如果我们能够支持,那就可以开始作战。如果做不到,那就等这些准备工作完成之后再开始。这些都不由我个人决定,而是由现实准备决定。这就是现代工业国家的运营方式。”
许嘉只觉得心脏乱跳,竟然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不安。夺取天下是一件大事,这么大的事情由何锐说出来,就和出去郊游一样的轻松,这让许嘉感觉极大的不适应。
等情绪平复一些,许嘉又觉得自己这种震惊有些莫名其妙。就如何锐的谋划,组建起数量足够的军队,组建起100万的地方干部用以接管全中国的地方政权。为军队和地方干部配备起武装和物资供应,自然就可以进行这场战争。
何锐的思路不仅合理,还非常有可执行性。一时间许嘉突然生出一种滑稽的感觉,忍不住笑出声来。
“是不是觉得这事情非常有操作性,比你想的要简单太多”何锐问道。
许嘉连忙点头,心中却觉得这种顺理成章的感觉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脑海中念头乱飞了好一阵,许嘉又找到了这种违和感的理由所在,“主席,其他督军们是不是也会如此考虑统一中国的步骤”
何锐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觉得还有其他统一中国的方法么”
“没有。”许嘉果断答道,随即又问道:“主席,我只是觉得很奇怪。以现在督军们的见识,总不至于连这个都想不到。可他们为何不这么做呢”
何锐点了根烟,饶有兴趣的看着许嘉,“因为他们没能建起我们这样的制度,在我们的制度下,50万人当然不会都让人满意。但是50万人正在按照制度的要求执行各个职务的要求,我们也在努力让整个政府下的组织能够完成我们根据政策制定的工作要求。”
许嘉完全认同何锐的看法,却还是觉得事情绝非这么简单,便坦率的答道:“主席,我觉得事情应该更复杂些吧”
“是的,会更复杂。但是你若是能够根据事物发展的规律来看,就会感觉非常清晰。譬如,要不了多久,我就要与苏维埃俄国讨论重新划界问题,你有什么看法么”
许嘉又感觉一阵发蒙,解放全国之外怎么就突然出现了与俄国划界的新问题。还是被何锐以如此理所当然的语气讲述出来。面对这些内容的冲击,许嘉索性放弃了思考,“主席,我完全听从你的安排。”
何锐决定让许嘉从这么多思考中暂时解放出来,笑道:“好吧,等事情来了之后,我们在党委会上讨论此事。”
结束了和许嘉的汇报,何锐本想继续看一会儿统计报告,却还是没看下去。许嘉的表现让何锐感觉有点失望,何锐考虑着其他核心领导层面对同样问题的反应。考虑的结果还是没办法满意。
年轻人见识不足,这不是他们的缺点而是现实的特点,非得亲自经历过大风大浪才能让他们有更广阔的视野。就如很快就要抵达奉天的日本军人,他们只有碰的头破血流的才能明白现在日本所有解决日本困境的想法都是错误的。即便是石原莞尔这样的优秀人才也会有同样的问题。这就是所谓的历史局限性吧。
想到这里,何锐突然想起一件事,自己还没准备好让这帮日本青年军官参观的所在。何锐拿起笔,开始在纸上列出了日本青年军官可能有的思考方向,以及针对他们思考方向的应对内容。
上午时分,何锐就在镇安上将公署等待前来访问的日本青年。不到中午,秘书就进来报告,“主席,人都到了,已经带到了旁边的小礼堂。”
何锐这才合上军工生产报告的文件,告诉秘书,“联络那个电渣重熔攻关小组的成员,我这两天要见他们。”
秘书连忙记下来,刚写完,就见何锐已经起身带上军帽,大步走了出去。秘书本想跟出去,又觉得自己得先解决何锐的安排,便拿起电话,开始接通冶金研究所的电话。
何锐走进小礼堂,负责接待日本青年军官的东北外务人员当即用日语大声喊道:“肃静,镇安上将阁下已经抵达。”
日本青年军官们立刻快速排好队列,个个站的笔直。何锐走进了小礼堂,就见第一排站的是石原莞尔。果然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家伙只是留了两撇小胡子,看上去立刻就沉稳了许多。
与何锐的目光交汇,石原莞尔神色中立刻都是欢喜和期待,和几年前在日本的时候竟然没什么变化。何锐微微向石原莞尔点头,石原莞尔也微微低头,报以回礼。
何锐移开目光,看向其他日本青年军官。就见这些青年们个个神色肃然,看上去非常精干。何锐走到众人面前停下,负责接待的外事人员上前,低声说道:“主席,已经拿到了名单。”
何锐点点头,走到佐藤大佐面前,“佐藤学长,许久不见。”
佐藤大佐看到何锐身穿一件在并不常见的军服,觉得应该是东北军的军常服。现在中国军阀林立,何锐这身与北洋样式大不相同的军服应该代表着何锐独立于北洋中央的表态。
但军服样式不同,阶级却没什么不同。镇安上将就是上将,面前这位学弟身为满蒙地区最高长官,上将身份也算名归实至。佐藤大佐便举手敬礼,“上将阁下,许久不见。”文網
何锐伸出手去,等和佐藤大佐握手完毕,何锐笑道:“还请佐藤学长帮我引荐诸位同学。”
“自当从命。”佐藤大佐答道。
第一个握手的自然是石原莞尔,何锐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让石原莞尔站到自己身边。
接下来的青年军官激动的向何锐敬礼,“在下是山上奉也,学长治理满蒙的成绩令在下十分钦佩。”
下一名军官敬礼之时,激动的说道:“久仰阁下大名,听闻阁下如此迅捷获得满蒙,真的是我辈楷模。”
何锐神色自若,心中则有些失望。果然如何锐所料,前来的日本青年军官中最少一半人表达了对何锐控制满清赫赫武功的仰慕,一听就是受到了功利主义的影响。只有少数人才明确表达了对何锐治理东北和内外蒙成绩的仰慕。
日本的国家发展越来越窘迫,想解决问题的办法最快办法莫过于对外输出矛盾。如果这些青年们沿着各自的道路方向发展下去,大概大部分日本青年军官都会走上纯粹的民族主义道路,也就是对外扩张的道路。
接见完了众人,何锐走上讲台坐下,命道:“诸君,请坐。”
小礼堂里已经摆好了座位,日本军官们快速坐下,就见他们行列整齐,显示出了强烈的等级与纪律习惯。
“我如果没有猜错,大家来奉天是想看看东北在我的治理下有什么发展。我已经为诸位安排了参观内容,还请大家稍安勿躁。在此之前,我想对大家说件事。我在日本留学多年,日本乃是我的第二故乡。所以面对即将降临在日本的风暴,我不能不提醒一下。经济危机即将来临,日本需要立刻做好准备。”
听何锐这么讲,日本青年们都一脸的不解。何锐继续说道:“如果各位无意听,我也只说这么一句。不知诸位有没有兴趣听下去。”
日本未来社的青年军官们纷纷看向石原莞尔,石原莞尔只是摇摇头,示意众人不要提问。这些青年军人都闭上嘴一言不发。
其他青年军官们一脸不解,却也没有发问的意思,何锐见局面如此,笑道:“既然如此,此事就到此为止。大家准备一下,随我前去参观吧。”
说完,何锐起身对着日本青年军官们下达了命令,“全体都有,起立”
一声令下,日本军官们整齐的站起身。在何锐身边的警卫员与外事部门的接待人员都有点变色。仅仅从纪律性以及反应速度上,这帮日本青年军官已经表现出军人该有的基本素养,尤其是这种时刻等待命令的注意力,便是东北军的军官们都不太具备。
日本作为中国当下最大的威胁,果然是名不虚传。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