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路系统的规章制度已经编写完毕,请主席过目。”庄嘉雄是铁道学堂毕业,此时要干回本专业,声音都比平日里大了一点。
何锐只是翻开了一页,看了看目录,就合上规范书,“我们培训出这么多人需要多久”
庄嘉雄立刻答道:“大概需要一年。”
“我想组建铁道兵团,把铁路管理军准事化。”何锐没做任何隐瞒。
庄嘉雄愣住了,没等他开口,有警卫员进来,“报告主席,有电报。”
何锐觉得最快解决的中东路应该是长春,结果电报一看,果然是长春发来的,程若凡在电报中询问,行动的代号是什么。
何锐这才想起来为了保密,行动只有上层才知道。为了这场行动,钟义府和胡秀山从一年前就开始进行各种准备工作。偏偏就是忘记了行动代号。
此时程若凡应该很着急,何锐就把第一个蹦出来的词写在了电报纸上。四平距离长春很近,没太久,程若凡就在司令部里接到了回电。
一时间,程若凡有些摸不着头脑,电报上三个字查水表。三个字拆开看,能明白。组合起来,好像也能理解是什么意思,可就感觉莫名其妙。
“这是什么意思”程若凡把电报递给胡秀山。
胡秀山接过电报看了看,提笔将查水表三个字写进作战命令里,才对参谋命道:“作战代号,查水表。”
程若凡一时有些讶异,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着实有些奇怪。作战代号不过是作战代号,哪怕是起个力拔山兮气盖世的代号,对于战斗本身也毫无用处。
想通了这点,程若凡也把此时放诸脑后,开始询问道:“火车到位了么”
钟义府虽然性子有些别扭,但那是在平日中。一到与战争有关的内容上,钟义府就判若两人。至于胡秀山是公认军中最细致最耐心最能承担繁琐工作的人才。他们两人的计划与其说是一份作战计划书,倒不如说是一份行军指导。
而且两人在分析战斗部署的时候也明白的指出,根据已经掌握的俄国中东路铁路以及租界的所有消息,在中国境内的俄国人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火力。如果爆发战斗,其烈度虽然会比剿匪激烈一些,却也谈不上有什么不得了的。
收复中东的关键在于突然性,部队要尽量同时发难。这就要求各个部队的指挥官们有很强的执行力。
作为参谋部既然已经把能遇到的所有情况都考察过,分析过,程若凡认为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程若凡这军区司令来负责。
随着无线电信号往来于各个部队之间,部队抵达的位置在地图上逐一确定。
在关东州,日本关东总督府里面的军官们脚步速度都快了不少。就在不久前,日本的无线电中接到了许多加密通讯。其数量多,只要不是傻子,就能明白这是许多无线电台在进行大量通讯。
自从东北兵工厂电子设备加工获得了突破,开始自产无线电台,这样的无线电信号就多了起来。不久前,东北军接连进行了几次军事演习,无线电通讯规模已经达到了这样的程度,此次想来也是这样。只是何锐频繁的进行军事演习,让关东总督府搞不清楚其意图。
何机关的负责人,板垣征四郎中佐被叫到了总督府参谋长浜面又助少将的办公室。听了这个问题,板垣征四郎只能说出了自己还不太敢确定的推论,“我认为何锐可能要进军外蒙。”
浜面又助少将并没有感觉意外。趁着俄国现在的窘态夺取被俄国扶植起分裂力量的外蒙,的确是很好的时机,然而浜面又助少将也不太敢认定这样的可能。
马上就要冬天,军队在外蒙作战,面对的并非是那点敌人,而是漫天的大雪以及零下二十几度的低温。陆大每年毕业不过几十人,就算是最后一名也能理解这样的作战困境,更不用说是第一名毕业的何锐。
“何锐为什么要冒这样大的风险”浜面又助少将问道。
板垣征四郎也知道这样作战的艰难,然而板垣并不相信何锐只是为明年春天做准备。便答道:“阁下,恕下官鲁莽分析。何君的性格刚毅果决,对于小手段毫无兴趣。我不认为他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只是为了演习。但何君十分谨慎,他不会进攻俄国的。”
浜面又助少将觉得自己能理解板垣的看法,何锐那种雷厉风行的作风,简直比日本人更日本人。从何锐拿下东北的经历,浜面又助少将原本以为何如是得到了段祺瑞的支持,到现在确定,何锐完全是依靠自己的判断做出的决定。这份果敢真的令人惊愕。
最后浜面又助少将也没多问,只是让板垣下去。
就在此时,有副官进来,递上新的报告,“阁下,无线电通讯停止了。”
浜面又助少将觉得这很可能只是何锐进行的一次演习,或许到了明天,又该有这些破事。便命道:“给奉天的镇安上将公署发电,要何锐对此事做出解释。”
看着副官奉命而去的背影,浜面又助少将并不认为何锐真的会给出解释。但这样的事情令浜面又助少将有些不安,英法在战争期间狗急跳墙,什么都卖,不过两年时间,何锐在军工方面就获得了神速的进展。如果不让何锐知道日本的态度,天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就在差不多同时,大队的东北军士兵们已经接到行动的命令,从各个集结地快速突击。为了达成突袭的目的,官兵们并没有从军营出发,而是早就埋伏在靠近目标的建筑中。
茶馆的门帘掀开,东北军鱼贯而出。和那些从其他商铺中出来的战友们合兵一处,直扑俄国人的聚居地。
火车站内,那些化妆成普通百姓的官兵重行李中掏出紧身贴顺的军服上衣穿上,军服下则是东北普通民众常见的那种肥大臃肿的大棉裤。
车站里的俄国人与中国人都看傻了眼,等士兵们从裤裆里抽出手枪的时候,俄国火车站成员才明白不对劲。然而官兵们早就训练过许多次,立刻冲上去制服了俄国铁路人员。
不久,火车站调度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官兵们端着武器就冲了进来。俄国调度员不知所措,下意识的起身用俄语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为首的军官也不管俄国人能不能听明白,直接把行动代号喊了出来,“查水表”
呼和的同时,身边的官兵们已经扑上来制服了调度室内的这帮人,控制了调度室。随即,那些中国铁路工作人员操着南腔北调的口音,接管了调度工作。
其中不少人一看就年轻的学生。参加了这样的军事行动,年轻人们各个情绪高昂。他们前来这里的愿意并不复杂,他们的同学或者学弟吴有平以及庄嘉雄在过去一年多中给他们写信,邀请大家来东北参与铁路建设。
能够来的这些青年们都是抱着为国效力的目的而来,不然的话谁会跑来关外这种苦寒之地呢。此时见到何锐真的解决了俄国人,夺回中东路,大家马上参与到调度管理之中。
不仅是长春,哈尔滨也是如此,整个中东路归俄国管理的部分上每一个车站,每一处俄国人的聚居地以及租界全部被突袭。在无线电的调度协调下,这些行动几乎是同时开始。
东北军不仅控制了中东路和俄国租界,还迅速派遣部队抵达了中俄边境的要地驻扎,强化防御工事,做好战斗准备。
从何锐的命令下达后不到24小时,各地所有消息都传来,军事行动十分成功,整个中东路已经在控制之下。
何锐看了看日历,今天是1917年11月22日。伸了个懒腰,一直没睡的何锐对秘书说道:“我去睡一会儿,不是坏消息,不要打扰我。”
秘书也没想到竟然能够如此顺利的夺取中东路,他激动的向何锐敬礼,“收到命令”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