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是那么优秀,我怎么追都追不上。”顾唯易苦笑一声,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跟她在一起,她只适合仰望,她的身边就不应该站着别人”
说到这儿的时候,顾唯易很是愤怒,“她应该独自美丽,高高在上,俯视着所有人”
秦瑶有点呆,这种想法,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你,是把她,当偶像”秦瑶有些迟疑的问。
顾唯易果断的摇头,“偶像怎么比得上她,她”他突然卡壳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心中的感觉。
以前颜夏在他心中,就是女神,是他一直追赶不上的目标,同时也是他的信仰,他生命中的那束光。
但自颜夏认识了唐海德之后,他就发现现实生活中的颜夏,其实跟他想像中的不一样。
要说他知不知道是自己的想像美化了心中的那个人潜意识中,他是知道的,只是他并不愿意承认,直到今天,他才不得不承认。
顾唯易卡了半晌,才吐四个字,“我不知道。”
秦瑶只觉得心累,她拍了拍额头,又问,“那你想怎么样”
顾唯易转过头,眼中透着迷茫,不知所措和一抹脆弱。
秦瑶看得有些心疼,一颗心也酸软起来,这就是一个不懂感情的男生,在懵懂的时候,将一个出色的女生视做了偶像。
说起来简单,但人的感情是复杂的,秦瑶觉得顾唯易对颜夏可能还有一种依赖心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成长经历,才会让他如此。
但能肯定的是,他对颜夏的感情绝对不是爱情。
这一点让秦瑶欣慰,但也同样让她挠头,她该怎么做才能让顾唯易放弃他的执着呢
两人面面相觑,神情都不甚欢喜。
之后,两人恢复了偶尔的约会,只是秦瑶少了那份热情,但顾唯易却主动了许多。
秦瑶这会儿倒是没有放弃这段感情的意思了,她只是在考虑,该如何扭转顾唯易的认知,让他去看心理医生,他会去吗
结果就是
“你疯了我心里没病。”顾唯易有些暴躁,“我正常得很”
“我知道,我只是想让你去舒缓一下,你现在太紧张了。”秦瑶说的可不是假话,也许是上次的谈话,触及到了顾唯易的内心深处,这段时间以来,他闭口不谈,而且还防备得很。
特别是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身体一直呈现出紧张状态的僵硬感。
顾唯易揉了揉额头,道:“我没事,缓缓就好。”
“都快半个月了。”秦瑶提醒道。
能自己缓好的话,早就好了,还会一直保持那种状态吗
顾唯易低下头,很是挫败的道:“我不想去。”
秦瑶上前,伸手紧紧握住他的手,道:“我陪你一起,好不好无论如何,咱们都一起面对。”
顾唯易并不想,但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如果他拒绝了,可能会失去秦瑶,他虽然还没想明白自己对秦瑶是什么感情,可暂时来说,他并不想失去她。
“那,就试试。”顾唯易艰难的应了下来,接着又道:“等我安排一下工作再说吧。”
能拖就先拖一阵儿,拖不下去再说。
男女主这边纠结着走上相爱的坎坷道路,颜夏却已经出院了。
她在保镖的保护下,回了实验室中继续她的试验。
倒是颜父颜母,终于见到了唐海德,这个他们女儿第一个承认的男朋友。
看外貌,很不错,混血儿长得就是好看,帅出天际,颜母很满意。
颜父却对这个要拱自家白菜的猪一点好感都没有,无关身世、外貌和学识,单单只是因为他是来抢自家小棉袄的,他就不可能顺眼。
唐海德很有礼貌,明确的表示了自己对颜夏的心意,又保证了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最后还老实的交待了自己所有的事。
包括家世,学历,和情史。
当然,情史真没什么好说的,自他情窦初开之后,他就冥冥中有种感觉,自己的爱人正在等着他,所以他十六岁开始,就全世界到处的跑,就是为了找到自己的爱人。
当看到颜夏的时候,他的直觉告诉他,就是她了
他找到了
唐海德一点都没有隐瞒的将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颜母很是感动,觉得他跟自家女儿就是天生一对。
都那么出色。
颜父却在心里冷哼,真是为了娶媳妇连脸皮都不要了,自家女儿就是心软,要他说,怎么也得考验个十年八年的,才能松口。
这些事,颜夏并没有管,任凭唐海德靠自己的本事去攻略父母,她忙着呢。
大概又忙了有一个月的时候,初级防护盾被研究出来了。
颜夏的本意,是想研究个防护罩的,一遇到危险就能膨胀起来,将整个人都罩在其中,可惜材料不够,缺少材料的后果,就是她只能暂时研究出防护盾。
平时不启动的时候,可以以项链的模样戴在脖子上,遇到危险时,项链就会膨胀起来,在人的头部和胸部,形成一个透明的坚实盾牌。
而且这个盾牌再也无法收缩回原来的样子,只能拿在手中,当盾牌使用。
简单来说,项链款的防护盾是一次性的。
想要第二个,那就再买吧。
颜夏做出了十个成品,找到颜父,一起做试验,试验结果证明,那盾牌可以承受满载的大货车,七次全力冲击,冲击力能消减90。
即便如此,被大货车冲击了七次后,盾牌后的人也早就被震死了。
当然,事实上,也没谁会傻傻的站在那里让大货车冲击七次。
抗压能力也很强,至少千斤的重力压在防护盾上,那透明的防护盾可是连一点裂纹都没有的。
颜父看完呆了半晌,才勉强接受了女儿的发明。
“这东西,成本高吗”颜父有些艰难的问。
“得看跟什么比,如果材料充足的话,量产大概率能降到三万左右。”颜夏算了一下。
这个世界的资源好像有些紧张,自然成本就会高一些。
颜父咽了口吐沫,对他来说,这种救命的东西,才三万块,太值了,别说三万,就是三十万,那些珍惜自己生命的人也买得起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