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林那边发生了劫杀案,虽然那一对双生子没事,可不代表所有人都没事。
距离颜夏等人比较近的那三个出游的学子都受了伤,有一个伤重不治,已经死了,还有一个伤到了手,前途已断,只有一个好运气,受了轻伤,养养应该就好了。
死人的那家,和断手的那人,都打听到有人将黑衣人送去了府衙,他们到是没多想,抓住贼人送到官府,这并没有什么不对。
于是两家人都去府衙告状了。
手受伤的那个还是个秀才,这罪名可不小。
但知府查来查去,结果查到了靖王府后院的阴私上。
这可让他怎么办若是没有人命,自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问题是死了人啊,还有一个受伤的秀才,手一但伤了,可就是断了科举之路。
而那些黑衣人,一看就是有人指使,如果只判了他们,估计是不行的。
知府可要愁死了,拖是还能拖一些日子,他急忙写信给靖王,问问他的意思。
这其中的内情,就不是外人能知道的了。
所以邵明义在外面打听了两天,也只是知道贼人被关到了牢里,知府大人正在彻查此事。
但是苦主,也就是被救的贵人,可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邵府中呢,金娩儿也被吓着了,回来后连续做了两天的恶梦,这时候她就特别需要人的安慰,可是邵明义白天不在家,晚上也不敢来找她,等了两天,连个只言片语都没等到。
而这两天,为了见她,硬是在邵府对门的一家小饭庄里找了个活计的姚虎,每天都想办法给金娩儿递消息。
金娩儿也是怕他惊动了邵府中的其他人,只得让自己的贴身丫鬟注意着点外面。
只要姚虎一过来,丫鬟就出现,两人说上几句话,丫鬟就将消息带给金娩儿。
金娩儿很是纠结,姚虎缠上她了,一直要求见面,可她不想见,却不敢不见。
这天,邵明义又出了府,他前脚离开,金娩儿就从后门偷着溜了出去。
姚虎已经在后门处等着了,见了金娩儿,他拉着人就走,两人一直走到了小饭庄后面才停下来。
“你到底找我做什么你知道的,我不方便出来。”金娩儿沉了脸,一把甩开了姚虎的手。
“我打听了你的事,你那个表哥娶的是个富家千金,你若是偏要跟他,也只能做妾,何必呢做个正头娘子不好吗”姚虎苦口婆心的劝。
金娩儿却一点都不乐意听,她翻了个白眼,道:“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姚虎脸色不太好,“你就非得跟他他有哪里好让你未婚生子,还不给你名分,你到底图他什么”
“我图他能考取功名,以后他会成为官老爷,那是你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嫁给你能有什么好幸幸苦苦一辈子,也只不过靠着一个铺子过日子罢了。”金娩儿也来了气,干脆就直接说了。
姚虎的脸色更加阴沉,“哪怕做妾,你也一心要跟着他”
“当然。”金娩儿仰着头。
“你怎么知道他以后能当官老爷若是当不了呢”姚虎眼中透出一抹狠意。
“你别咒他”金娩儿反手一巴掌拍在了姚虎的脸上,“表哥学问好着呢,他一定会顺利通过府试,一直考到京城成为进士的”金娩儿眉间尽是厉色。
显然是气得狠了,哪怕他只是说了这么一个可能,她都不接受。
姚虎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是很疼,但羞辱感极强。
仿佛她表哥就是天上的明月,清冷孤傲却被人敬仰,他就是地上最普通的石子,平凡普通被人踢上一脚也得受着。
姚虎没再劝,只阴测测的着金娩儿离开,悄悄返回了邵家。
颜夏一直派人盯着姚虎来着,两人一见面,没多久她就知道了。
暂时她是没想做什么,不过颜家那边来消息了,看来应该是证据收集得差不多了,她是时候回去一趟。
“又回娘家”邵明义在外面转了半圈,彻底死了心,才回府正打算跟颜夏培养感情,就听她说要回娘家,“不是,夏夏,你这也回得太勤了吧不是我不让,但你嫁过来连一个月都没满就已经回了三次娘家,这,外人不知道还以为我们邵家苛待了你了呢”文網
“管外人说什么呢”颜夏表情淡淡,“如果你真在意外人说什么,做事也就不会那么不讲究了。”
邵明义知道她是在说他跟金娩儿的事,他略显狼狈的扭头,道:“这事儿不是过去了吗”
“过去了谁说的”颜夏冷呵一声,“都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可倒好,就那么一根,还给啃了”
邵明义脸色很难看,他沉声道:“那你想怎么办我都说了以后不见她,这么多天过去,你发现我见她了吗”
颜夏惊奇的看着他,“这几天你哪里有空啊不是一直在找那两个小贵人吗怎么这是没找着”
邵明义:“”就好气
这话说的也太直白了,就差没说他准备协恩图报了
“行,你想回娘家就回吧。”邵明义摆摆手,他这会儿也不想跟颜夏说话了,每次都是这样,没说几句,就把他给挤兑得说不出话。
邵明义很怀疑,她是不是就故意惹他生气的
可是惹他生气对她有什么好处呢女子嫁了人,却不好好过日子,她到底想干嘛
这会儿邵明义已经有些怀疑了,但他对自己还是有自信的,觉得自己的怀疑很是没道理。
无论是什么样人家的女儿,嫁了人,都是奔着好好过日子去的。
他都这么低头哄着了,也不再见表妹,她到底是还有哪里气不顺
颜夏没管邵明义在想什么,她让人备了马车,就回了颜家。
果然是证据都找齐了,颜母道:“在家里住一晚,等明日,咱们娘俩一起去邵家”
“他们肯定不愿意承认的,也不会愿意让我走”
“他们说了不算若是真的不让,那咱们就去衙门告他们邵家骗婚。”颜母冷哼一声,道:“只要邵明义还想考科举,他们就不敢去衙门”
这倒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