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夏撇撇嘴,上什么心啊,她一会儿去后面问问,若是查出了什么,就从邵府脱身算了。
就在这会儿,阿福管家过来禀道:“老爷,何老爷到了。”
“何兄到了快请快请,看来他比我消息灵通啊”颜父很高兴,对颜大哥道:“我还以为他怎么也得三五天才能到,谁知他这么快就到了,肯定是一知道消息就出发了,这回来也是找我一起去京城的。”
说完颜父对上了颜夏期待的小眼神,“你,不能去”
“爹”颜夏才叫了一声,那边客人就被迎到了待客厅,颜父怕顶不住女儿的撒娇,赶紧带着两人过去。
跨过门槛,颜夏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
她本能的一愣,眼神一飘就看到了男人右眼角的红色泪痣,“”
本来还想着上京城找人呢,结果连家门都没出,人就找着了。
“何兄,这就是贤侄吧真是长得一表人才”颜父赞了一声,然后又介绍了自己的一双儿女。
两人寒暄起来,这种场合,颜夏不方便多留,打了个招呼,她就离开了。
她并不知道何仕尧一直看着她的背景,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
人找到了,颜夏就不急了,去不去京城也就可有可无了,这会儿,她正往后院走,找到了正安排午膳待客的颜母。
“娘,我让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颜母将身边的人打发下去,才道:“查了,但没查到她嫁人,应该是未婚生子”
说完颜母的脸色不太好看,“她一个小姑娘,一直养在内宅里,能接触几个人,如果不出意料的话,那孩子应该是邵明义的”
颜夏脸上没有一丝意外,“猜到了,他们邵家骗婚”
“没错”颜母也气得不行,道:“你回来住几天,等我将事情都查清楚,拿到证据,咱们再去邵家要个公道。”
“娘怎么想”颜夏试探着问。
颜母深吸口气,看着自家水灵灵的闺女,“你想跟他过吗”
“不想”颜夏拒绝的飞快,道:“这个婚事取消吧,反正也没圆房。”
听到两人没圆房,颜母才松了口气,又不放心的问:“真的这么久都没圆房”
“他对那个表妹情根深种啊,为人家守身如玉呢”颜夏讥诮道。
颜母大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太过份了这是看不起咱们颜家。”
“不过还真谢谢他的这份情深意重了。”颜母咬着牙,又伸手将颜夏拥进怀里,道:“咱们夏夏委屈了那种不长眼的男人压根就看不到你的好,等以后娘给你找个更好的。”
颜夏眨了眨眼,道:“我看今天来的那位何家公子不错,他有婚约吗”
颜母对上自家女儿单纯无辜的目光,一脸的一言难尽,这还没分开呢,就惦记上下一个了。
不过也好,她也不用担心女儿会难过了。
“何家那个孩子我听说过一些,本来是订了亲的,结果成亲之前,他娘去了,去的很突然,他要守孝,可人家女子年纪也不小了,等不了,于是就退了婚,如今,他大概就这几个月出孝吧应该是没定下亲事,等晚点娘问问你爹,他应该更清楚一些。”颜母想了想,也动了心,道:“其实当初给你找亲事的时候,你爹还提过他,他是嫡长子,娘又没了,你一过去就当家,唯一不太好的一点就是,何家在津城,离咱们这里太远,我和你爹就想着,找个离家近的,我们可以随时照顾你,所以才”
颜母摇摇头,现在她是真的后悔了,要早知道邵明义是这样的人,她一定不会将女儿嫁过去。
本来就想着,邵明义为人不错,身边干净,而且邵家经济条件一般,自家闺女带着大笔嫁妆过去,只要他们不傻,就会捧着自家闺女,让她过得舒心。
哪里会想到邵家会用那么龌龊的手段骗婚啊
“邵家的事,爹不知道”颜夏将话题拉了回来。
“我还没告诉他,是想着完全查清楚了,再跟他说。”颜母微微摇头道:“不过现在得告诉他了,京城那边选皇商,你爹他这两天肯定是要走的。”
“跟邵家的婚事不成,正好你爹跟何家一起上京,这一路上能多问问,如果他们有意,等回来应该就有消息了。”颜母这么说着,拉了颜夏的手道:“别担心,等查清楚了,娘就去找邵家,你爹不在也没关系,这委屈咱肯定不受”
颜夏点点头,“本就是他们理亏”
母女俩也没有太多的时间交谈,话说完,颜母就去忙了,颜夏也跟着帮忙,还找了嫂子,一起给父亲和大哥收拾东西,免得要走的时候再忙乱。
吃过午饭过,颜夏才打发丫鬟回邵府说一声,她要在娘家住几天。
话才传过去,邵明义就急急的追来了,五十两银子,家里根本就用不了多久。
说是一个月十两,那是最低的额度,还不算他的花费,他总不可能不花银子吧
再说,一个多月后就是府试了,还要准备考试的东西,满打满算,这些银子都用不了两个月,现在妻子又回了娘家,这哪行啊
一进门,邵明义就对上了颜父颜母的黑脸,这会儿,颜母已经将查到的都跟颜父说了,颜父正气着呢。
“你来干什么”颜父黑着脸问。
“小婿来接夏夏回去,这新婚才没几天,总住在娘家也不好。”邵明义很有理由。
“我后天要入京了,叫她回来陪着住两天,你回去看书吧,不用担心她。”颜父没想这时候跟邵家掰扯。
就像是颜母想的那样,大概情况他们知道了,但要找具体的证据,还需要时间,从金娩儿打邵府里出来,到了县城入住,伺候她的婆子,接生的稳婆,还有左邻右舍的人,到时候都会接回来做证。
等人到齐了,事情查明白了,再跟邵家掰扯,省得他们狡辩,好像颜府得理不饶人似的。
毕竟颜家豪富,在外人看来,颜府跟邵家对上,邵家就像是被欺负的那个,若不一次掰扯明白,外人肯定会以为颜府仗势欺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