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让我去外面哄银子”邵明义瞪大了眼。
他自命清高,一直都是女子心中的如意郎君,怎么可以做那种事呢
再说了,他心中有人,哄明媒正娶的妻子,他都不乐意,更别说外面那些女人了。
他对那些女子从来都是不加以辞色的。
“不然呢咱家就快揭不开锅了”邵夫人拍了桌子,“反正要么你把颜夏哄好,要么呢,你就别立什么冷面公子人设,想想办法,弄点银子回来,有银子,什么事都好说”
邵明义怒意彭勃,但听到最后一句,他又若有所思。
好半晌,他才道:“只要我能弄来银子,就什么事都可以吗”
“对,可以。”邵夫人给了肯定的回答,她都快被银子逼疯了。
这几天别说邵明义一直想找颜夏,她也一直想找她,但颜夏早出晚归的,就是不跟她碰面,晚上到是能找到人,可那些丫鬟婆子也不让她见啊。
她一个做婆婆的,连儿媳妇的面都见不到,像话吗
“那,我想让娩儿做我的妻”邵明义说得异常坚定。
邵夫人揉揉额头,问:“你知道,她身无常物,一点都帮不上你,你娶了她,就得担负起养家的重担,不说别的,我只问你,你能每个月都有进项吗咱们家再少再少,每个月也得十两银子,这还不算你自己的花销,你能扛得起来吗”
邵明义沉默了,他就算再自大,也不可能自信到认为自己每个月都能弄来那么多银子,还不算他自己的花用,要知道读书是很费钱的,他们一家人,属他的开销最大。
“可是,颜夏她也不给银子啊”
邵夫人也沉默了,这确实是个问题。
她想了想,“她对你有感情吗”
本来她是很自信的,自己儿子长得好,还会读书,哪里会有小姑娘不喜欢呢可现在看起来,儿媳妇好像确实对儿子没什么情谊。
“你也是,新婚嘛,你应该好好哄着她,可你呢连续几天醉酒,不同房,然后还跟金娩儿结果让她发现了,本来情谊就浅,让你这么一折腾,都给磨没了”邵夫人有些恨铁不成钢。
儿媳妇就是个金娃娃,只要哄好了,他们邵家就有源源不断的银子花用,可儿子偏偏不给人好脸色,闹到如今一点都不奇怪。
“也怪娩儿,霸着你不放,不是就个女人吗你这一辈子总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的,真是瞎胡闹”邵夫人本来是不管儿子和侄女的来往的,但是他们的来往把金娃娃给气着了,银子掏不出来,她怎么可能不怒。
邵明义沉默着不出声,他是想跟金娩儿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可现在缺银子,他,只能卖身
邵明义闭了闭眼,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愿意搭理妻子的原因。
为了银子娶妻,在他眼里跟卖身没什么区别
而现在,他不止得卖给一个人,还得出去卖给很多人。
压下心中的愤怒,邵明义起身出门,没多久,他就拿了五十两银子回来。
“你,这么容易的吗”邵夫人很是惊讶。
邵明义却只觉得难堪,“我借的”
“跟谁不是利钱吧”邵夫人警觉起来,借银子不是不行,但很丢脸,若是只用来周转,还是可以的,只有利钱是绝对不能借的,如果真的借了,他们邵家就完了。
“不是,跟个姑娘借的,最好想办法还了。”邵明义面色不好,第一次开口很艰难,但却没有他想像的那么艰难,大概是碰到了颜夏这个小气鬼,从她那里掏银子太难了,所以这次他一开口,人家姑娘就将银子送上,这可比跟颜夏借要简单多了
“那就行,还的话,还得看你媳妇的。”邵夫人可没有还的打算,“你还是想办法哄好她吧。”
邵明义只觉得无力,他也想哄好,可他真的哄不好。
发生在邵府里的事,是瞒不过颜夏的,她带的陪嫁多,在府里到处都是她的眼睛。
知道这事后,她到是没多话,反正用的不是她的银子,也不需要她还,如果邵明义有本事在外面骗姑娘赚钱,那也是他的本事。
颜夏继续早出晚归,不跟邵明义碰面,今天出门没多久,她就听到了一个消息,朝廷要重选皇商,是所有的物品供应全部重选,说是新皇稳定了朝堂,终于腾出手来清理蛀虫了。
这不是什么保密的消息,朝廷故意放风出来,就是引得各大商人竞争的。
知道这个消息后,颜夏让马车一转,就回了颜家。
“爹要去京城吗咱们家的锦缎还是不错的,胭脂也可以,另外瓷器如果能做出精致些的,也不是不能一争。”颜大哥也正好得到消息跑来找颜父。
“夏夏回来了快进来。”颜父看到女儿就是一脸笑意,然后又回答颜大哥的问话,“要去的,但不一定能争得上,你别期望太高。”
“咱们家人少,银子足够用了。”颜父教两个孩子,“有时候银子太多了,也不是好事,咱们够花用,有些富裕的,做点善事,诚意做生意,就行了。”
“那爹还要上京”颜夏也看得出,颜父说的是真的,他并没有那么强的进取心。
“试试呗,总算不行,也能跟同行多交流,兴许就能做成生意呢。”颜父笑眯眯的。
颜夏了然,原来颜父把这次进京,当做生意人的聚会了。
这么想也没错,毕竟想跟外地人做生意并不容易,交通不便,能相识就挺困难的,如今朝廷放出消息,肯定有很多大商人去京城,也是一个结交人脉的好机会。
“哥哥跟你一起去吗”颜夏问。
颜大哥一听,跃跃欲试。
颜父笑着看了他一眼,道:“本就打算带他的,这是个学习的好机会。”
“爹,我一定好好学”颜大哥很高兴。
“我也想去。”颜夏摸着下巴,她只在府城里找人,范围太小了,倒不如借着这次机会,去京城看看,兴许能碰上呢
“那不行,你都嫁人了,再说了,还有一个多月就是府试了,你也对明义上点心。”颜父严肃下来,很不赞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