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能用铺子练手要不这样,你把铺子交给我,然后跟在我身边学着,等学好了,你再自己管。”邵夫人更急切了几分。
颜夏果断摇头,“我不要我自己来”
“那怎么行”邵夫人生气了。
“为什么不行那是我的嫁妆铺子”颜夏理直气壮。
邵夫人:“”
她软下面容,耐心的道:“做生意不容易,你要是真的做了生意就会知道赚钱很难,铺子不是拿来玩的,万一赔了怎么办”
“赔了也是赔的我的嫁妆,我赔得起,母亲不用操心”财大气粗的语气。
邵夫人:“”就好气
但必须得算计,不然家里就真的揭不开锅了。
她的表情又温和了两分,叹了一声,道:“你这性子可真是倔,要不这样吧,我手底下有几个得用的管事,我让他们去帮你看着铺子,免得被人糊弄了。”
“管事那倒不用,我嫁妆铺子里的管事都是爹爹挑的,可靠着呢。”颜夏似笑非笑的道:“婆婆,你不会在打我嫁妆的主意吧那可就太不讲究了”
“你胡说拍桌子站了起来,“我明明是好心,你就这么想我有哪家的媳妇一进门,就怀疑婆婆的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不是就好,要真是的话,那这日子还真是过不了了。”颜夏一点都不着急,淡淡的道。
“心思重成这样,等明义回来我让他管你”邵夫人一扭身走了,板着脸仿佛谁欠了她八百两银子似的。
颜夏也不在意,却提高了嗓门喊了一声:“母亲,明天回门礼别忘了准备啊。”
邵夫人腿一软,差点摔倒。
幸亏身边的婆子扶了她一把,算是维持住了形象。
这会儿她拍了拍胸口,还好,回门礼她早就备好了,但只要一想到,会送那么多礼出去,还是心疼得不要不要的。
邵明义还是傍晚回来了,天色都黑了下来,但今天,他是真的喝醉了,并不是装的。
整个人都昏睡了过去,齐砚是架着他回来的。
当然,颜夏没给好脸色,直接又将人打发去了厢房。
邵夫人还想告状来着,结果也没告成。
隔天一早,颜夏又起了个大早,然后去敲了邵夫人的门,将人叫醒,两人再去给老太太请安。
邵夫人一脸的疲惫,颜夏就当没看见。
请了安,聊了几句,颜夏道:“今儿我就不在这儿吃了,一会儿回门呢,我去前面看看义郎起来了没有。”
“他昨天跟同窗出去,喝得有点多,不过这会也该起了,我也跟你一起去看看。”邵夫人解释了一句,道:“正好把回门礼给你送过去。”
颜夏笑着应了,婆媳两个往前院走,到了正院里,一问,邵明义还没醒呢。
“他怎么睡了厢房”邵夫人这是明知故问,不满的道:“夏夏,你这样可不对,怎么能让明义自己睡呢你身为他的妻子,照顾他是你的责任”
颜夏一摆手,道:“我嫁人不是来当下人的,有齐砚照顾着,不是挺好吗”文網
邵夫人拧眉,“你怎么是这个态度你都嫁了人,怎么可以这么任性不行,我得跟你爹娘说说。”
“那就说呗,随便也说说,他连续三天喝得烂醉,到底是想干什么”颜夏很明白,邵夫人说这些不是真想去颜府告状,而是想拿捏她。
拿捏住她,以后想掏银子就方便多了。
但颜夏是肯定不会纵容他们的。
邵夫人一噎,装作不知道的道:“他,三天都喝醉了我怎么不知道”
颜夏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道:“母亲可以自己问义郎。”
邵夫人假咳一声,掩饰尴尬道:“那我让人叫醒他。”
好不容易把邵明义叫醒,人是醒了,但酒却没醒,也不知道他晚上到底喝了多少
“今天得陪你媳妇回门,你要死啊,喝成这样”邵夫人恨恨的用手点着邵明义的头。
邵明义一甩脑袋,“别碰我,烦着呢”
烦谁不烦啊
邵夫人深吸口气,却吸进了一大口酒臭味,她突然就理解了为什么颜夏会把人赶到厢房。
“快起来洗漱,时辰不早了,收拾干净陪夏夏回门,快”邵夫人硬是推着邵明义去洗漱。
等邵明义洗漱完,清醒了一点的时候,日头已经老高了。
颜夏板着脸,见邵明义走过来,脸还是一副醉蒙蒙的状态,“你要是不想跟我回门,就早说,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你好意思让我爹娘等”
这话很不客气了,如果是平时,邵明义可能会服个软,毕竟看在银子的份上,退一步也没什么,但他现在宿醉没醒,一听这话就炸了,“我让他们等了”
呵挺刚啊
颜夏眼睛一亮,“行,那你就别去”
说完,一挥手,对身边的丫鬟婆子们道:“咱们回家”
回家,不是回娘家
这可是两个意思。
邵明义呆了半晌,他确实不想去,更想回去睡觉,但脑子虽然变得迟钝,可直觉告诉他,他不能那么做,不然,后果绝对不是他想要的。
只是颜夏没给他犹豫的机会,连回门礼都没带,只带着身边的人,回了颜府。
颜父颜母已经等了挺长时间,还以为他们路上遇到什么事了呢。
结果就看到自家姑娘气呼呼的走了进来。
“怎么了明义呢你们吵架了”颜母担忧的迎上几步。
“吵了”颜夏答得特别干脆,给父母和哥嫂见过礼之后,她坐下来喝了口茶,道:“感觉他们家挺没规矩的,还是读书人呢,哼”
“别任性,到底怎么了”颜母把下人都打发下去,剩下的都是自家人,她也就直接问了。
“这三天,他都喝得烂醉才回房,今天更不像话,明知道要陪我回门,他却还喝到现在都还没醒酒,我看他压根就没把咱家放在眼里。”颜夏气呼呼的道。
原主的性子有点单纯,表现也很直白,是好是坏,都会表现在脸上,在邵府她可以放开一些,但回了颜家,还是需要符合原主的性格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