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改变一定是发生在冉府之中。
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一个普通的商家女,被皇帝认可,还封为县主
邵秀兰满心疑问,都恨不得冲到颜夏面前,好好问问她这段时间都干了什么凭什么皇帝会封她为县主
为什么无论她是在娄家还是冉家,都过得比她好
凭什么
凭什么自己就生了一个贫穷的家庭,而颜夏就一出生就注定了一生富贵。
凭什么自己嫁进冉家,落得个被打死的下场,而颜夏嫁入冉家却能被封为县主
凭什么颜夏在娄家,十几年后就能成为状元夫人,而她,却将日子过得一团糟
一进门就被婆婆欺负、挑剔,还打她嫁妆银子的主意。
好不容易说通了夫君,结果开了店铺又不赚钱,最后救了人,却弄得夫君离心,还威胁她拿银子。
邵秀兰只觉得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愤,眼泪下一秒就啪嗒啪嗒的滑落,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你哭什么”娄亦霖一回来,就看到邵秀兰手里端着一盆脏衣服,在那里委屈的落泪,“洗几件衣服,怎么觉得我们娄家委屈你了”
“真把自己当成富贵人家的小姐了吗”娄亦霖开着嘲讽,“还是说,你把自己当成了被皇帝看重的那位县主”
“同样都是女人,可人家能凭着一介商户女被皇帝封为县主,而你,洗几件衣服还哭一场,若是觉得在娄家委屈了,你可以自去,我绝不留你”娄亦霖本来就很满她拿回的银子数目。
刚才走在路上,又被颜夏的风光给刺激了一把,这会儿稍微有点控制不住脾气。
邵秀兰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娄亦霖,“你,你这是要赶我走怎么用了我的银子,还容不下我你在学堂里就学了这些吗”
邵秀兰这会儿真的觉得委屈了,委屈的不要不要的,但她却不是只知道哭的女人。
说起来,上一世在冉家,她被打其实也只是单纯的打不过冉旭而已,这并不证明,她没有还手。
这会儿,邵秀兰生气的把盆子往地上一扔,叉着腰,道:“娄亦霖,你可别忘了,现在娄家盖房子用得是谁的银子怎么用着妻子的钱,还想着把妻子赶走行啊,把银子还回来,你还以为自己是香饽饽吗也不看看你自己长得是什么德性,有碍观瞻知道吗”
“你一个秀才,为什么娶了我这个豆腐西施,你心里没点数吗但凡有点家底的女子都看不上你”邵秀兰气得将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虽说她上一世在冉家过得不好,但人家冉旭长得好看啊,娄亦霖要不是最后考上了状元,简直给他提鞋都不配
话说,她嫁过来这么长时间,夫妻之间的那点事,她可都是强忍过来的。
更何况现在她心里有了喜欢的男人,就更加忍受不了娄亦霖这个丑得出奇,却自大的觉得全世界的男人都不如他的德性了。
邵秀兰说得痛快了,但是对上娄亦霖那阴沉得仿佛要杀人般的目光,顿时就怂了。
好女不吃眼前亏,她可不会在这里等着娄亦霖爆发,一矮身,端起盆就飞快的跑了。
娄亦霖死死的攥着拳头,要不是他被气得僵住,刚才肯定就狠狠的教训这个女人了。
竟然如此看不起他,一个卖豆腐的,还是不安于室的女人,竟然看不起他这个秀才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娄亦霖气得浑身颤抖,好半晌才缓过神来。
他扭头四下里看了一圈,租的这间小院里,除了他就没有人了。jujiáy
娄母还在原来的家里负责监工,一方面也得负责给那些工匠做饭吃,是以她现在是最忙的。
忙得顾不上找儿媳妇的麻烦,更加顾不上照料儿子。
见院里没人,娄亦霖的表情缓和了一起,他也不知道邵秀兰去了哪里,更不想知道,但他知道,等她回来,这笔账肯定是要算的。
这顿打,她别想逃掉
邵秀兰去哪儿了呢她还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只能去了她给荣明远租的那间小院子。
一路上还端着一盆脏衣服,看着特别怪异,但她也没办法,现在她不敢回家。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要搬家吗”荣明远正扶着墙缓慢的挪动。
这几天养下来,他的伤势好多了,至少慢慢的走动是可以的,就是得小心些,避免伤口再裂开。
“啊,就是,有点担心你。”邵秀兰很尴尬的道。
荣明远看了眼她手中的木盆,并没有拆穿她,只道:“刚才听着外面挺热闹的,发生什么事了”
提起这个,邵秀兰的心情更差了几分,“是颜家那个出嫁的女儿,被皇帝封为县主了。”
荣明远眼神一凝,“什么这怎么可能”
“谁知道呢,反正外面的人都这么说,应该不是假的吧。”邵秀兰低声嘀咕着,其实她更希望是假的,但这根本不可能。
在这种事上说谎,没准儿会把全家都搭进去的,谁也不傻,怎么可能会这么干。
再说了,刚才她走过来的时候,听到有人议论说县令大人也去了颜府,应该是拜见永安县主了。
“知道为什么吗”荣明远满脸的疑惑,他想不通。
颜府他是知道的,在申县算是最有钱的,但也仅仅是在申县罢了,出了申县,颜家连大商人都算不上。
“不知道。”邵秀兰摇摇头,心中也纳闷,“我跟她还见过一面呢,可也没看出她有哪里特别啊。”
邵秀兰所谓的见面,其实只是在盖头下的一瞥而已,她连颜夏的长相都没看清楚。
哪怕颜夏现在从她面前路过,她其实也是认不出来的。
“你见过她能套上交情吗”荣明远缓缓的坐下,随口问道。
邵秀兰却是一顿,对啊,她们当初的交集其实也算很特别了,为什么不能跟她套套交情呢。
要是能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受到皇帝的赏识,那她也可以照葫芦画瓢啊,没准也能混个县主当当呢。
就算当不上县主,当个乡君也行啊。
邵秀兰顿时眼睛就亮了。
看到她这个表情的荣明远,若有所思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