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点在哪儿”颜夏追问。
“劳民伤财”皇帝有点泄气,那些大臣用这个理由都不知道拒绝了多少好的政策了。
宁子均沉默着,他也没办法,那些大臣太可气了,动不动就用一头撞死相谏君王来威胁人。
可偏偏他们还真不能看着人一头撞死,当然想杀也很难,不然在历史上肯定会留下一个暴君的名声。
皇帝还是很珍惜名声的。
“那就不用朝廷出钱,也不用民众服徭役,这总跟劳民伤财无关了吧”颜夏想了想,用朝廷的名义做事,有时候很麻烦,倒不如用商业手段更加方便。
皇帝一挑眉,来了兴趣,道:“具体说说。”
颜夏就开始说了,“可以让商人投资,建设完毕后,卖票回本,当然,也可以用别人的名义,咱们自己投资,或者,派出小股部队,到就近的岛国上去,直接进行掠夺”
如此种种,颜夏给出了不下三种办法,都能绕开那些朝臣达到目的。
“嘶”皇帝捏着自己的下巴,细细想了想,这几种办法,都具有可操作性,只要稳住那些大臣一段时间便可。
“朕要斟酌斟酌,这样吧,你先去看地图,将线路规划好。”皇帝抬起头,道:“皇弟,这件事具体由你来负责。”
宁子均点点头,很痛快的应了下来。
他听了半天,心里最倾向就是第三个办法,带着部队出海打劫,啊呸,是出海帮着他们致富。
毕竟掠夺只是短暂的,挖矿才是长久的,挖矿的工人当然就在当地找啊,这也算是帮他们致富了
宁子均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毛病,他侧头跟颜夏对视一眼,就明白她的想法跟自己是一样的。
让那些商人投资,也不是不行,但商人嘛,有长远眼光的还是少,再说,那些世家有几个不经商的他们如果看上这个买卖,肯定就在里面裹乱,到时这个招商政策能不能实行下去,还真是不好说。
要他说嘛,还不如狠狠杀上一批,到时那些官员就该知道到底是他们的小命重要,还是家族利益重要了。
宁子均跟皇帝商量着该怎么不跟大臣起冲突的前提下,把事情给办了。
颜夏则是去研究地图了,地图面积不小,皇帝用了整整一个宫殿来装全国地图,地图刻画得非常详尽,河流,山脉,村庄,城市,几乎就是一个缩小版的大邺朝。
而且上面还标注了详细的比例数据,有这个在,她算一下就能知道山有多高,河有多宽,这应该感谢那位穿越者前辈,是他在建国之初就提议要画了一份详细的地图,留着备用。
规划不是一两天能做出来的,颜夏又不方便住在宫里,只能每天早上去,晚上回来,全程都由宁子均陪伴着。
连续七、天比一天沉重,到了这两天,他身边的保护力量又增加了一倍,虽然是在暗中,但他没瞒着颜夏。
颜夏就知道有事情要发生了。
果然,七天之后,信王反了。
信王买通了一些宫中侍卫,让这些侍卫在他起兵打到宫门口的时候,负责在里面把门打开。
他准备的很充分,连知道他要搞事的皇帝都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将队伍拉到京都中的,整整五千人,还是全副武装的五千精兵,在第一时间,就与京都禁卫战在了一起。
然后禁卫边打边退,尽全力护住平民百姓和一部分被皇帝事先点过名的心腹臣子,至于其他的那些世家大臣,就看他们自己能不能护住自己了。
信王的人主要目的是逼宫,也没有与禁卫恋战,而是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两千人,直接攻打皇宫,另一部分再分散开,去围绞那些朝廷重臣。
一是清除异己,为登基减少阻力,二是为了抄家敛财,要知道那些重臣的家底可厚实着呢,抄几个就够他花上好几年的。
宫门开得很快,那些被买通的侍卫行动很顺利,两千人冲出宫中,直奔皇帝的寝殿而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皇帝可没有冒险给信王机会的意思,他既然知道信王要搞事,那当然得提前布局啊。
之所以放弃宫门口,将局布在寝殿周围,就是想知道宫里到底有哪些人背叛了他。
这下挺好,一些钉子冒了出来,虽然不是全部,但能清理多少算多少吧。
信王被抓,却还挺硬气的,冲着皇帝喊,“老子这次没准备好,露了消息,等下次,下次一定能成功把你拽下来,哼,到时老子给你留一条命,也算是对得起先帝了。”
皇帝冷冷的看着他狂,还想有下次真以为他是软柿子,随便捏吗
他也是敢杀人的,就算明面上不能直接处死,他还不能暗中下手吗就说是信王愧疚之下,决定去向前帝请罪了
这么完美的借口,就算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借口又如何还敢拆穿吗
皇帝一挥手,“押入天牢”
“陛下,外面”侍卫统领迟疑的问。
“不着急。”皇帝微微眯了下眼,他不好下手的人,就借着这些叛军的手,清一清吧。
很快,一个时辰过去了,频频有侍卫从宫外跑进来汇报情况,直到那几个碍眼的重臣家被抄完了,他们人也死了,皇帝才挥手,让人传令绞杀叛军。
别说那些军人也是他的子民,他可没有那么大度,会原谅背叛他的子民,既然背叛了,就得自己承受后果,他最多少牵连他们的家人。
不是不想,只是不愿意大开杀戒罢了。
整整一个晚上,喊杀声充斥在京都的大街小巷中,几乎每条路上都有血色弥漫,京都的民众躲在家里瑟瑟发抖,就怕有杀红了眼的士兵会突然闯进家中。
民众不怕宫变,因为那都是上层人的事,与他们不相干,但就怕宫变之中杀疯了士兵,这样的人几乎没了理智,只知道杀人抢钱,死在这样人的手上,那可真是死了也白死。
还好,到了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喊杀声渐渐消弭,军队开始清理战场。
有大胆的百姓就探头出来观察,看看赢的到底是哪一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