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那些从京都过来的工匠就赶到了,同时来的还有许多不明来路,心有不轨的各路人马的探子。
未必有叛国的心思,但想知道这里的秘密,从而获得更大的利益是一定的。
只是研究基地管理非常严格,四个塔楼的观察点立功了,没有一个想潜入基地的探子能逃过他们的目光的。
颜夏等了一切的研究和学习,让基地里的人自行好好过年,她就回了颜家。
那些探子也在颜家外面转悠,但颜家真的什么都没有,颜夏又只是个小女孩,探子都觉得不值得抓一次。
抓到手里,没准什么都问不出来,反而惊动了那些人,再想掠个知情者就太难了。
其实这也算是救了他们自己一命,若是真的敢对颜夏动手,倒霉的还不定是谁呢文網
“二姐,你终于回来了,来看看,这是奶给咱们做的新衣服。”三丫飞快的抱着棉衣跑过来,一股脑给塞到了颜夏的怀里。
颜夏看着那鲜艳的红碎花,一点都不想往身上套。
三丫还特别羡慕的道:“这是奶特意给你挑的颜色,好看吧多喜庆的”
“你的呢”颜夏抓着棉衣,一脸的淡定。
因为小王爷的另眼相看,颜夏在颜家的地位越发的高涨,都快跟颜盛文齐平了。
“在屋里,你想看吗我打算过年那天穿的,我拿给你看啊。”三丫拉着颜夏去了她的房间,在箱子中取出一件棕色带红花的棉衣。
颜夏一把抢过,道:“咱俩换吧。”棕色带红花其实也不怎么好看,但在颜夏的审美观中,要比她手上这一件强许多。
三丫一个愣神间,手上的衣服就被换了,看着她喜欢的大红色,她即高兴,又忐忑,“这是阿奶特意给你的,若是我穿了,阿奶会生气的。”
“没事,你就跟阿奶说,我得低调,不然村里那些外来人,可能会盯上我。”颜夏很快就想好了借口。
三丫眨眨眼,小手紧紧抓着新棉衣,脸上露出笑容,“那我现在去跟阿奶说。”
“去吧。”颜夏摆摆手,将棉衣拿到自己屋里先收了起来。
南方的天气湿冷湿冷的,雪花一落下,没多久就化掉了,只是空气中又多了湿气,身上穿的薄棉衣也得每天烤火,不然湿气就渗透进身体里,冷得刺骨。
颜夏脱了身上的衣服,铺在火炕上,她自己也爬上去,暖和一会儿,不管南方还是北方,冬天最适合的还是躺在炕上休息。
才刚暖和了一会儿,就听到前面大门响了,哐当一声,像是被什么人踢开了门。
颜夏挑了挑眉,披上外套,来到窗前开了一条缝隙往外看去。
只见颜大丫像风一样刮了进来,还怒气冲冲的,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惹到她了。
“娘,娘,你们是不是把我忘了怎么我在县里,从来都没有人来看过我啊都快过年了,也不说通知一声让我回来过年还是我自己请假回来的,你们是不是巴不得我一辈子都不回来”颜大丫气愤的哭嚎起来,她心里委屈到不行。
家里三个女孩,她就算比不上有大出息的颜夏,可总比三丫那个吃白饭赚不了银子的好吧,可是偏偏她在家里的待遇就是不如三丫,三丫有个什么,还有人会问一声,可她呢家里人都快忘了有她这么一号人了。
“你嚎什么大过年的不嫌晦气”颜奶奶从正屋里走了出来,很是不高兴。
三丫跟在颜奶奶身后,探头看着又开始作的大姐,小嘴撇了撇,往后退了一步,准备看热闹。
这时颜母从厨房跑了出来,手还是湿的,就点上了颜大丫的额头,“你又作什么回来就回来呗,过年你不回来,还想去哪儿县衙都放假呢,还能留你怎么着你觉得你赚了点银子就劳苦功高,得让家里人去接你回来”
颜母一边训着颜大丫,一边看着颜奶奶的脸色。
“接我怎么就不行了觉得我碍眼,别要我的银子啊”颜大丫敞开喉咙嚎了起来,还扯了扯身上单薄的衣服,哭道:“你看看我穿得什么,再看看二丫和三丫,你们就磋磨我一个,我不是亲生的吗”
呵,说这个,颜夏就不高兴了。
“县衙给每个人都发了棉衣,怎么就你没有呢是没有啊,还是故意没穿啊”颜夏靠着房门冷声道。
颜大丫身体一僵,回头瞪了颜夏一眼,才狡辩道,“那怎么一样啊,发的是发的,跟家里做的能是一回事吗你们就是不疼我”
“对,就是不疼你,你也不想想自己为什么不招人疼”颜奶奶被气着了。
她自认对三个孙女是一样的,除了颜夏有本事,在她心里更为重要之外,物质上的东西,她可没有偏重哪一个。
颜大丫的棉衣早就做好了,就放在她屋子的箱子里,只要回来,就能看到,结果她可好,一回家就开嚎,而且回家还是踢门进来的。
怎么着,是觉得全家都欠她的吗
还别说,颜大丫就是这么认为的。
特别是身上发的工钱被颜母搜走之后,她就咬牙决定给颜家人点颜色看看。
然后,半下午时,颜大婶就发现家里的煤炭上都被浇了水。
还想烧呵呵做梦吧
这么冷的天,没有煤烧,会是个什么结果
得了风寒都算是轻的,一热一冷,还不都得病了啊。
不用问,家里所有人都知道,肯定是颜大丫干的,她也是能,干完这事,就跑没影了,颜家人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
颜奶奶骂了一通,就让两个儿子出去借煤了,他们家里的被水浇了,但别人家还有,先窜着用用,等这些煤干了再还回去就是。
这时,传来敲门声,三丫跑着去开门,看到是陌生人,她先回头喊了一声爷爷,这才小声的问:“大叔,你有什么事吗”
“小丫头,我们是外地来的,路过这里,这不是快过年了嘛,我们不想赶路了,打算借住一段时间,当然,我们给银子的,不知道你家方不方便”留着胡子的瘦弱男人很客气的问。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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