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柏言闷哼一声,倒退两步,不可置信的看向颜夏。
说动手就动手了,还踢得这么狠。
要不是他避开了一点,那一脚几乎能废了他。
“你,你恨我”景柏言神情错愕,他从来都没想过这种可能,她是恨他的吗
颜夏翻了个白眼,恨想得真美
就一个人渣,也值得她浪费感情去恨
“滚”
“不,我”景柏言没说完,就感觉自己的脖领子又被人揪住了,跟上次一样的感觉,差点没将他勒死。
虽然没被勒死,可他觉得自己就要被打死了。
一直那么清冷的人,打起人来怎么如此火爆。
景柏言硬生生挨了好几拳,刚刚愈合的肋骨又被打断了,下巴好像还脱臼了,他支起双臂护住头脸,不住的往后退。
裴崇霖好不容易抓到这个光明正大揍人的机会,会放过他才奇怪呢。
狠狠一鞭腿,就将景柏言抽倒在地,然后拳脚相加。
颜夏都有一瞬担心他会将人给打死,但仔细一看,才发现,他踢的打的都是些肉厚耐打的地方,可见理智还是在的。
景柏言躲也躲不过去,再一次被打得鼻青脸肿。
他蜷在地上,双手捂着脸,静默不动。
裴崇霖胸中那口闷气出得差不多了,便恢复了清冷的人设,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细细的擦着自己的手,就好像刚刚弄脏了一般。
颜夏忍着笑,伸手在小团子的小胖脸上戳了戳,见他眨着黑幽幽的大眼睛,看得特别投入,就感觉怪怪的。
要是他知道这被打的是他亲爸,那他会怎么想
“爸,叭”
裴崇霖擦完手,将手帕一扔,走了过来,就听到小团子一脸认真的正在喊他。
“会叫爸爸了,再叫一声。”裴崇霖特别惊喜,伸手就将小团子给抱了过去。
颜夏:“”臭小子没良心
小团子特别乐呵的投怀送抱,小手还在裴崇霖脸上摸来摸去,特别惊奇的样子。
也不知道他是发现了啥
两人逗小团子逗得起劲,都忽视了被打得起不来身的景柏言,更是没看到他眼里闪过的那一抹恨意
景柏言被救护车送去了医院,肋骨果然断了,身体大面积软组织挫伤,下巴脱臼,其他倒是没什么了。
救治过程,医生还问他要不要报警。
这一看就是被打的,而景柏言的穿戴明显就是有钱人,一般这样的人,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报警吗
这不是能不能的事,这是敢不敢或值不值得的事。
景柏言闭上眼,脑子飞快转动起来。
对上裴崇霖,他没有胜算,可让他就这么轻轻放过,忍下这口气,他又实在不甘。
另外,他还记得颜夏踢他的那一脚,差点没废了他。
这女人,心可真狠
景柏言再睁开眼,咬了咬牙。
报警
很快警察就找到了裴崇霖和颜夏,两人正抱着孩子在大教堂门前喂鸽子。
“是我揍的他,他骚扰我妻子”裴崇霖非常淡定,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这是我律师的联系方式,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联系他。”
警察拿起名片一看,好么,正是他们高塔国最有名的大律师。
听说他只为fk集团工作。
警察又小心的打量了裴崇霖几眼,基本确定了这是一个大人物,惹不起惹不起。
联系到了律师,对方将餐厅的监控拷贝了过来,证明景柏言骚扰颜夏并不是第一次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他的老板才忍无可忍动手的。
住院费和罚金都给足了之后,律师转脸就控告景柏言骚扰
景柏言都懵了,景家的事业几乎全在国内,他还真不知道国外竟然还能这么玩。
监控做为证据,他无可辩驳。
身上受着伤,没办法羁押,但却被当局驱逐出境了。
伤势稍微稳一些,就被强制送上了飞机。
裴崇霖和颜夏一点都没耽误游玩,这件事对他们的影响几近于无。
蜜月的第十天,颜夏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瞿扬城最著名的律师事务所打来的。
“景柏言先生提起诉讼,要争取孩子的抚养权,还请颜女士回来应诉。”
颜夏瞬间就冷了脸,她就觉得这个男主是个伪君子,让她说着了。
这是吃了亏,不知道该怎么找补回来,所以拿孩子说事对吧
倒也在她的预料之中。
颜夏曾经想过,等孩子长大些,懂事了,到时哪怕景柏言来争,他也是争不走的。
但这孩子吧,跟一般的孩子不一样。
剧情里说明了,这是个天才宝宝,早慧得很。
懂事的早,并不代表他也能了解人情事故,到时若真的打起官司,对孩子的影响不会小。
那倒不如就先将事情戳破,有什么招数尽管放马过来,在孩子懂事之前,解决这一切。
“你和孩子的户口都迁过来吧。”裴崇霖抓住小团子的小手挥了挥,道:“咱们是一家人,胜诉概率更高。”“他的目的不一定是想要孩子,就算他想要,顾珍珍也不会同意的。”颜夏冷笑一声,“他就是故意给我添堵,存心恶心人”
裴崇霖认可这个说法,“那就先把消息透给顾珍珍知道。”
颜夏思考了一下,“也可以,看看他们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顾珍珍在景柏言进医院的当天就得到了消息,她急急忙忙跑了来。
“你到底得罪谁了”顾珍珍吓了一跳。
景柏言红肿的眼睛死死盯着顾珍珍,“你对颜夏做了什么她为什么会跟裴崇霖在一起”
“你见到她了”顾珍珍大惊。
顿时冷汗就冒了出来,一双手冰凉凉的,难道天意是注定的,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吗
不,她不信
她绝不相信
“你怎么会见到她你在哪里见到她的”顾珍珍急忙追问,甚至都不顾景柏言的伤势,激动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放手,你想弄死我吗”景柏言疼得脸都白了,他想挣扎,可又顾及着伤势,不敢动作太大。
“你告诉我,你到底在哪里见到的那个该死的女人。”顾珍珍这会儿已经听不进别的话了,她只想知道,她千防万防,为什么这两个人还会见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