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夏抬头观察裴崇霖的表情,给他叉了一块鹅肝递到嘴边,问道:“你这是在琢磨要怎么打压他了”
裴崇霖垂下眼,明明脸上没什么表情,可颜夏却看出了委屈两个字。
“没关系,尽情打压,他活该”颜夏伸手摸摸头安慰道。
只要自家男人心情好,她管景氏去死
另一边,林彰在顾珍珍走后,就将手机清空,手机卡拿出来扔进厕所冲掉,最后不放心,还将手机泡了水,才扔在了包厢里,然后悄悄一路跟在顾珍珍身后。
顾珍珍取了钱刚从银行出来,没走多远,就被林彰给拦住了。
“你想吓死我啊”顾珍珍被惊到了。
眼前的林彰换了一身衣服,头上还了一顶鸭舌帽,甚至还戴了大墨镜,整个人只露出了下巴,捂得比外出的明星还严实。
突然跳到她面前,她还以为是要抢劫呢。
“钱给我,你好自为知吧”林彰也不想说什么了,他着急跑路。
至少局警会不会找到顾珍珍身上,那跟他有个屁的关系,此一别,一辈子都见不着了。
在生死面前,感情什么的,都是泡沫,说丢就丢。
其实说到底,林彰也没那么喜欢顾珍珍,若真的喜欢,自是会努力去追,但他都是有一搭没一搭,帮忙也帮,但其中有多少是为了他自己呢。
因为顾珍珍,他获得的利益也并不少。
顾珍珍轻啐了口,也没怎么当回事,就径自叫车回家了。
她回家基本上就把这事给忘了,当隔天局警找到她的时候,她还挺懵的。
“对,跟他吃了顿饭,他就走了,怎么了”顾珍珍有些不耐烦的道。
“他走之前,没跟你说什么吗”局警问得很客气,毕竟这位是顾家的千金,他们得罪不起。
“没啊,我先走的,他什么离开,我都不知道。”顾珍珍有恃无恐,反正也没知道他们俩个都说了什么,她只说吃了顿饭,一点毛病都没有。
局警打量着顾珍珍的神色,见她一点不慌,还理直气壮的很是不待见他们,心里的怀疑也就少了。
本来这里也没顾家千金啥事,他们没抓到林彰,自然不知道就是顾珍珍指使,林彰才翻车从而连累了自家老爸的
问过话局警离开,顾珍珍没心没肺的将这事儿一抛,便打问起她关心的来。
“伯母,柏言不是今儿该回的吗难道是遇上什么事了”顾珍珍还琢磨着要去接机呢,谁想到,人家竟然没上飞机。
“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临时可能遇到什么人了。”景母的语气温温柔柔的,却透着一股子心不在焉的味道。
但也不知道顾珍珍是没听出来,还是并不在意,她又继续问:“说是什么人了吗”
“那倒没有”景母道:“就告诉我要过两天回,让我别担心,他没给你打电话吗”
顾珍珍胸口一滞,可不是呗知道往家里打电话,怎么就不知道给她这个未婚妻打一个啊
“没事,我打给他就是了”顾珍珍不是没打,只是打了过去,景柏言没接。
“你下午再打吧,有时差呢。”景母看了眼时间,这会儿那边正是凌晨,肯定睡着呢。
顾珍珍算了一下,还真是,那么看来,没接电话是因为睡熟了
还真不是,景柏言听到电话响了,但一看是顾珍珍打过来的,他就不想接。
睡到是没睡着,他脑子里一直想着颜夏。
也不知是怎么了,颜夏的脸,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她微笑的表情,惊愕的样子,甚至哭泣时的无助,还有刚才的冷漠,轮番在他的脑海中像幻灯片一样的播放着。
他觉得他可能是喜欢上这姑娘了。
可问题是,这姑娘现在跟了裴崇霖了,他有哪点比得过裴崇霖吗
哪怕他一向自视甚高,但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仔细想想,没有一样也没有
那他凭啥抢人啊再说了,只看人家对自己的态度,他就知道,他肯定没戏。
景柏言翻了个身,叹息一声,不管如何,他还是先将自己的歉意传达出去吧。
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颜夏伸了个懒腰,晚上睡得极好,坐了一路飞机的疲惫基本都缓了过来。
今天是蜜月的第一天,裴崇霖也没安排太多行程,上午去大教堂,艺术馆,下午去看电影,再逛逛街,晚上订的当地有名的情侣餐厅。
一天下来也不至于很累,或者突然想起什么,再修改行程都来得及。
两人洗漱过后,下去吃早餐。
育婴师带着小团子也下来了,小团子很乖,但看到了妈妈,还是将小手伸了出来,啊啊啊的叫着让妈妈抱。
颜夏伸手抱了过来,一扭头,就对上了景柏言看过来的震惊视线。
她皱了皱眉,转过身去,不高兴道:“这人怎么阴魂不散。”
裴崇霖瞥了一眼,身上的冷意渐浓,“他太闲了。”
看来他该早点动手,就不能放他在外面闲晃。
颜夏看了怀中的小团子一眼,知道这早晚瞒不住,就道:“要不,吃完饭,跟他谈谈吧。”“有些事早点处理,比避着强。”反正她也没有想避着他的意思。
就是有点看不上这个男主罢了
裴崇霖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手指动了动,很想揍人
“听你的。”裴崇霖道:“我陪着你。”
颜夏想了一下,摇摇头,道:“我自己来。”
虽然跟景柏言在一起的是原主,但这关系多少都有点尴尬,特别是三个人都在场,那要怎么谈啊
感觉像是修罗场
裴崇霖垂下眼,低声嗯了一声。
颜夏伸手握住裴崇霖的手,道:“就这一次,之后他再纠缠,我就揍他。”“不用,我来。”裴崇霖手痒很久了,看来还是上次打得太轻。
这次他自己动手,保证他一个月都起不来床。
颜夏安抚的在裴崇霖脸上亲了一下,道:“别把自己手打疼了。”
裴崇霖很高兴的将人揽进怀里,“不会,我很强的。”颜夏抬头,对上裴崇霖颇有深意的目光,不免惊讶了一瞬。
这是在开车吗不是,你用这么一副清冷贵公子的模样开车是不是太违章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