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明君难当,可昏君还不好做吗
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魏云弈已经想到了好几个点子。
自己只需要总结前世各个朝代,那些个亡国之主的所作所为,什么外戚专政,宦官干权、沉迷炼丹等等,都来上一轮,这事就成了,简直洒洒水。
再不济,学学孙十万、高粱河车神、土木堡战神之类的,来个御驾亲征。
那昏君值还不是哗哗的来
魏云弈都开始忍不住为自己的机智点赞了。
不过要先从哪方面开始呢
吱呀
就在他认真思索时,寝殿的大门打开了。
一名年纪不大的蓝衣小太监走入,跪在地上恭敬道:“陛下,太后有请。”
太后
魏云弈先是一愣,继而陷入沉思当中。
当朝太后姓孙,出生于北境燕地的豪门世家。
但对方并不是前身的生身之母,前身真正的生母,是先帝的第一任皇后。
只因为分娩时难产,最终在生下前身后,血崩而亡。
这位孙太后,也就成为了先帝的继后。
而在原著中。
魏云弈一直都认为,对于生母的死,孙太后有莫大的责任,致使双方关系一直都不好。
尤其到了中期,就连请安的礼都免了,直至对方崩逝之后,才勉强出面。
有此可见,原主对于孙太后,内心是非常怨恨的。
如今对方突然请自己过去。
魏云弈大感奇怪。
难道
是为了那件事
他忽然想到,但并不确定,准备先看看情况。
“去告诉太后,朕随后就到。”当即,魏云弈起身。
不得不说,当皇帝的感觉就是好。
他刚说完那句话。
下一刻。
寝殿大门就走入了数十个容颜清丽,正值青春的小宫女。
然后在她们的伺候下,魏云弈换上一身常服,坐上龙辇前往慈宁宫。
龙辇前后左右,除了随行的太监,还有带刀披甲的御前侍卫,相当有排场。
时值年初开春,万物复苏之时。皇宫里不仅有绿植抽芽、白花含苞待放的景象,一路上亦有各式华丽宫殿楼阁,金碧辉煌,争奇斗巧。
可未等他尽情欣赏,龙辇就停下来,显然到了目的地。
紧接着,伴随一道尖锐的声音:“陛下驾到”
魏云弈径直走了进去。
“皇帝来了啊。”
慈宁宫正殿,一个雍容华贵的宫装美妇,端坐于上首。
身后,几个宫女轻轻摇曳着扇子,在一旁伺候。
别看孙太后已经四十多岁了,还生过孩子。
可由于常年养尊处优,还有调理得当。
因此容貌比之年轻时并不逊色。
加上燕地人风彪悍。
所以孙太后有一股寻常女子没有的野性。
只是,当她在看到魏云弈时,眼神却显得小心翼翼。
“皇帝忙于朝政,实在辛苦,前些时候落水,更是让哀家担忧。所以皇帝还是要以龙体为重,切勿操劳,这是哀家亲手熬制的参汤,皇帝趁热饮下,补补身子。”
“对了,皇帝还未用膳吧正好,桌子上的糕点是燕地特产,也是哀家亲手所做。”
说着,孙太后命人端上汤药,同时又将桌上的糕点往前推了推。
动作也和眼神一样,皆是小心翼翼的。
“谢太后。”魏云弈应了一声。
也没有犹豫,就将汤药一饮而下。
虽说两人关系不太好,可他也知道对方不可能蠢到在汤药中下毒。
孙太后见此,也稍稍宽心,继续道:“皇帝登基三年,可去年年底才大婚,先帝膝下福薄,只有皇帝和元川两个子嗣,为了大魏江山,这后宫,皇帝也需要多去走走。”
闻言,放下瓷碗的魏云弈这才想起,自己后宫还有两个人。
一个皇后,一个妃子,可由于前身一直忙碌朝政。
所以成婚几个月,后宫居然一次都没去过。
当然,他还察觉到了孙太后话中的重点。
自己的皇弟,魏云川。
但要避讳皇帝,故改云为元。
是孙太后的亲生儿子,先帝在世时被封为燕王,赐予封地。
魏云弈大概记得,在原著中,这个弟弟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从小就显露出非凡的才能,不仅会读书,武学天赋也很不错。
因此原主登基后,对其戒备心极重,担心对方回到封地后,会借机生事。
就以为先帝尽孝的名义,强行将燕王扣留在京师长达五年之久。
目的,就是让对方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管。
现在,魏云弈听到此话,心中已然确定。
太后这是要劝自己,放燕王回封地呢。
怪不得又是燕地特产的糕点。
又是提起先帝。
定了定神,魏云弈一笑,道:“太后有什么话,可直接说与朕听。”
此话,让孙太后一愣,旋即明白,是自己话中之意太过明显,当即也没有绕弯子,然后道:“都三年了,皇帝,看在哀家的面子上,就让元川离开京师吧。”
“他是先帝子嗣,大魏皇室,哀家以性命担保,绝对不会做出对社稷不利的事情。”
话到最后,孙太后的语气,已经开始接近哀求了。
对于一个燕地豪门出生的女子来说。
如此态度,已经很难得了。
果然,是为了这个。
魏云弈闻言,心中了然。
不过他刚刚穿越,还未立即适应。
而放燕王回归封地,乃是大事,短时间内无法做出决断。
至少,要好好想清楚再说,毕竟影响很大。
就算自己要选择当昏君。
可也要当个有头脑的昏君才行,不能乱搞,也不能当傻子。
他可是知道,大魏王朝臣子权力是很大的,万一被架空了,昏君都没得当。
当即,魏云弈抬起头道:“皇弟的为人,朕自然清楚,不过此事很大,朕还是需要与大臣商议一番,再做决定,望太后体谅。”
“自然,自然。”孙太后虽点头应允,表示理解,可心中却有一丝黯然。
但她也知道,这种事情不能逼太紧,否则就会适得其反。
“好了,朕也要去处理政务了。”
“太后要好好注意身子。”
见没什么事,魏云弈找了个借口,起身告退。
在他刚走出慈宁宫没多久,孙太后所在的正殿屏风后面。
便走出一名身穿蟒袍,眉宇有些阴沉的年轻男子。
男子气度不凡,剑眉星目,容貌和魏云弈有一两分相似,但却不如魏云弈俊美。
而此人,便是孙太后亲子,当朝燕王殿下,魏元川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