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哥,谢谢,谢谢。”
梁聪双手合十不住地朝着李清道谢,“真的。太感谢你了,回头我一定请您吃饭。”
李清笑道:“没事儿,希望回头能在酒吧看到你们乐队的演出,加油。”
“行,那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回去跟我几个哥们儿通报一下这个好消息。”
“好,有需要帮忙的给我打电话。”
李清送走了梁聪,这才回了包厢:“哎梁辰,我都没想到这酒吧你居然也是老板一句话就把人留下了”
“我就是给他们个机会,具体的还得看他们表现。”梁辰应了一句,笑道:“来吧,说回正题,白月光是什么情况你什么时候见的晓青”
“不是你们有意思吗我来酒吧放松的,伱们就尽给我添堵是吗”李清烦的不行,“你们再说这個我真走了。”
“呀,脾气还挺大。”梁辰笑道,“你要不心虚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也不想想,我要心虚的话我能跟景小爱说这事儿吗”李清懒得纠缠这个,“算了,没意思,我回了。景小爱,我回家了,你跟不跟我”
景小爱吐了吐舌头,站起身:“梁辰,那我们先走了,咱们改天再约。”
梁辰也站起身:“啊真生气了啊这就走了”
“没有。我又不能喝酒,真陪你在这喝娃哈哈啊”李清牵着走到自己身边的景小爱的手,笑道,“走了大明星,对了,过段时间我家小爱生日,到时候一定要来啊。”
梁辰看向景小爱:“小爱姐你要过生日了怎么没听你说啊”
景小爱笑道:“还有一个多月呢,就他迫不及待跟人说,好像盼着我老一岁一样。”
“得,您两位的狗粮我快齁着了,到时候记得通知我,我一定到。拜拜了您二位。”
上了车,李清帮着景小爱系上了安全带,发动了车子向着家里驶去。
“李小清,你生气了”
“没有,我哪敢生您的气啊”
“还说你没生气。”景小爱嘟了嘟嘴,嘟囔道,“小心眼儿”
李清没吭声,把车内音乐声调大了点儿。
“你干嘛啊李小清”
“我听会儿音乐不行吗”
“你又跟我来这一套,每回一生气你就跟我使用冷暴力李小清你太过分了”
李清愣了一下:“我没有”
“你有每回都是这样,一生气你就不搭理人。李小清,我宁愿你冲我发火,跟我吵架,我也不想你不搭理我。我心里难受。”
李清把车停在路边,反思了好一会儿:“对不起宝宝,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我只是,只是”
只是上辈子习惯了。
习惯了一个人。
李清捏了捏眉心,感觉有点儿疲惫。
景小爱松开安全带,伸手抱住他的胳膊:“哼,下次再敢不搭理我我就咬你”
“我你别光说我,我生气了你也没管我啊”
“我怎么管你每回都要我哄你,幼稚鬼”
“那你哄哄我怎么了我没哄过你吗”
“你还有脸说,你一个大男人,哄我的次数还没我哄你的次数多”
“你”李清语结了一下,下一秒理直气壮道,“那我小心眼儿不行吗”
景小爱无语了半天,磨了磨小银牙:“行那李小心眼儿,你能不能跟我说说,这回又是因为什么生气”
“你问我呵呵,你说呢”
“就因为白月光你跟我生气”
“那就不是白月光的事儿”李清气道,“景小爱,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对你毫无保留,什么都跟你说。可是你呢平常打趣打趣也就算了,你还跟梁辰说,那是梁辰老板的女儿,要是传到人耳朵里,你说我还做不做人了”
“梁辰又不是多嘴的人,她不会让你难看的,你还不信任她啊”
“这不是一回事儿我气的是你,你把我对你的信任弃如敝履你知道吗”
“我没有你冤枉我”
“你有那是咱们夫妻之间的悄悄话、私房话,你却把它公之于众,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都已经忍了很久了”
景小爱终于明白了症结所在,好像自己是有点儿理亏:“那你不早点儿跟我说”
“我怎么说说什么归根到底你就是不信任我。景小爱,我爱你,我把你当做我的信仰。你呢你拿我当什么了笑话吗”
“我没有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太过分了李小清”
车里安静了一会儿。
李清发泄一通之后渐渐消了气:“咳,回家了啊。”
景小爱哼了一声。
“安全带系好。”
“哼”
“不是,景小爱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怎么了”
“你刚刚还说宁愿我跟你发火吵架也不想我不搭理你,结果你现在开始不搭理我了。”
“我什么时候不搭理你了我不是哼了吗”
“”李清无语道,“行,你怎么都有理。安全带系好,咱们走了。”
景小爱哼哼唧唧地蹬着腿。
“”李清无奈扶额,“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么过分的话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一回行不行我的小祖宗”
“呐,你求我的啊”
“嗯,我求您,求您原谅我,行了吧小姑奶奶”
景小爱嘟了嘟嘴:“那我就原谅你吧。”
“现在咱可以走了吧”
“哼哼”景小爱又哼唧起来。
李清头疼道:“又怎么了”
“我我错了。”
景小爱声音太小,李清是真没听到:“什么你嘀咕什么呢”
景小爱伸手拽住李清的耳朵,凑过去大声道:“我说,我错了,对不起,听到了没”
“听到了听到了”李清揉着耳朵,心头好笑,面上却埋怨道,“你这么大声干嘛我耳朵都被你喊聋了。”
景小爱哼了一声。
“那咱走了啊安全带”
“我要你帮我系”
“得,我来伺候咱们的小祖宗”
李清俯身去拉安全带,景小爱忽然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上去。
遭到突然袭击的李清哪里能忍她这个,当场发起了猛烈的反攻。
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纠缠不休。
过了半晌,景小爱锤着李清的胸膛,大口喘着气:“你要憋死我啊”
李清把她的安全带系好,也喘了两口气,发动了车子:“景小爱,我告诉你啊,你既然发起了战争,那什么时候结束得我说了算,你给我等着的”
“等着就等着,怕你啊”
李清心里的大火熊熊燃烧,斗志昂扬:“行,你给我嘴硬是吧,有你服软的时候”
“呵呵,也不知道谁软”
“”
19岁果然是一个最好的年纪。
一场昏天黑地的恶战以李清的大获全胜而告终。
景小爱借着粮草不足的理由高挂免战牌:“饿了饿了,李小清,你快点儿去做饭。”
“待会儿的”
“你别闹了,快点儿去,我快饿死了。”景小爱推着李清的脸,“我投降了还不行嘛”
“那我就饶你一回你要吃什么”
“肉我要吃肉”
“得嘞,我先冲个澡,你去看看冰箱里还有没有菜。”
进了浴室,看到浴缸,李清索性放了水准备泡一会儿。
结果刚放完水,景小爱就敲了门。
“李小清你好了没有方一凡他们来了,我没开门,你快点儿出去。”
“不是,什么毛病啊这时候来干嘛你稍微等我会儿。”
李清索性直接就着淋浴随便冲了个澡,五分钟搞定,穿着大裤衩和背心,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给方一凡他们开门。
“我说呢,耽搁这么久,洗澡呢”方一凡拍了拍李清胸前的肌肉,“呦,可以啊这块儿”
“去去去,别碰我”李清拍开他的手,看向乔英子和季杨杨,“不是,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我们来你这蹭个饭,怎么,不行啊”乔英子进了屋,拿起果盘里的苹果给方一凡和季杨杨一人扔了一个,自己也啃了一个,问道,“小爱姐呢”
“她身体不太舒服,睡觉呢,做完饭再叫她。”李清一边开冰箱,一边道,“桃子呢还有磊儿,怎么没见他们人”
“桃子爸妈从非洲回来了,人家一家三口过三人世界呢”
“哦,那是好事儿啊”李清应了一声,抬眼儿一看见仨人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由没好气道,“你们仨怎么跟大爷一样,不能来帮我择择菜吗”
“得,我来帮你。”季杨杨起身走进厨房,“我做什么”
“先帮我把豆角择了,筋抽出来,掰成小段。”李清说了一句,见方一凡和乔英子压根儿没动窝,不由叹道,“还得是你啊季杨,那俩人是真的懒。”
“我们怎么能叫懒呢”方一凡笑道,“我们是客人,来你这儿你好意思让我们动手吗”
“你都好意思来蹭饭了,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李清把肉泡在水里,又开始处理豆腐,“哎,方猴儿,你表弟呢”
“磊儿啊,他说感觉没考好,整个人简直低气压到爆。叫他来他也不来,正看书呢”
“都考完了还看什么书啊再说了,他还没考好”李清摇摇头,“得,学霸的境界咱学渣是理解不了啊乔妹,你呢,感觉考的怎么样”
“我还行。”乔英子道,“你们呢”
“我也还行。”李清笑道,“反正我就要三百分,考多了也是浪费。”
“你拉倒吧,真要能多考两分,你会不要吗”方一凡吐槽了一句,这才道,“我就考得一般了,感觉能过线,就是不知道感觉靠不靠谱,能不能进北电。”
“那你说了不是白说吗真的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李清无语道,“季杨,你呢,怎么样”
季杨杨择着豆角:“说不准,等分数下来吧。”
李清笑道:“哎,你们发没发现,季杨现在变化很大啊,踏实了,也成熟了。”
季杨杨道:“人总要长大的啊,毕竟都成年人了,还能跟小孩儿一样吗”
李清比了个大拇指:“哎,你跟方猴儿你俩死对头现在也不闹了”
“有什么闹的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还是楼上楼下的邻居。”
“这才对嘛高考一完,说不定咱们真就各奔东西了,怎么说也是十来年的同”
李清正说着话呢,卧室里忽然传来啪的一声响,接着就听到景小爱的叫声:“啊李小清”
“怎么了”
“是小爱姐”
客厅里的几人都愣了一下。
李清已经迈着大步跑进去了:“你们别进来”
“小爱”李清看到景小爱裹着浴巾躺在浴室的地板上,心慌的厉害,“这是怎么了”
“我起不来了”景小爱带着哭腔,“李小清,我好疼啊”
李清想把她抱起来,但又怕伤到她,一时间有点儿手足无措:“你别慌,别慌,我扶着你,先试着站起来。”
李清揽着景小爱的身子:“感觉怎么样哪里疼能站起来吗”
“胳膊肘疼,屁股也疼。”景小爱支撑着李清站起身,“都怨你,你冲完澡也不把泡沫冲干净。”
“好好好,怨我。先换衣服,我送你去医院。”
李清拿了两件衣服伺候着景小爱穿上,也幸亏是大夏天,衣服简单。
景小爱躺在床上,看着给她穿鞋的李清:“李小清,我会不会瘫啊”
“你别瞎说”李清给她穿好了鞋,把她抱了起来,“没事的,相信我。”
景小爱搂着他的脖子:“那我要瘫了你还要我吗”
“不要你了。”李清没好气道,“你再给我瞎说八道,我不管你了。”
出了卧室,跟方一凡他们简单交代了两句,李清就带着景小爱往医院赶去。
路上拿出手机给杨雪打了电话,简单说了情况。
等到了医院之后,杨雪已经在等着了。
“先跟我来,做个检查再说。”
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弥散着。
李清一颗心悬在半空。
自重生以来,除了上次以为乔英子跳了楼,他还从来没有这么惶恐过。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