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飞坐在椅子上,思索着旁边面馆的情况。
无论怎么看,旁边的面馆都不像是一家面馆,更像是特意为了侦探社而来的。而对方却又取名叫高鸿飞,这也未免太过于显眼了,反而让夏飞有些摸不准脉,不能够确定对方到底是敌是友。
最让夏飞印象深刻的是对方的深不可测, 仿佛就像是一座无底的深渊一样,无论什么样的试探都是无济于事。
夏飞甚至怀疑,对方是一个修行者,而且实力远在他之上。
恐怕就连风四,也不一定是对方的对手
不过好在看样子对方没有表露出什么恶意出来,这让夏飞的心中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世上的高人还是不少啊”夏飞心中暗暗地忖道。
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每过一天,他的实力都在不断的增长中。等到他的修为突破了炼气化神中期,配合炼金物品和三昧真火的法术,再加上坐忘境的炼神修为,就连风四都不一定奈何得了他。
要是等到夏飞的实力达到了炼气化神后期,在这个返虚真人不出的年代,他基本上可以不惧任何人
“苟才是王道啊”
夏飞下定了决心,在修为更进一步之前,还是需要苟一段时间。
别看他之前威风派,脚踢冢本集团。可是那是因为在港岛,他有着足够的底气和人脉,所以才能够尽情地发泄心中的怒火和仇恨。
最起码,现在他就不敢轻易地离开港岛。
即使如此,对付冢本集团的时候夏飞还是用上了马甲,就是为了避免更多的目光和注意力。
九菊一派在扶桑拥有偌大的威名,可不是吹出来的,完全是打出来的。
要是这个时候夏飞轻易离开港岛, 恐怕立刻就会成为九菊一派的目标。
夏飞虽然不是很畏惧,但是也不会小瞧敌人,因此不到万一的时候是不会轻易离开港岛的
就在夏飞心中思虑万千的时候, 两道沉重的脚步声传入耳中,显然是有着两人进入侦探社。只是这两道脚步声不仅沉重而且有些慌乱,不像是一般客人能够传出的。
更像是逃难
夏飞眉头微微一挑,站起身来,向着外面的房间走去。
没有想到还没有等他走出房间,两道身影已经扑了进来,紧接着就是两把砍刀落在脖子上,同时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不要出声,只要你肯乖乖听话,我们是不会动粗的。你大可放心,我们只是借这里躲避一下,不是求财也不会害命。”
夏飞扫了两人一眼,都是熟悉的面孔,其中还有着一个熟人。
“是你”
垃圾池显然也是认出了夏飞,连忙对着旁边的人说道:“阿龙,这小子身上有枪,不要大意了。”
程一龙神情微微一惊,没有想到随便找个地方居然就碰到了大老虎,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后悔了。
“兄弟,刀子不长眼的,还请不要乱动。我们之间无冤无仇的,不要将事情搞大了不是。”程一龙一边警惕地说着,一边伸手在夏飞的身体上摸着,很快就将腰间的手枪拔了出来,丢给了垃圾池。
垃圾池接过手枪,顿时眼睛一亮,又打开弹夹一看,子弹全是满的。
“居然是格洛克手枪,好家伙,这个东西可不便宜啊”垃圾池爱不释手地玩着手中的格洛克手枪,一脸的喜色,显然是将东西看做是自己的了。
突然,垃圾池神情一变:“不对,这个家伙上次用的是黑星手枪,他身上还有一把。”
这话一出,程一龙也是微微面色,可是却是始终没有摸到。
“喂喂,够了啊,就这一把手枪。之前是什么时候,现在不能够更新换代了是吗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之前是个小混混,现在还是个矮骡子,一点都不求上进。”夏飞看着垃圾池,满脸不屑地说道。
垃圾池被夏飞的一番话说的面红耳赤,当即就想要举枪对准夏飞的脑袋,却是被程一龙给压了下去。
夏飞轻松自若的神色,给了他很大的压力。
“你到底是谁”程一龙沉声问道。
夏飞望了对方一眼,有些好笑地说道:“你们躲进来的时候都不看一下招牌的嘛,这里是鸿飞侦探社,我是侦探社的老板夏飞。”
“侦探社”程一龙眼神一凝。
他从小混迹社团,对于三教九流比垃圾池可是懂得多了。私人侦探社在港岛也有不少,小点的跟那些狗仔记者没有什么两样,靠抓小三、拍隐私混口饭吃。
可是那种厉害的侦探社也是十分的厉害,关系网遍布黑白两道,更是可能拥有着持枪证。
而这个鸿飞侦探社能够开在铜锣湾这种地方,已经说明了不少的情况
而且,程一龙和垃圾池跑进侦探社那么长时间了,可是仍然没有人闯进侦探社中,这个发现更是让程一龙的心中不禁一寒。
看来,他们躲过了饿狼的追捕,却主动跳进的虎穴之中。
程一龙眼中精光一闪,下一刻立刻将垃圾池手中的格洛克手枪拿了过来,十分恭敬地递了上去:“我们兄弟两个有眼不识泰山,今日得罪了大佬,还请大佬看在我们兄弟俩无知的份上,饶过我们一次。”
相比起垃圾池的傻乎乎,程一龙确实明眼多了,也有着一定的魄力和手段。
夏飞随手接过格洛克手枪放在腰间的枪袋里,就这样转过身去,走到了老板椅上坐下,饶有兴致地望着两人:“都坐吧,不用客气,你们之前也没有客气什么。”
随即,他又将目光望向了程一龙,幽幽地说道:“要是我不肯轻易揭过的话,刚才是不是准备趁着我转身的时候杀了我啊”
此言一出,程一龙还没有什么,垃圾池的额头上顿时渗出了不少的冷汗。
刚才夏飞转身的瞬间,垃圾池还真的有着这种想法,却是被程一龙给制止了。
相比起程一龙的稳重,垃圾池还没有被社会毒打过,跟程一龙这种坐过牢的人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