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高阳难民的这一阵破坏,河间南门和北门外的水泥墩子阵至少第一排彻底失去作用,清军大队骑兵至少可以无障碍靠近城墙五六步,护城河也被填上来不少,最让毛钰心疼的是那些地雷。
现在情况是南门至少一万清军,北门至少七千清军。如果南北一起攻城,又没有地雷阵的阻挡,毛钰觉得自己要付出的代价肯定不小。
毛钰身旁的向思问则早已下的没有人样。毛钰见状只能打心理战了,他让人准备了一块干净的大白布,然后叫人拿来笔墨,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匆匆写就一排大字。然后找来一个大木杆子挂起来。
遏必隆虽然听得懂汉语却不认识汉字,起初还以为是河间城内的明军挂白旗投降了。结果看到旗上面有字,连忙让汉人通译过来逐一念出来:“大青肃亲王豪格,贝勒岳托被我军俘虏正在城中。如果清军进攻河间就等着接收两人的人头”
又是这一招,遏必隆恶狠狠滴朝着河间城投啐了一口,他没想到毛钰翻来覆去就是这一招。不过他却是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得意不已。豪格与鳌拜两人带领三千精锐围攻高阳三日却折兵损将,自己还搭进去了。
遏必隆自己问睿亲王多尔衮要了三千精锐整合了豪格那些残兵负责驻扎在河间外围收拢右路军的将士,豪格和岳托缺席的情况下他最有可能成为由陆军的统帅。想想吧,三万多大请勇士归他统帅,什么样的城池拿不下来,什么样的仇不能报
岳托身体一直很差,要不然怎么可能被俘虏,而豪格是多尔衮的潜在竞争对手,不用多尔衮暗示,遏必隆就不想赎回豪格所以他觉得不予理睬按照计划发动进攻。
四五千难民冲击河间成功,排除了地雷不说,还让明人自相残杀极大程度上打击了守军的士气并且暴露明军的火力。按照遏必隆的想法一定要赶在多铎来之前攻陷河间,不管能不能救出来豪格与岳托。但是毛钰这么一搞,两黄旗的将士们自然就不干了。豪格可是大皇子。比起一些粮食来可是要重要得多。
不过遏必隆还是很快进行了弹压,决定趁着明人士气被打击立即组织攻城战。遏必隆从豪格那些溃散的骑兵中得知了这些水泥墩子的作用,所以他第一时间选择了下马步战。
而且是南北两个城门同时发动进攻。在遏必隆看来毛钰凭借一千多人的精锐外加河间两三千民壮,最多顶住一万七千人的两天攻击。遏必隆给自己的底线就是两天攻陷河间,因为保定那边随时可能攻陷,然后多铎一定会带着军队赶过来查看。
不过等待遏必隆的并不是守军的惊慌失措,而是是一千五百杆燧发枪的齐射
勇敢的大请将士在进入火枪射程没多久还没来得及发出手中的弓箭就遭遇了沉重的打击。被敌人的一轮火枪至少射翻了两百多人
遏必隆也是久经沙场的,从火枪的响声和分布情况大概能够估算出来在河间北城门东西方向不到五百步伐的距离上聚集了一千五百杆燧发枪
这是让遏必隆没有想到的,他得到的消息是大约五百杆燧发枪而且需要分散守城。
现在突然增加了这么多枪让遏必隆不相信自己得到的情报了。
不过比起燧发枪齐射的损失,河间城门上挂出的一具尸体让遏必隆更加震惊。很快就有人认出来,那是格罗哈岳托手下大将格罗哈隔得有点距离不知道格罗哈死了多久,但是明军真的发狠了,仅仅是遭遇到第一波攻击,而且看起来应该是明军占了便宜。但是毛钰还是果断地将格罗哈的尸体悬挂了起来。遏必隆心头一震,这明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怎地就这么凶悍呢。而豪格之前所率领的正黄旗一部将士不干了纷纷要求遏必隆罢兵先想办法营救肃亲王才行。
毛钰这么做并不是为了刺激清军,相反他是在示弱,告诉外面的清军,我拿你们没办法,但是我可以杀俘虏现在是格罗哈,等一下就是鳌拜,再逼我豪格和岳托我也能杀
没办法,岳托的右路军至少还有一万五千人会在接下来的两三天内抵达河间。如果河间被包围,沧州的援军也来不及。青县残破不堪已经无法用来驻军。所以河间必须做好面对多尔衮全军攻击的准备。
遏必隆显然没有被毛钰威胁。他只是按照自己的计划催促这手下人再次发起试探性进攻。这一次,走在前面的全部是有铠甲的士兵,遏必隆相信这样会大大降低伤亡。
为了河间城内大量的财货,为消灭华北平原上所有的抵抗力量,付出一些代价是值得的。
但是很快遏必隆就摸清了河间城墙上的守军的火力,一千五百火枪手分成了三批,凭借城墙的加成射程比己方的弓箭要远南北两个城门的守备力量差不多
在付出了将近七百人的代价之后,遏必隆选择了休战,不过并没有退却,这是为了防止守军出城继续埋设地雷和水泥桩。
正如毛钰等人所预计的那样,第二天天亮十分遏必隆就带人来到的城外,这一次是三面进攻,每一面军队的前面都有将近一千多的明人百姓走在最前面。他们先是和昨天一样被要求排队进入水泥墩子阵内,结果让他们意外的是没有地雷于是三个城门同时展开了挖水泥墩子的新勾当。以至于后来遏必隆嫌人不够速度太慢,下令从队伍中抽调了三千多人分散在三个城门一起挖水泥桩子。jujiáy
遏必隆的做法很简单,明人百姓在前面背对城墙,清军士兵在后面,全副盔甲小心翼翼。
城墙上的火枪一直没有响起来。遏必隆不知道毛钰是估计大明百姓伤亡太多,还是弹药数量不够。反正随着水泥桩子不断地被挖出来,参与搬运的清军也越来越多,后面的队伍被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下马准备步战,另外一部分显然是准备骑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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