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钰也很耐心,若无其事地看着周围看热闹的人说道:“诸位可是要替我做个证。这位不知道哪里来的疯娘们勾引本公子不成就污言秽语侮辱我母亲,我气不过就给了她几巴掌。这事真不能怪本公子”
众人表情古怪,认识女子的纷纷叫好的同时替毛钰担心起来。有人以为毛钰是外地来的公子哥不知道天高地厚,于是给毛钰介绍周老爷。介绍周家在南直隶的势力,介绍这十三姨是如何受周老爷宠爱等。毛钰只是不理睬,笑嘻嘻地看着周围的人群。
一刻钟后,还真来了一大群人,这显然是周府的家奴了。一位年约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大马金刀的毛钰上前拱了拱手:“小的周府管家周本。不知公子是何许人我家夫人如何得罪了公子,公子要出手伤人。还扬言要杀我周府全家”
这管家带了有三十几号人,而且颐指气使,气焰嚣张盖过了哪位苦主十三姨。显然也是被周老爷相当器重的。
啪啪毛钰还是上前一步,给了管家两巴掌,在管家喷火的眼神中一字一句地说道:“本督毛钰,再敢惹我杀你全家”
说完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杨长而去。马光等人则干脆将背上的火枪取下来对着周家那些家奴瞄了瞄,然后一阵哄笑跟着毛钰走远。
管家:“”
十三姨:“”
众家奴:“”
众围观百姓:“”
所有人都被毛钰和他手下人的嚣张震惊了,忘记了去阻拦毛钰。等到周家家奴反应过来想去追赶的时候,周管家捂着脸说了句:“回去”然后一脸郁闷地看了一眼十三姨,又看了看毛钰离开的方向,一脸担忧地走上了自己的马车,将十三姨都晾在了一边。
哗啦,围观的百姓在周家人离开之后才开始七嘴八舌提讨论。
“这就是传说武兼备的小子啊”
“什么啊这家伙就是一介武夫,你没看他那么粗俗、霸道”
“你拉倒吧,你都多大了,人家二十几岁做海军提督,不将周家放在眼里也正常。当年一介书生在东江就敢硬杠袁崇焕”
“我听说这小子就是个杀人魔王,在登莱几万叛军被他杀光了。在北港郑家十几万人也被他杀光了,还有听说啊介休也是他屠戮的。这周家人能活着回去真是幸运”
当这句话传到十三姨和周家众家奴耳中的时候,几乎周家所有人都在心里颤抖了一下
这件事情很快就被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话在那京城传开了,也传到了一直密切关注冯铨的嘴里。听闻毛钰在街上胡闹,没有去拜访其他官员也没干别的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而接下来毛钰自然是去南京城最贵的饭店吃一段好的,然后傍晚时分带着随从赶往秦淮河。
秦淮河,一条知名的画舫上,许多小厮惊恐地看着岸边突然涌出来的一百多号凶神恶煞的大汉。他们从事这个行当翩翩公子也见过不少,前呼后拥的官老爷也经常来。但是想这么带着队伍来秦淮河的一看就不像是逛画舫的啊
不过很快这群人选定了这画舫之后一名年轻人走出人群将一锭银子递给上来的老鸨子:“今晚这画舫我家公子包了,不允许再接待外人”
那老鸨子一看就知道了来了豪客连忙陪笑道:“请,上面请。只是不知道您公子贵姓”
马光瞪了一眼老鸨子又回头看向毛钰,见到毛钰点头这次啊说道:“我家公子姓毛,杭州来的。不差钱,不过要是让外人打搅了我家公子雅兴,我等就将你这船沉到长江里去。”
老鸨子打了一个哆嗦,她是机灵人说话这么横还来自外地的毛公子。今日南京城还真是来了一位,不过听说那位一到南京就将周老爷价的管家和十三姨给打了,还放话出来,再招惹他就杀人全家敢杀周道登全家的主将她这画舫扔到长江里去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很快画舫上的所有人都得到了通知,务必要尽心尽力伺候好这位毛公子。
毛钰有点无奈,马光等人都是糙汉子,平日里跟着自己在海上横行霸道惯了,这到了烟花之地还是概不了。摇摇头上了画舫,对着老鸨子说道:“不知道柳大家是否得闲,本公子仰慕已久特意从杭州赶来就是想见见这位秦淮河上艳冠群芳的姑娘。”
毛钰话说得客气,老鸨子可是没敢当真,没看岸边有几十号人,跟着毛钰商船的可是还有二十号大汉呢。她也顾不上平日里柳如是的规矩了,连忙点头便去招呼人了。
不多久众人就见到一人从里间出来,只见来人一身兰缎儒衫,青巾束发,一副典型的富家书生打扮,举止虽有板有眼,身材却异常的娇小,似乎缺少一种男子的阳刚之气。再瞧面貌,明眸生辉,鼻挺嘴秀,皮肤白嫩,清秀有余而刚健不足。
马光瞪着牛眼正准备朝着老鸨子发火,自己公子包场,请的是柳大家,这位莫不是失心疯了以为自己家公子好男风这不是存心败坏自家公子的名声吗老鸨子也是一脸愁苦,自家的姑娘她了解,这分明是时间仓促来不及装扮了。
不过不等马光发话,也不等老鸨子出言解释,上前对着来人作揖:“毛钰见过柳大家,惊扰了姑娘,还望姑娘见谅。”
柳如是略微有点意外,不过随即脸色变化盈盈一拜:“公子有礼了。”
马光一脸的佩服看着自家公子,公子不愧是花丛老手啊,柳大家打扮成这样都能一眼认出来,厉害真心里佩服着。这时毛钰扭头朝他使了个眼色转身对身前的美人儿笑道:“在下平日不学无术,也不会学人家附庸风雅做诗。只是柳大家的才名如今可是响彻江南,钰自问诗才也无法与姑娘唱和,就想了办法,让人整理了一下这一年来柳大家的大作,今日得以目睹柳大家熔岩,还请姑娘斧正。若是能够在诗集留下点墨宝就更好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