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钰来不及消化这一年来大明的大事小情,大明又出大事了而是这次是读书人出事。
作为复社的创始人,出身江苏太仓的张溥张乾度,乃是这个时代激进学生运动领袖之中的佼佼者,明末最出名的”学生运动领袖”,尚未考过科举,就已经干出了无数大事,从组织暴乱到冲击衙门,还有纵火烧城之类,其烈度绝对不亚于后世的五四运动,当真是不惜生死也要求名声。与后世那些连绝食都要轮流来的窝囊家伙,其权势、能力和勇气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张溥此人出身贫寒,但年幼好学,有神童之称。于天启四年开始结社评论时政,博得名望,起初取名为应社科举应试小组,后来改为复社科举重考小组,成员最多时高达三千余人天启六年参与苏州抗税暴动,撰写五人墓碑记,痛斥阉党,名动天下崇祯元年,”组织群众”驱逐阉党骨干顾秉谦,从此成为天下士子当中的天皇巨星复社的声势也从此震动朝野,号称是”春秋之集,衣冠盈路”,”一城出观,无不知有复社者”。其影响力遍及南北各省,走到哪里都是万人空巷,拥趸粉丝无数。
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么这位张溥最多也就是演讲能力非凡,相当于后世美国马丁路德金的水平。但可怕的是,张溥不仅在政治上极度狂热,还很有野心和手腕。在成名之后,他不肯按部就班地出仕熬资历升官,而是企图一步登天,借广收门徒以控制知识界、把持科场,最终达到左右政权之目的并且一度真的让他给成功了连当朝首辅周延儒都被他捏住了把柄,不得不惟命是从。
原因还是归功于复社的快速壮大。它的成员主要是青年士子,先后共计有将近3000人之多,声势遍及海内。该社春秋集会时,衣冠盈路,一城出观,社会影响极大。主要集会有吴江尹山大会,南京金陵大会和苏州虎丘大会。这几年间,许多复社成员相继登第,声动朝野,而许多文武将吏及朝中士大夫、学校中生员,都自称是张溥门下。
为此招致执政大僚温体仁等的嫉恨,又有陆文声等上疏参劾二张“倡导复社以乱天下”。于是朝廷下严旨察治。幸有周延儒出任大学士,此案才未酿成大狱。
而随着周延儒的下台和冯铨投靠阮大铖,南直隶官方对复社的容忍也到达了极限。而就在这个时候疯狂的复社领袖又干了一阵震天动地的大事情,那就是将他们的恩师周延儒再次拱进了京城。其实周延儒在温体仁、张至发、薛国观之后再次被崇祯皇帝召回担任首辅,主要还是朱由检对的他信任,以及周延儒本人积累的声望。
但是张溥不这么想,他认为这完全是复社的功劳,或者说完全是他个人的功劳,所以周延儒必须感谢他也应高好好重用他举荐的人。
有一次,张溥甚至直接给了周延儒一个册子,上面写满了人名,有的要大用,有的要罢官,而周延儒居然也尽数照办,丝毫不敢违抗。
想想看吧,区区一介没有任何实际职务的”民间意见领袖”,居然能够在家遥控操纵朝堂决策,决定官员任免,把大明天下视为掌中玩物这份泼天的狂傲和能耐,在现代世界有哪个学生干部做得到
在乡野之中遥控朝廷,以闲人之身执掌天下能把”学生运动”搞到这等地步,也算是空前绝后了。
当然,据说张溥最后也是因为太过嚣张,才被忍无可忍的周延儒或者其他某位大佬派人暗杀了也有人说是病死东林党人当然认为是阉党干的
很显然,对于东林党官宦来说,张溥这个被他们花钱资助和造势捧起来的小字辈,就差不多相当于一条养不熟的疯狗,让他咬起阉党、勋贵之类的政敌,固然是所向披靡,屡战屡胜,可一旦倒戈反噬起来,也是让人深感痛心彻骨。
张溥之死,结束了这个时代众多文人救国的白日梦,也是一场时代的悲喜剧。但是他的死却被人利用了,朝中的阉党和东林党都不喜欢复社了。而复社学子们全然不知,聚集在南京就他们领袖之死问朝廷要个说法。并且信誓旦旦地说阮大铖和马士英就是杀人凶手。最后发展到了冲击衙门、烧毁官府
崇祯皇帝本来就不喜欢读书人结社。上一次如果不是周延儒他早就下令彻查了,这一次,周延儒不说话了,东林党人甚至很多人与这些学子划清界限。而阮大铖、玛士高以及这段时间因为立场问题被辱骂惨了的冯铨对这些学子下了重手。当然官方的说法是依法办事。
有圣旨,有下面官员的鼎力协助,阮大铖等人开始在南直隶和江南大肆搜捕复社成员,并且在一个复社聚会的日子宣布关闭南京城门,出动军队抓捕乱党
这就是毛钰回到舟山听闻的第一个消息。张溥的死有点咎由自取,毛钰也没功夫关心。但是阮大铖一张嘴要将复社3000人赶尽杀绝,毛钰就不淡定了。关键是这里面还有大量的人才啊。杨挺枢、黄宗羲、顾炎武、王夫之、陈子龙、方以智、冒辟疆一个个震耳发聩的人都参加了声援张溥的聚会,都被打成乱党。
可能少数能够幸免的就只有如侯方域等人了。张溥是有错,纵火的也是一些极端分子。但是绝大部分应该是无辜的,或者至少是被蒙蔽。现在南京各部不分青红皂白就要一网打尽。
这可不是毛钰愿意看到的,尤其是冯铨那老小子肯定会借题发挥,不知道要办出多少的冤假错案来。所以毛钰打算对这些读书人伸出援手。并且是全力以赴尽快地将人揪出来才行。不然被风去昂这条疯狗咬住了也很麻烦。至于立场问题,想来这些学子经过这件事情之后也会好好思考一下他们与东林君子之前的关系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