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步自然是派出军情处的人到杭州府各地散布消息,去年福建大旱,东江大旱,目前闽浙海军衙门粮食短缺,东江缺量已经到了快断粮的地步。而好战分毛钰准备囤积粮食和佛郎机人、荷兰人开战。接着大陈岛的大部分人触动在台州、一带平明收购量,还有部分人甚至进入钱塘江和长江假扮粮食商人捣乱。
侯询和倪元璐都卡不明白毛钰要干什么。但是杭州大部分人知道闽浙海军提督从外地回来了,准备加入抢购粮食的队伍
于是很多人又去沈家和董家的商铺附近打探消息,结果是沈家和董家一直在买入粮食,但是数量也很有限。而钱塘县和杭州府城内的粮食价格三天之内又涨了一两,到了四两白银一石。
毛钰带领沈家和董家的入局本来就是侯询和范永森等人想要的。前段时间莫爱玉一直不在,返佣神都生怕错过了这个青黄不接的耗时间。
与此同时因为杭州粮食价格的一路攀升,自然有各地的商人不断贩运粮食到杭州来卖。这样一来以钱塘县为中心,出现大量的粮食商人,他们或收购百姓手中的散粮,或者购买从到中间商人手中转卖的粮食。
交易频繁了自然容易发生争执,主要是短斤少两、质量残次等问题。闹得官府不得安宁。时间的中心钱塘县这一类鸡毛蒜皮案件更是一路飙升。
张永伟不知道得到了哪位高人的指点,请来了知府衙门为粮食买卖背书。
具体操作就是在钱塘县也就是杭州城外十几里的地方开辟了一个粮食交易所。每一个参与粮食交易的商人都在这里进行。不过为了节省交易时间和成本,所有的卖家都将粮食运到杭州城内经过杭州知府衙门清点之后按照一百石为单位开具一张承兑单,这种承兑单不认人,只要手中有胆子随时可以到知府衙门代为保管的仓库兑现粮食,简称粮票。
另外则是一些杭州本地的大户可以用财产担保直接从杭州知府哪里领到一叠的见票即付的承兑粮票。上面有具体承兑的地方还有担保人,和官府出具的粮票一样可以在市场上自由流通。如果有人拿着承兑票去找开具票据的大户兑现,兑现不了则担保人要负责兑现,如果还是兑现不了足够的粮食就要按照粮食的时价知府银两。
这样做对那些外地来的商人自然有莫大的好处,只要将粮食交给杭州知府看管缴纳少量的保管费,就不用担心搬运和保管问题。
如此一来交易自然方便太多。而钱塘知县张永伟更是亲自坐镇,负责协调加以矛盾以及查验粮票的真伪。粮食交易所开张的当天就传来了毛钰在南边准备打仗的消息,然后望江门外码头上停泊了十几艘的海船都是准备来运粮食的。结果原本开门的时候张永伟按照倪元璐的指示将基准价格定位每石二两白银却一路飙升到四两三钱。据说毛家有人从商人手中高价购买了部分粮票,当天就兑现运走了。
第二天,一个更为劲爆的消息传来,湖广、江西大旱,山西、陕西、河南大旱,灾民到处起义,北直隶、山东粮食疯涨。尽管得到消息的商人更多地加入了交易所,但是粮食价格依旧令人担忧地涨,从开盘的三两涨到了五两。一些普通老百姓已经开始收缩采买,但是每日的所需还是不能少。
第三天毛家和沈家以及董家联合出手了,一度出让粮票三千多石,打压粮价格的目的十分明显,却是杯水车薪。虽然粮食价格短暂降低到三两五钱,等到收盘的时候粮食价格重新回到五两接下来几天收到消息的商人越来越多,大量的粮食被运输到杭州。
不过富庶的江南,有钱的人更多,在粮食交易所热烈气氛的带动下越来越多的人结果粮食螺旋上升五天时间竟然达到了六两白银一石的高价。杭州知府扬言要开仓平抑粮价格,却被众多官员阻拦。
捣乱的也有,那就是杭州府境内所有的国昌隆开始平价格售卖粮食,二两白银一石,尽管国昌隆采取了各种限制措施,还是粮站一开门就被抢空。国昌隆不得已逐渐缩小规模,支撑了五天终于歇业。这也让好多人笑话毛钰。
想在这个时候刷名声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大的能耐。眼看着粮食价格节节攀升,望江门外毛家的空船却越来越多,很多人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只是让人意外的是当粮食涨到六两的时候,有人看到毛家的代表出手了一万石。这下粮食价格自然应声而落,从最高峰一直下跌到三两六钱。
就在许多百姓为毛钰姣好的时候,一些人好像是为了报复毛钰一样,一些买家当场就要求兑现,结果让人意外,毛家还真是老老实实地将一万石被杭州知府封存的粮食进行了兑付。不过就在毛家完成了粮食交割之后,粮食价格又重新被追捧着回到了六两,收盘的时候甚至还达到了六两一钱。钱塘县每天光是粮食交易的税都能入账好几千两。为了保证粮食交易所的长治久安,张永伟特意请示侯询派来了两千卫所兵驻扎在交易所附近。
一连五六天毛家一改买粮食的做法,不断地在交易市场卖出粮食,而且每日都高达一万石之多。打压粮是价格的决心可见一斑。为此各方探子纷纷出动。
结果自然各种消息都有,而最可靠的却是一个国昌隆伙计在酒馆里喝醉了说的,他是董建安的妻家的一个表亲叫做宁小六,在国昌隆的一个粮站里做事,被一个刚认识不久带有山西口音的好友邀请在酒馆里喝酒,结果经不住被朋友劝酒喝多了。
当时在场的人并不多,宁小六说了一半就睡着了。不过他的哪位山西朋友却将重要的消息带了回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