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光一脸迷茫地将碎银子递给毛钰,毛钰见状却非常高兴,从马光手中接过来银子来到张永伟跟前,一把抓住他的一只手,将碎银子塞到他手里笑道:“推官大人可不要戏弄本督,下官一向清廉,那来的那些钱财送给军门。诺,这才是本督的贺礼。不过本督衙门事务繁忙这就不进去了,还望推官大人带我问候军门,祝他官运亨通”
毛钰说完转身招呼马光等人就要走。这时候那群读书人中走出来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人大声呵斥道:“好会装蒜的武夫,你每年问江南的海商收取那么多的平安费,和那打海盗郑一官又有什么区别,既然来了为什么还要装穷”
毛钰墩柱脚步问张永伟:“这人谁啊”
张永伟摇摇头,他当然认识此人,不过他却不想告诉毛钰,因为敌人的敌人就是额朋友。
啪啪毫无预兆的毛钰两巴掌扇在了张永伟脸上,随后对着一脸惊讶的张永伟呸了一口:“真是扫兴,既然当看门狗也就要认真负责点,不能让一些跳蚤也随便进出恶心主人也恶心客人啊。哈哈哈”
说完毛钰转身离去。这里分明是不欢迎自己,他当然不想在这里久留。马光也连忙招呼亲卫和那些抬礼物过来的家丁离开。
突然的变化让所有看热闹的人都愣住了。张永伟捂者火辣辣的脸指着毛钰颤颤巍巍地吼道:“毛钰你欺人太甚”
毛钰没有回头,马光却及时来了一句:“推官大人,我家少爷可是正三品的提督,你如此蓄意串通一些山野村夫来侮辱我家少爷,少爷没将你扔到钱塘江离去已经是给侯军门面子了。如果你敢再多说一句,我保证不用我家少爷发话我们兄弟也一定将你全家沉到钱塘江里去。”
张永伟闻言心中一颤,他可没忘记当初毛钰指使手下人在魏忠贤的生祠面前撒尿,被人发现了直接一把火烧了。这时候毛钰还只是一个纯粹的官二代。他的前任就是这么搭进去。他相信马光绝对不是吓唬人,看毛钰身边那些彪形大汉一个面含杀气绝对说得到做得到。
只是张永伟不说话了,先前那几个读书人却追了出来在门口大声叫骂:“大胆毛钰,竟然如此嚣张,胆敢在军门大人的接风宴上捣乱你有几个脑袋。”
马光还想回去跟那几个读书人理论,毛钰却对着张峰说道:“你去,想办法让那几条狗闭嘴。”
张峰一脸迷茫地啊了一声,却被毛钰一脚踹出队伍。马光嘿嘿笑道:“那张推官是一条老狗也是官员值得少爷出手。剩下的都是些杂碎,你不上难道让少爷脏了手。”
主仆两人的说话声音很大,门口的人都听到了,然后看到张峰表情严肃地走了回来,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几个胆小的已经转身往酒楼里面走。只有张永伟还一脸怒火地等着毛钰远去的方向。
张峰没有真的冲进旧楼区大杀四方,他跟着毛钰也有一段时间了,如果毛振想闹事,这回走回去的就应该是毛顺或者马光。他回来只是让张永伟和那些读书人闭嘴,只要这些人不继续骂人他就不会动手。
酒楼下面的事情很快有家丁跑到路上去跟侯询汇报,侯询听说毛钰撤回了礼单嘴角抽了抽。又听说毛钰留下二十两银子走人了心中也是有点微怒,不过现在还有很多体面人物在他也不好发作。
他不知道的是毛钰的离开只是一个前奏,接下来家丁不断有消息汇报,先是董家说不来了,接着是沈家和沈光祚也不来了,然后是太子少保毛文龙偶感不适不来了。这几家如今是一体的,毛钰在酒楼被张永伟等人刁难,他们就此退出也属于正常。
只是过了没多久,很多参加宴会的宾客就收到了来自毛家的请帖,说是毛钰晚上在珍宝斋请客,吃全鲸宴弄得许多贵宾心里痒痒,吃饭都没啥心思了。等到饭菜上来一个个都是草草对付了几口就借口离开了。
当然浙江巡抚侯询以及他的亲近之人以及杭州推官是没有收到请柬的。
当就扣里只剩下侯询、侯方域和张永伟等几人的时候侯询的脸色很难看,他责怪张永伟发难过早,让毛钰有时间反击。至于那几个读书人纯粹就是一些商人推出来恶心毛钰的。因为毛钰抢了他们的生意,还要他们缴纳保护费。
许多有眼色没有接到毛钰请柬的官员纷纷在离开之后又回到海外海,一个个义愤填膺地对着侯询表态一定要上书朝廷弹劾毛钰的目中无人,还有人直接哭哭啼啼地为民请命,请军门罢平安状还江南商人一个安静的环境。
张永伟觉得机会难得于是再次承担了联络人,负责串联大家如何对付毛钰。
与此同时珍宝斋,毛钰发出请柬的人基本都来了,还有一些没拿到请柬的自己过来蹭饭了。只要不是旗帜鲜明地反对派,毛钰也没有赶人,虽然没有中午海外海热闹,但能坐在这里的身份都不简单,除了毛文龙、沈光祚、方从哲等少数没有参加接风宴的人外,杭州附近的知府、知县基本上都来了。毛钰也真不小气,除了宴会吃全鲸宴之外,每人还赠送了一百斤或者五十斤的鲸鱼肉。
杭州知府汤玉周是个老好人他在开宴之前笑嘻嘻地对毛钰说道:“毛提督,下官多嘴一句啊,你今日那礼单不如过后下官帮你送过去。”
毛钰摆摆手笑道:“梁子早就结下了,只是我也没想到这位的格局这么大,竟然在自己的接风宴会上听任自己的疯狗出来咬人。这下我倒是省下了不少啊。对了,东西也大老远的运来了,诸位要是有兴趣就看着分了吧。”
众人虽然嘴上退让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这次毛钰给侯询送礼折算的话至少也有几千两,而且都是一些新鲜玩意,平时在市面上都是需要花费高价购买的,都是一些有身份人的象征。
汤玉周见到自己的劝和努力没有成功,只好叹了一口气,他这个杭州知府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要南京或者京城过渡一下,如果顺利下一次出来就是一省的布政使或者按察使了。当然肯定不会是浙江了。所以对于侯询与毛钰的矛盾也就无能为力了。
毛钰当然也知道这样会得罪侯询,但是之前他就和侯询不对付,自己已经带着礼物前来了,侯询还要放狗咬人,那只能以后提防着他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