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承作心情复杂,毛钰还是念旧情的起码没有一上来就摆大明文官的谱。不过好好的总兵不当去劳什子的台湾岛,难道去哪里种地啊现在怎么看朝廷都拿叛军没办法。这叛军虽然沈士奎是主帅,可是他除了是副手还是沈士奎的女婿沈士奎的班底也是多半来自东江,他毛承作可是毛文龙的养子。
毛承作当然是不甘心就此将自己的命运交给毛钰去安排。所以断然拒绝了毛钰的一番好意。
毛钰摆摆手:“那就回去好好准备吧,看本官需要几日攻破你们的登州。”
毛承作一脸的哑然,他没想到毛钰不等南边的明军就要单独攻城,他率领的可是海军啊。于是他笑着劝道:“承斗,这里是登州。光是城头伤的红夷大炮就不是你的所谓的海军能够抗衡的,更何况城内同样有你们海军引以为傲的火枪手。所以我劝你还是作壁上观,看我们如何与朝廷的大军周旋。”
说完毛承作就直接走了,毛钰也并没有阻拦。他大老远来可不是专门为了帮助朝廷平乱的,他是为了孙元化和登州城上的火炮和城内的火枪。这些如果都被沈士奎、毛承作糟蹋就可惜了。
为了给城内潜伏的特战队员制造带着孙元化出城的机会,毛钰是无论如何也要做出一副攻城的架势的。只是毛承作提醒得也是有道理的,登州城强那么高十点,杀伤力也不是闹着玩的。
不过毛钰也没有毛承作一走就开始攻城,而是在原地扎营,做出一副要准备攻城的器械,实际上却是在等达代应的船队。毛钰这次从舟山来,带了出耿仲明的旗舰之外的所有战舰,还专门带了六门二十四磅重炮和十二门新造的十八磅重炮,专门用来对付登州城的重炮的。
毛钰不着急与登州城对射的真正原因是他的海军人数太少,还需要有人在海上巡逻,在水城驻守。这个任务自然要交给达代应。
与此同时,登州南边,山海关总兵吴襄率军收复沈士奎退出后的招远、黄县,于是迫不及待向朝廷报捷自己已经解了莱州之围不日将收复登州活捉沈士奎等。
朝廷大喜,接连催促吴襄加速进兵早日功课登州。并授权吴像样全权节制登莱前线所有明军。
吴襄得令之后立即召集几路总兵商议之后决定立即起兵前往登州,五路共计肆万五千人浩浩荡荡地开向登州,沿途曾经被沈士奎攻破的县城先后易帜,看起来这场已经拖延半年之久的吴桥兵变就要彻底解决。吴襄自然不能错过这破天的功劳。于是山海关的马步军一万余人急匆匆地走在了整个队伍的最前面。吴襄哪个是亲自率领两千骑兵走在山海关队伍的前面。
五月末的山东已经开始微热,吴襄的山海兵一路急行军在登州城南五十里的地方驻扎下来,按照计划明日再前行一日抵达登州附近之后就要直接和沈士奎的叛军决战了。安顿下来之后吴襄便派出使者催促后面的各部人马务必在明日傍晚之前赶到登州城外十里扎营。
等到传令兵回来之后吴襄才准备安歇。他是商人出身只是因为与辽东酱门世家的组家有姻亲关系而异军突起,在辽东大部分江门被东虏清洗之后成为了仅次于祖大寿、何可刚等之后的辽东新贵。如今朝廷更是将剿灭沈士奎叛军的大任交给他。此战之后他吴家在辽东甚至大明的将门中就算彻底站稳了脚跟。
登州城内虽然叛军人数众多,但大部分是没有作战经验的百姓,所以吴襄不认为自己和几路总兵加起来的四五万正规军还奈何不了沈士奎。所以念过四十的吴襄难免有些激动。
等到他是在熬不住迷迷糊糊地睡下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只是吴将军刚睡下一个亲兵风风火火地闯进营帐:“将将军,大事不好了叛军杀进来了”
吴襄噌的一声原地跳起来,一把抓住那亲兵的脖领子:“慢慢说,给我说清楚。”
“将军,毛承作率领登州骑兵夜袭我军营,现在倩影打乱,许多战马四处乱跑,还请将军尽快决断。”
吴襄两眼一瞪,这亲兵还是老样子,这都什么时候了老想着在辽东的那一套遇到战事就先想着怎么刨冰怎么逃跑。可是现在面对的并不是东虏啊,只不过是和自己差不多的登州叛军。
吴襄虽然没想过立即逃跑,但是等他召集亲卫来到倩影的时候却发现山海关兵马的损失比想象中的还要大。前营是骑兵营,两千多骑兵的营地大部分营帐被烧毁,战马在广袤的平原上奔跑。
吴襄仔细查看却没有发现敌人的踪影,抓过来一个慌张的骑兵一问才知道,毛承作来得快去得更快。搅乱了吴襄的前营之后在吴襄的其他硬是四川放火,然后逃之夭夭。
吴襄心中大骂,无蛋鼠辈,明日定要叫二等好看。等到天亮的时候已统计,吴襄的骑兵损失倒是不多,大概烧死烧伤的有三百多人,但战马损失就多了一些,大约有一千匹战马在昨晚的乱战中逃散。这里已经是接近敌人的大本营,吴襄自然没办法等着手下人慢慢聚拢战马。
怀着大恨,吴襄下令五路人马今日再次急行军在登州城外扎营。其他几路人马的总兵也听闻了吴襄大营昨晚被叛军偷袭的事情,都陪着小心努力督促手下人跟上队伍,免得吴襄借题发挥。
在傍晚时分,整个明军四万五千人马已经按照命令在登州城外完成扎营,东南西北三面合围登州。战斗一触即发。吴襄只以为为三缺一,却不知道北面以及登州水城早就被毛钰占领。为了避免再次遭遇登州叛军的夜袭,吴襄下令各部之间统一口令,加强夜间巡逻频次。同时下令工匠连夜赶制攻城武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