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几家欢喜家愁,毛钰和他的手下义愤填膺地在金门岛讨论如何尽快灭了北港灭了南澳岛灭了热兰遮的时候,刘香正躲在南澳岛小妾的床上偷笑。他和他的很多手下从千里眼中看到了郑芝龙尸体被悬挂在未赶上的那一幕。加上郑芝豹的船队被火船冲击,无论怎么算郑家至少算是了上百艘战船刘香和郑芝龙一直是貌合神离,如今郑芝龙死了,郑家被重创,毛钰也被重创,他刘香是损失是最小的自然值得高兴。当然他也没忘记派人去热兰遮打听荷兰爸爸的情况,不管损失大小他还是要送上一些礼物安慰一下的。
北港自然就是愁云惨淡了,曾经无限风光的泉州副将、金门参将和厦门游击,郑家在古剑官方就有三位将军,更是通过半年多时间几乎完全取代了许心素垄断了福建的海外贸易。
但是就是不甘心主动让出三成市场给毛钰,所以郑家精心策划了这场海战。
郑彩更是利用毛钰对他的好感和信任成功地让毛钰全军出动,荷兰人和刘香也是暂时摒弃了前嫌十分配合地演出。一切都是那么顺利,却在一夜之间却变了。当家人郑芝龙战死,郑芝豹战死,出战的船只损失一半。伤亡人数更是高达六成。
而毛钰依然傲立群雄,并且拥有的战舰已经可以击退荷兰人。作为这次围猎毛钰的发起人和绝对主力,北港自然是毛钰接下来报复的首要目标。
出了这样的事情,大明朝廷自然不可能再站在郑家这一边。毛钰在台湾有基地,所以想要进攻北港十分顺便。
同时因为郑家一下失去了两位头领,北港的其他势力也开始蠢蠢欲动。这些都还不是致命的威胁。郑家是海盗也是海商,依靠的就是劫掠海船和控制货源。郑芝龙挖空心思要袭击福建水师要将许心素干掉就是为了货源和市场。现在毛钰霸占了金门岛,泉州和厦门自然也会很快被他控制,而毛钰此前已经控制了那霸和台北,今后郑家大明的货源和市场几乎被断绝。只能再次走上依靠劫掠为生的日子。文網
现在大明东南沿海的势力相对集中,郑家能抢的目标也非常有限,刘香与荷兰人经过此战肯定不会如以前那么好说话了。
思来想去,郑家高层经过连续几天商讨,最终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不惜代价与毛钰讲和,只有讲和才有可能继续从大明获得货源,才有可能将货物贩卖到日本。而且与毛钰讲和还必须抢在刘香与荷兰人前面。因为这两家与毛钰的恩怨更好化解一些。
于是郑彩再一次北上,他抵达金门岛的时候毛钰正在为死难者进行集体葬礼。看着那几个方阵的火枪手不要钱一样的鸣枪,郑彩感叹毛钰是真有钱,这些僵尸训练真到位,郑家输给这样的对手并不冤枉。
郑彩这一次当然没有以往的待遇,毛钰坚了他的第一句话就是:“”马光将此人拖出去砍了祭奠死难的兄弟们。”
郑彩苦笑,无论毛钰多么威风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没有惊慌失措而是看向一旁的王乐年。王乐年也不想参合这事,不过他知道现在不管是否和郑家决战,郑彩这个使者还是有存在的必要。于是赶紧上前劝道:“东家,此人一条贱命不值得东家发怒,且听怎么说”
毛钰也不是非杀郑彩不可,有人给台阶就摆摆手说道:“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你现在不受欢迎。”
郑彩点头:“毛大人,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这次我代表北港郑家恳请毛大人归还我家船主的遗体。”
“可以,一百万两白银拿过来,郑将军的遗体你们可以拿走。”毛钰没好气地说道。
王乐年和郑彩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王乐年白眼一翻,心中呐喊,我的东家啊,你也太黑了,不就是一个死人,虽然意义重大,但北港也不是傻子啊,不过他还是第一时间站出来笑道:“郑彩将军,这次海战我们海军伤亡五六千,按照我们大人的抚恤办法,光是这些人我们就至少花费四五十万两。还有损失的船只和维修费。北港想要回郑船主的遗体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我舟山几万海军将士的心情谁能理解。我们是来帮忙的,郑将军招呼一声我们就全军出动,结果却被人算计了,如果不是我们机灵,可能这次就全部留在廖罗湾了。想来郑家为了请东荷兰人也花费了不少,现在也是该表示一下了。”
郑彩心中发苦,他当然想过想要回郑芝龙的遗体毛钰肯定会张嘴要钱。但是一百万也太离谱了,于是他只能苦笑一下说道:“毛大人的要求我会带回去,等我郑家商量好一定尽快答复。另外今后还请毛大人手下留情,我郑家是靠海上贸易为生的。希望今后毛大人能够允许我北港的船只停靠福建沿海,允许我们进行正常贸易。”
毛钰撇撇嘴说道:“可以,郑家出一百万一年的贸易许可费,然后只允许在金门岛贸易,一艘船进港贸易一次收取税金一百两,”
王乐年和郑彩再次同时长大了嘴巴。
却听见毛钰继续说道:“赶紧回去凑钱吧,因为荷兰人和刘香来我也是这个价码,先到先得”
郑彩虽然是好脾气还是忍不住小声埋怨道:“大人如此做就不怕我们三方再次联手吗”
毛钰冷笑:“尽管来吧,不是毛某人小看你们,下一次不是你们弄死毛某,毛某就会踏平北港”
说完转身走了,留下王乐年和郑彩一脸尴尬地对视着。王乐年终究是读书人于是说道:“大人是被你们郑家气到了,不过条件提出来了你们考虑一下。或许荷兰人和刘香真是同样的想法呢。”
郑彩点点头,知道这个时候再纠缠毛钰说不得还真下令将自己剁了祭奠死难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