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龙顿了顿,看到毛钰严肃的表情尴尬地笑了笑:“毛提督,是这样的,由于之前部分精锐被派遣前往西部山区剿匪,现在已经来不及撤回来。目前福建水师泉州、厦门加上金门岛一共有船一百五十余艘,战兵一万三千人。为了防范荷兰人和香山澳偷袭北港,北港的人船暂时不能动。所以展示就这么多了。”
闻言毛钰直接站了起来瞪着郑芝龙:“如果本提督不来,你们打算就用这些人船抵御荷兰人、刘香联军一万三千人,一百五十艘船还分兵三处驻守。撇开荷兰人的战舰,任何一处都不是刘香主力的对手郑将军还真是看得起毛某人啊。”
熊文灿见到毛钰发怒本想劝一下,可是听了毛钰的分析又不说话了。不说分兵三处,就算是厦门湾和金门岛各一半,也很容易被刘香攻破,当然郑芝龙怎么不知也是确定毛钰回来才做出的决定。北港不准备支援也是建立在毛钰肯定会来的前提下。但是这个不能摆出来说啊。毛钰生气的正是这个。你郑家明明还有余力却要留着,让毛某人来替你们郑家做打手,哼哼
郑芝龙苦笑着说道:“下官是有点私心。不过这也是因为毛提督率领船队已经抵达泉州,有毛提督在荷兰人与刘香联军必败,所以下官就没让北港准备支援。”
尽管这些都是借口,但是毛钰不得不面临一个现实,那就是荷兰人的战舰和自己一样多,武装商船多出来的战力完全可以抵消郑芝龙与刘香船队之间的战力差。
这不是让自己来帮忙,这是将毛钰当做上个来出死力的傻子了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全军覆灭。二十万能抵什么用,毛钰正想改口要两百万。
生气归生气,钱收了,船也来了,总不能拍拍屁股掉头走人。所以毛钰态度十分强硬地对着熊文灿说道:“军门,下官浙江海军的全部力量都在这里了,南日岛还有一些内河的漕运船在待命。希望不要用到那些小船。郑将军这边是不是应该立即通知北港,刘香能够倾巢而出,北港就算不来金门支援也应该去南澳岛转一圈。我不希望看到福建水师和关宁军一样在战场上专门依靠出卖友军生存”
这话说得很重,熊文灿一时半会都不知道怎么接话。郑芝龙更是满头大汗地陪笑。
熊文灿点点头转而对郑芝龙说道:“毛提督说得对,现在事关我福建水师存亡,郑将军除了要立即将西面的一万精锐调遣回来之外,北港也应该尽快派出援军前来金门岛。北港没了可以重建,如果福建水师这一次战败了,那就北港也不能独善其身。”文網
郑芝龙唯唯诺诺连连点头,但毛钰看得出来他是在应付熊文灿。不过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就是熊文灿宁愿放弃福建西部大好局面也要全力以赴和荷兰人打一场。这就是熊文灿和巡抚衙门的态度。相反不主动的是郑芝龙
船队在泉州休整了一晚上,天明时分就离开泉州奔赴战场,郑芝龙已经连夜赶往厦门前线。熊文灿想要上毛钰的战舰靠前指挥被毛钰断然拒绝。熊文灿不是俞咨皋,双方之间没有充分的信任,熊文灿一个读书人也没有俞咨皋那种随时杀身成仁的决心。
毛钰船队驶出廖罗湾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和上次金门岛海战起始时间差不多。现在必须做出选择,是去厦门湾还是金门岛。这里两边的距离都差不多。整合子龙分兵两处不但牵制了敌人也牵制了毛钰。
其实熊文灿分析的并不差,因为刘香有过劫掠福建沿海的经验,也组织人手攻打过厦门城。而荷兰人的优势是火炮射程远,但不足以从海面上攻击厦门城,但是炮击金门水寨和金门岛上的建筑确实足够了。先拔掉金门岛这颗钉子,避免被偷袭后方的尴尬再从容地开进厦门湾。这是相对稳妥的行军路线。
不过毛钰认为荷兰人也想不到郑芝龙人船这么少还分兵,想要集中突破,厦门无疑是最佳地点,一旦厦门海面的防守失败,刘香部分人就可以攻打厦门城。有了厦门这样的城池做后援,就可以不断消耗郑芝龙从北港派遣的援军,以及福建从浙江请来的援军。
所以毛钰选择了全军进入厦门湾。反正赌一边总比分兵两处好。
只是船队刚刚前行不到二十里,前面的侦察船就回来报告,厦门东南海域上刘香船队与郑家船队正在交锋。看架势郑家八十多艘战船已经抵挡不住刘香与荷兰人的联军。
毛钰很奇怪为什么郑家船队不在厦门万里守株待兔要跑出来去东南面迎敌。难道是担心被荷兰人关在厦门万里就算如此,打不过还可以跑到按上去,损失一些船但还能依靠厦门城防守。而如果荷兰人追到厦门湾里去,他的后背就暴露给金门岛和泉州方向来的援军。
当然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不能眼看着郑家的八十余艘战船被消灭在大海上。于是整个船队开始加速西南前行。
小半个时辰后,船队的瞭望手已经能够从千里眼中看清楚远处的战场。
荷兰人的战舰在东,刘香船队在西,整个队伍压迫着郑家船队后退。郑家船队的海盗虽然勇猛却终究抵挡不住强大的敌人,且战且退。
毛钰看得一头雾水,其他瞭望手也是一片茫然。不过毛钰还是派遣出快船去知会前面的友军,一来让他们知道援军到了,另一方面避免船队退下来的时候冲散自己的船阵。
快船刚出发,荷兰人显然也发现了毛钰的船队,放弃了围堵郑家船队加速朝着毛钰船队的方向而来。而因为现在是东南风,荷兰人的船来得很快。一刻钟之后就进入了双方火炮的射程。
双方率先出战的自然都是战舰。因为对方火炮数量占据优势,毛钰并没有采取以往的战列舰式的切割穿插。而是和荷兰人一样将船侧对准了敌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