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毛钰准备召开高层会议重新整编划分各支队的时候,大舅哥徐玉顺专门从上海赶来求见。毛钰原本以为是因为二舅子徐玉林在自己这里混得不错,大舅哥终究是坐不住了想来找个事情做。毛钰并不是那种盲目清高的读书人。更何况他现在急需要人手,尤其是读书人,还是自己人。只是等见了面才发现徐玉顺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位三十来岁的读书人。
“承斗,这位是余姚朱之瑜,现在已是松江府贡生,特别擅长古文。爷爷认为你的学校虽然都是为了培养作坊的技术人才,但是儒学不可废。所以特意请朱先生先前前来到你的两所学校任教。”
毛钰愣了一会,随即猛然站前几步躬身作揖:“钰见过舜水先生先生大驾光临,我舟山蓬荜生辉啊。”
徐玉顺和朱之瑜同时皱了皱眉头,按照这两位堵人的想法年轻居高位的毛钰突然这么恭敬是有点过头了。他们哪里知道毛钰在听说徐光启那拉头将明末的大学者文武全才朱舜水送到了自己身边有多么激动。这位在南明可是曾经三次征辟都不就任,父兄都是漕运军门。
毛钰看到两人的表情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过了,因为朱舜水来舟山教书纯粹是看在徐光启的面子上,而且教书育人也是朱舜水的心愿。于是连忙打哈哈:“钰是自己读书不行却佩服真正的读书人。朱先生是江南闻名的大学者,能够来我舟山曲就,钰一时激动一时激动”
徐玉顺和朱之瑜对视一眼发现毛钰似乎不像是在作为,也就松了一口气,朱之瑜随即也拱手回礼:“毛提督抬爱,之瑜受之有愧啊。”
双方又是一阵客套之后毛钰亲自带着两人在舟山岛和金塘岛转悠了好几天。显然徐玉顺和朱之瑜没有徐光启那种心智,他们是一路张大着嘴巴从头看到尾的。当最后在金塘岛看到那艘正在赶工的拥有将近八十门红夷大炮的战舰的时候朱之瑜心中那些冲动因子似乎被激活了一样,站在船坞久久不能平静。
毛钰是有意为之自然一直在观察着朱之瑜,见到自己的这一番举动果然有效果于是趁热打铁地笑道:“舟山受到地形的影响其实根本摆不开。前些日子我们在海峡对岸的台湾岛建造了一座新城,里面已经有五千多福建移民和两千多土著在建造城池的同时在附近开垦农田。西班牙人觊觎我们的淡水城,结果派遣了四艘战舰和六艘武装商船进攻淡水,被我们的守军拖住,一直到那霸支队的战船赶到才将这些西班牙人全数俘虏。如今沃野千里的台湾岛,淡水河以北以及整个鸡笼湾几百万亩等待开垦的土地将会为浙江海军提供源源不断的粮食。我们还打算在哪里建设贸易港口和造船厂,将来的台湾岛将胜过舟山数倍。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兴趣去台湾岛看看”
朱之瑜当然想去,不过他是徐光启请来帮毛钰把握儒家学问方向的。免得毛钰误入歧途被人诟病,可是毛钰嘴里的台湾岛确实令人向往。于是他习惯性地看了一眼徐玉顺。
徐玉顺和朱之瑜不同,来之前他纯粹是负责替毛钰引荐,等参观了舟山的军事训练场所以及纵横捭阖的军田水渠以及热闹非凡的舟山港口之后就开始心动了。等到金塘岛见识了那些各种作坊以及庞大的造船厂,他就感受到自己的这位妹夫不是一般人,更不是一个简单的海军提督能够形容的。毛钰说的轻描淡写,但徐玉顺可是知道当年俞咨皋为了围困占据澎湖的荷兰人可是动用了几乎全部的福建水师力量。那可是足足两万人啊,而澎湖岛上的荷兰人不过也就是几艘战舰几艘武装商船。那一次是荷兰人受不了讲和撤出了澎湖,但是没什么损失。而眼前的这位只是那霸的一个支队赶到就全歼了上千西班牙人并且俘虏了四艘战舰和六艘武装商船。被人或许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徐玉顺受到徐光启的影响,知道那种称为战舰的西班牙大船和大明的一号福船一样大,而且拥有三十多门火炮,再加上武装商船那可就是两百多门火炮,而且是宁远城头那种令东虏胆怯的红夷大炮
而从毛钰的嘴里徐玉顺还知道目前包括新下水的三艘战舰,毛钰已经拥有了十八艘战舰和十艘武装商船徐玉顺总感觉哪里不对,不过这位是自己的妹夫,不然他的第一想法就是赶紧向朝廷揭发这位年轻的海军提督。
看到朱之瑜投过来的眼神,徐玉顺点点头,他不但要去台湾好好看看,还要去那霸,等对毛钰的实力有了全面的了解之后他必须回去跟爷爷说明白,然后再决定是不是要马上加入毛钰的团队。
前往台湾岛的船队最多的自然还是福船,当大量的水泥被装上船的时候两位新来者看的目瞪口呆,据说这些就是舟山大街上那些巨大无比的铺设在路面上的石头的原料。毛钰装运这么多的水泥根本就是要重建一座舟山啊。接着是四艘运兵船全部出动,不过里面装载的只有两个陆战营,另外的两艘船转载的是从福建而来的灾民。
等到两人登上舟山号,徐玉顺终于忍不住问毛钰:“你这次到底要带多少人去台湾岛”
毛钰笑道:“兄长,这只是一次普通的运输而已。台湾岛沃野千里足可养活千万百姓。如今除了北港有六七万人,荷兰人占据的热兰遮有两三万之外,就是散落的岛上的十几万土著。你说哪里还能容纳多少人。要知道哪里河道纵横一年三熟,可是比山西、陕西那些地方要好得多,比福建西部山区更是强出百倍,只要朝廷不加以阻止,小弟相信不用十年就能移民百万”
徐玉顺和朱之瑜同时倒吸一口凉气。人口百万的府城大明不缺,但是十年移民百万就让人无法淡定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