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袁崇焕开始咆哮,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关宁军将领则一个个神情古怪,毛钰说的这些事情在关宁军是家常便饭,朝廷也知道一二,但是这位远在东江的少年是怎么知道的用在这里反驳袁崇焕真是恰到好处。
毛钰丝毫不理会袁崇焕发狂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爹毛文龙接着说道:“袁军门和你们的东林君子门在魏忠贤当道的时候是如何跪舔的下官不知道。但我知道宁远在军门的主持下是建造了生祠的只是比其他地方玩了三四个月而已。相反这皮岛没有魏忠贤的生祠,下官更是亲自带人在杭州烧毁了魏忠贤的生祠。差点被杭州推官下大牢。杭州知府和王承恩公公当时就在现场”
众人又愣住了,包括袁崇焕,攀附阉党这条罪名用在任何人身上其实都是管用的,毕竟当初魏忠贤权倾朝野,有几个不巴结的的,武将更是如此。他来到皮岛之后也问过毛文龙的手下人。他不知道的是毛钰早就建议毛文龙将魏忠贤的生祠什么的全部捣毁了,自己更是利用消息传递的时间差在杭州大闹一场。这下包括毛承禄在内的所有人表情都很古怪。当初毛文龙让人捣毁为中研生祠的时候其他将领还有些担忧。后来魏忠贤伏法的消息传来大家也没再管这档子事情。
袁崇焕喊打喊杀,被毛钰追忆反驳,到现在却是一条也站不住。
很多人不由自主地转向毛钰,想着接下来他会怎么说。
毛钰没有让他们久等,斜眼看了一眼暴怒的袁崇焕接着说:“袁军门远在辽西被建奴堵得出不了门是如何得知铁山战事的铁山一战东江军三千人被正蓝旗两万人包围坚持月余在友军的接应下成功突围。莫说有建奴首级为证,就算是一个建奴都没杀,能够在弹尽粮绝的境地成功将队伍带出来就是成功。袁军门说东江设镇寸土地,坐地观望,姑息养敌。那么请问这东江的土地是从哪里来的当初东江大举反攻辽南四镇得其三,建奴避而远之的时候,军门是不是还没中举为什么东江守不住还不是东林君子们不给军饷我再问袁军门,关宁军每年几百万的军饷,上千万的粮食,全国百姓供养出来的炸营铁骑这些年又收复了哪里大小凌河还是辽阳、沈阳又或者抚顺、开源
退一万步父帅该杀,东江全体将士该死,是不是应该朝堂诸公廷议,皇上批准。袁军这不是欺君罔上、滥杀无辜又是什么”
说着毛钰上前一步做出逼问状,尚可喜等人见状连忙跟上。平端着火枪,对准了袁崇焕,这是要随时准备开火了。袁崇焕的脸由红转白,白转青,青转黑,黑得能拧出水来。
他没想到毛文龙手下有这么一个少年言辞犀利,手段更是了得,说了这么久硬是没自己的人进来说明自己从辽西带来的人全部被控制了。
毛钰似乎还不过瘾,咧着嘴笑道:“袁军门想对付父帅不过是因为东江镇的存在分摊了关宁军的军饷。更是让朝廷在战略反攻上多了一个选择。如果东江做大,东江成功,袁军门的五年平辽就是一个笑话。其实从一开始就是笑话,眼看五年时间就要到了袁军门是不是打算裁撤东江,将关宁军拉回关内,然后让建奴完全占领辽地。用大明的广袤的土地和千万百姓爽死建奴然后辽事评定。”
“竖子,竖子气煞老夫”袁崇焕再也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完全没有之前的八面威风。与建奴议和是他在幕僚的建议下铤而走险的一步。他猜测朝廷是愿意议和的,所以为了更进一步成为人人信服,东林内部不可替代的辽东主事人,他打算铤而走险。不料却被毛钰在这里当众说出
这种事情如果前后顺利朝廷内反对声音不大,他就有功劳。但如果反对的声音太大,内阁和皇上就会将袁崇焕退出来平息民愤。所谓臣不秘失其身,军不秘失其国这原本是绝密的,这毛钰是如何的得知难道自己身边的幕僚出了问题
帐篷内众人也是表情古怪,说到底大明的军队、官场上袁崇焕说的这些事情多少都有一点的。尤其是关宁军,毛钰一点就是一个死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大家处理这样的事情或者打压同僚都是通过在朝堂上千丝万缕的联系发起一场又一场的弹劾。毛文龙嚣张跋扈是明摆着的,袁崇焕的此行的目的也是司马昭之心。但袁崇焕错在想不教而诛,斩杀的还是武将之巅峰左都督就算同来的关宁军将领也不认可袁崇焕的做法。
当然最让众人吃惊的毛钰的表现。一个十七官代表和尚方宝剑都泰然处之。此子要么就是无知无畏,要么就是比毛文龙还要跋扈压根不将朝廷和袁崇焕放在眼里。从之前的言语中这位少年明显不是无知。
袁崇焕想来硬的,结果毛钰比他还要硬,等到袁崇焕回过神来气呼呼地走出军帐,发现帐外站了至少四百彪悍的士卒,袁崇焕在辽西这么多年自然是知兵的,一看这些人就不好惹,比祖大寿和吴襄等人的家丁甚至还要强一些。袁崇焕终于意识到自己光是拉拢一两位毛文龙的手下是准备不足。真正的保命的东西还是掌握在自己人手里的。
怕是毛承禄等人都不知道毛钰手下有这样的强兵。所以在袁崇焕走出之后他们被尚可喜等人扶起来松了绑看到账外站的笔直的几百号人一个个神情恍惚。
等到袁崇焕继续往外走心就更加凄凉。因为沿途不见关宁军的影子。就连一直跟着他出来的毛承禄也是一副吃惊的表情,显然毛承禄的人也被处理了。他是皮岛参将皮岛和毛文龙的安全平时都是他负责的。今天袁崇焕能够如此跋扈也是她的失职。没想到毛钰连他都不信任,而是将外围所有境界的将士一锅端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