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遭殃的是企图单挑毛钰海沧船的三艘海沧船,他们的船头安装了一门千斤佛郎机自以为能吓唬住那几艘海沧船和福船,没想到对方的船体横过来一下就露出来一共十几门大炮
武装商船,所有的海盗心头一颤,而当他们看到船上黑压压的战兵,和无数的火枪的时候,三艘海沧船选择了掉头南下
开玩笑,火炮至少多两倍,火枪不知道多少,这还怎么打
南日岛海盗船船队显然也是有个强有力的指挥,随着三艘海沧船灰溜溜地逃回来,三艘福船脱离了追逐西班牙战船的队伍,因为他们追不上,继续追只会承受更多的炮火。三艘福船朝着毛钰的福船而去,想要利用船体高大欺负一下两艘海沧船,然后依靠数量优势与另外一艘福船缠斗。
只是这些南日岛海盗怎么也想不到毛钰三艘西班牙战船上有一百多名熟练的葡萄牙火炮手。在经历几轮交锋,大部分海盗的船只都受伤之后,三艘西班牙战船开始有目的地清理战场。往往是三艘船长短火炮同时对准一艘海沧船。
于是幸运儿很快就产生。两轮集中火力,三艘海沧船直接严重进水挡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然后是第四艘、第五艘勇敢的海盗们终于有两艘船靠近了毛钰的船,船头的佛郎机也进入了射程。不过一共两门千斤佛郎机完全被毛钰无视了。
三艘西班牙战船开始降下船帆,占据了正西方的有利位置,背对太阳。船上的火炮对准了远处的海沧船。
就在所有的海沧船鼓起余勇靠近战船的时候,第六艘海沧船开始倾斜。三艘海沧船进入了火枪射程,等待这些海盗的不是跳帮近战,而是排枪齐射。然后是弓箭手上前。
冲在最前面的海沧船想要掉头却遭受了五十名弓箭至少四轮火箭,所有的船帆瞬间被点燃然后等待它的是三艘战船火炮近距离的从上往下发炮。一轮下来船体四分五裂
三艘福船上的海盗正在拼命追赶脱离战场的两艘海沧船和一艘福船,尽管毛钰的福船船尾有火炮,但只要合理规避还是没什么问题,这些人认为只要再有一刻钟就有机会进行跳帮战。这时候几名瞭望手几乎同时用颤抖的声音报告船长,围攻三艘战船的十艘海沧船已经至少六艘被击沉,两艘往东逃离,两艘船帆受创往南逃离福船上的海盗全体愣住了
前面还是旗鼓相当。几乎所有的海盗都认为只要再顶住两三轮炮火,一定有机会近战。但是事实很残酷
进,还是退三艘福船犹豫了,所有的海盗都明白,他们能追上海沧船是因为海沧船装了足够的火炮,但福船的速度明显跟不上前面的战船,一旦战船腾出手来
于是南澳岛海战的一幕出现了,三艘福船同时掉头向东走。他们当然想往西走,那样能够尽快与南日岛的主力会合。但是在速度不如战船的情况下只要战船一直追在后面用火炮攻击,他们能不能看到大部队是值得怀疑的。
毛钰的海沧船和福船也算是有三四次战斗经验了,见到对方逃离了,自然很快就转舵往回。接下来就是两艘海沧船追着南日岛的两艘海沧船往南跑。三艘西班牙战船追击三艘福船和一艘海沧船往东。两艘南日岛的鸟船早就海沧船脱离战场之前就趁着没人注意离开战场往西逃窜早就开出去十几里。
毛顺是跟着毛钰的心腹,自然知道少爷的意思,这些飘在海面上的海盗成为了他福船上火枪手与弓箭手训练的移动吧。
接下来的追逐战并没有持续太久,两艘海沧船在干掉对方一艘海沧船之后担心离开大部队太远被随时可能出现的南日岛援兵堵截就撤了回来。三船汇合之后缓慢地朝着西班牙战船的方向集结
由于拥有绝对的速度与火炮优势,三艘战船分别是东北、正东、东南三个方向包围夹击。而随着海沧船和福船的回到队列,正面堵截的能力进一步得到加强。
海盗们原本是想着凭借自己对海域的熟悉一直往东,然后找个小岛屿躲一阵子等到鸟船回去请来援军。南日岛还有大量的海船在西面洞头岛附近,毛钰是不会追击的。
但他们错误低估了毛钰心中的愤怒,原因是在南澳岛两次海战,莫名其妙两百名辽东战兵将近三分之一的人受过伤,更是有几个人永远地留在了香山澳。
他原本想着与诸彩佬和平相处,没想到这群混蛋上来就开火。想到如果杨六战败,自己留在洞头岛的几名养伤的战兵估计也不能幸免,毛钰就不打算放过南日岛。
这场战斗是从中午开始的,正面战场短兵相接不过半个时辰,但是追逐三艘福船却耗费了将近一个半时辰。眼看着毛钰紧追不舍,海盗们慌了。
越往东就远离大部队。三艘福船上人数虽不少,但三艘西班牙战船上更多,关键是两侧的战船一旦追上来就是火炮齐鸣。后面三艘被海盗们认为是菜鸟的武装商船,船头都安装了火炮。很快具有一艘福船因为一根桅杆上的船帆被穿了几个洞而降速最终选择了停船投降。
毛钰让一艘战船和福船留下接管,两艘海沧船在目睹对方海盗全部缴械之后加速加入了追击的队伍。南日岛的这艘福船是船头安装了两门千斤佛郎机,速度原本是不错的,但是南日岛这次来进攻洞头岛也是准备长期作战的,所以福船是整个船队的补给中心。大量的粮食和淡水成了战场上的累赘。
不说这边接管福船,那边四对二,毛钰也不客气,考虑到天色将晚毛钰下令四船同时对准其中一艘开炮,打算尽可能地破坏对方的船只,很快那幸运的福船后桅杆折断砸在船上伤了好几名海盗。最后两艘福船都投降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